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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父女对话

纪文远早在讲课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一双带有探究的眼睛在看着自己。站在讲台上,纪文远循着感觉找过去,看到是坐在后排的一个很清秀漂亮的和雨晴年级仿佛的女孩儿。看到这个女孩子,纪文远很自然就生出了亲切的感觉,好像自己已经认识这个女孩子很久了。但是仔细想却又找不到自己和这个女孩儿在那里见过。

一会儿就看到程恺杰进来坐到了女孩儿的身边,两个人相视而笑后,就坐在了一起听课。看来这个女孩就是前些日子雨晴说到的程恺杰新交的女朋友。纪文远很惋惜失去恺杰这样优秀的男孩儿做自己的女婿。但是看起来,恺杰对身边的女孩儿的很上心的样子,两个人在一起也是很般配。

纪文远一直觉得雨晴和程恺杰不太合适,程恺杰看似彬彬有礼,但他不会将就自己这个已经被谭静惯坏的女儿,相反雨晴的任性反而会让结了婚的两个人形同陌路,如果婚后痛苦,倒不如让自己这个痴心的女儿早早死了心!不要想自己现在一样。

也不知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是否已经结婚了,幸不幸福,想当初的一步错,让自己这些年来悔恨不已。惊觉自己有些想的远了,纪文远差点接不上自己刚才的问题。慌忙接着下一个问题讲了下去。

讲完课,一些学生主动向纪文远提出一些问题,纪文远又都一一作答。看着学生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顾昀芊和程恺杰就走到了纪文远的面前。

纪文远对这个和自己礼貌有加的小姑娘又是一时的恍惚。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也没有印象?

程恺杰见纪文远见看到顾昀芊有些意外的表情,程恺杰马上介绍到“纪叔叔,这是我朋友顾昀芊。”

顾昀芊很自然的叫了一声;“纪教授好!”

“哦,好!”看着笑语盈盈的顾昀芊,纪文远有些低语,“姓顾真是好巧!”

“顾小姐哪里人!”

“我家在四川。”顾昀芊见纪文远有些恍惚的样子,心里想怎么看到我,你能想起什么吗?也是自己和妈妈长了七八分相,不像姐姐完全就是和妈妈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

听到四川,纪文远明显顿了一下:“四川是一个好地方!”

程恺杰见到两个人说的差不多了,就把来意说了出来。“纪伯伯,昀芊很喜欢画画,这是她画的画,想请您指点一下。”

纪文远没有多说,只是打量了一下顾昀芊,就开始翻看这个小姑娘的画作。越看越吃惊,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国画虽然比起专业的学生有些许的稚嫩,但下笔、用墨都很到位,而且在画作中能够找到画者的灵魂在她的画里面。这是纪文远多次和自己是学生说起的重点,但是现在的学画的人,都只注重形似,而对于神似的掌握确实没有那么的准确,大概是功利心太强了吧!

看完这些描绘风景的国画,纪文远问:“这些都是你画的?”

“是”顾昀芊毫不犹疑的回答道。

很疑惑什么样的老师拥有这样有天分的学生却没有人让她走绘画的道路。“你的老师是谁?”

“我家乡的普通一个老师。”

纪文远一脸遗憾的样子“你不报国画太可惜了!”

顾昀芊装作有些遗憾的说:“我妈妈不喜欢国画。觉得一个姑娘家学了画没有什么出路。”其实顾昀芊的线描和素描、水粉、毛笔都是有正规学过的,参加全国的考级也过九级了。只有国画,顾昀芊怕妈妈听到国画想起纪文远,所以一直没有正式的拜师学过,一直是偷偷跟着一个高中的美术老师学的,记得那个美术老师也说过,自己这种对于国画的敏锐感觉不学国画太可惜了!”

纪文远听了点了点头,是啊,在国画这条路上想出名太难了,自己不就是一个例子吗?当年的自己虽然有实力,但没有人在上面推荐,谁知道纪文远是谁?所以才会有自己那遗憾终身的事发生。现在,和谭静谈不上谈不上感情,现在只是在一起过日子,自己如同哄了一个孩子一般,这一点上雨晴很想他的妈妈。

纪文远又和顾昀芊聊了一些关于国画的专业问题,听顾昀芊都有自己的独到简介很是欣赏,便问道:“你想和我学画画?”

顾昀芊没有想到纪文远会这样顺利的同意指导自己,马上露出了很是吃惊的表情:“纪教授您真的愿意指导我。”

“我不想埋没一个很有画画天分的人,我可以适当指导你。”看着顾昀芊,纪文远笑了笑说道。

“以后你有时间就到我的工作室来吧!我每天的上午都在画室。”

“谢谢!纪教授,我会用心学的!”

“不用谢我,今后要看你的表现才能决定你走到哪一步!”

程恺杰也很高兴顾昀芊能够找到好的老师指导绘画,“纪伯伯放心,昀芊一定会做好的!”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很登对的一对**,纪文远的嘴里有了一丝淡淡苦涩的味道,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这样幸福过。

定好每周六的上午去纪文远的画室学习画画,程恺杰和顾昀芊就告辞出了艺术系的综合楼。纪文远看着一起离开两人,陷入了沉思,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想起原来的事。自从离婚以后,顾雪雯带着女儿去支教,就没有了音讯,虽然自己多方悄悄打听,也只是知道他山区支教。

顾昀芊出了综合楼,看外面的天已经到了快吃晚饭的时候了。这一次,顾昀芊主动邀请程恺杰吃饭。这次选了学校外面的一个环境不错的中餐厅,程恺杰点完餐后,去了卫生间。

坐在临窗的位置,顾昀芊打量着窗外的景色和行人。陷入了沉思,自己终于和想了近20年的爸爸见了面,看样子纪文远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怀疑,也对纪文远至今不知道有自己存在。顾昀芊自嘲的笑笑。设想这么多年的见面场景,就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下进行了。

夕阳已经落下,只留一点的余光在这个世界上,街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路上形色匆匆的人都是在向着自己的目标行进,有赶着回家做饭的妈妈,有孩子放学蹦蹦跳跳轻松的背影,还有老夫妻们相互搀扶的无声体贴。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家,在家里他要为家人点亮一盏灯或是一盏灯已经为他点亮。自己的家里应该也是亮起了暖暖的灯光,妈妈和姐姐这个时候应该回家了吧!

从卫生间洗手回来,程恺杰就看到了顾昀芊托腮望着窗外沉思的模样“在想什么?”

顾昀芊少有的低沉轻轻说道:“我在想路上急匆匆回家的人,他们的家里是不是已经有人为他们亮起了一盏灯。”

程恺杰真不知这个多变的顾昀芊有想到了什么反问道“一盏灯?”

“对,一个回家的人,只要想到自己家里有一盏灯是为他亮起,就一定会觉得很温馨。”顾昀芊继续自己的小情怀“而且家里有人等自己那是多么幸福的事!”

程恺杰很意外顾昀芊会说出这样落寞的话,“我以后都为你点亮那一盏灯!”

看着程恺杰的好一会儿才说到“好!”对于顾昀芊来说,一个“好”字代表着自己愿意和程恺杰继续下去的态度,只要他不背叛,自己就不会分手,但是爱上,自己真的不敢付出!

顾昀芊想到前几天姐姐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和刘浩的婚期定在了九月份。过一段时间,忙完旅游项目的前期,就会到北京来看自己,顺便准备自己的结婚事宜。姐姐还特意提出要见一见程恺杰。也应该让姐姐见一见,顾昀芊想或许自己这一辈子不会爱上人,但是找一个疼自己的人,走完这一生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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