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怔怔的看着那封印,发现那封印彷如一道巨大的鸿沟般将一些向着丹田涌动的气流阻隔在外,无论哪些气流如何冲击,这薄薄的一层看似随手能截破的光幕却岿然不动。而那些气流没能进入丹田,反而缓缓的散在周身各处的骨骸和经脉中,有一部分融入了其中,不过很大一部分的气流却往体外散去。
“原来这就是法力?”林宇心中喃喃道。
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慢慢观察着那些法力的流动,看着那些在血管中缓缓流动的血液。以这种独特的视觉看见这现象,这一切对于林宇来说都是新奇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视角暮然一转,视觉恢复了正常,那一根根血红通透的血管、血腥的内脏、泛着光芒的封印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没有法力了?”突然回到正常视角,林宇愕然了一下,然后又试着去使用内视术,谁想一连几次都不能成功,才想到那些刚修到的法力应该是耗尽,内视术没有法力的支持才被迫中断。
想到这,他脸色愉悦的回想着刚才见到的一切,那实在是太神奇了。自打懂事以来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奇异的事情。他心里想道:“不知道师傅给的那张符文还复杂的符篆里面到底有什么用处?!厉害的法术?就像民间传说的那样可以移山填海的法术?这应该不可能,貌似师傅都没有这么厉害!”
林宇就这般心里嘀咕着,一边拿出那张特别的符篆出来。看着那符篆,刚要往那符篆上输入法力,突然才想起刚才已经将身体里的法力耗尽,他恍然大悟的一拍自己的脑门,懊恼的道:“我怎么这么笨,刚才明明都记得没法力了,转眼就有忘记了。”
接下来,他将那些符篆收好,放在贴身处放好,然后又端坐在床上,立即盘膝打坐。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左右,他依然没有睁开眼来。因为他决定了,虽然丹田因为被封印而没能储存法力,但是那些法力还是能暂时在体内停留,只要顺着口诀修炼,那些法力就不会溢出体外,所以他决定先修炼足够多的法力再去动那符篆。
从他刚才用的那符篆的消耗来看,要动用这张符文繁复的符篆要消耗的法力会更多,而且他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既然师傅在符篆上说明我们体内都有封印,那内视术也是为了内视而用。根据这些信息推断,心中一个念头呼之欲出,那就是下面的这张符篆应该是和这封印有关!十有八九的就是解除封印的法门了。
既然这封印能封住丹田,对于他这种修炼菜鸟来说自然不是一般的手段,他可不希望在解除封印的过程中因为法力的中断而功亏一篑。解除封印中断这还不是重要的,最怕会有什么其他的意外。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光幕,但却足可以比那些凝厚的芒劲更要危险上太多太多。
就这般,林宇一坐便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某一刻,在他感觉身体再也没法吸纳外界那种奇怪的气流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里掠过一丝神光。他先是兴奋的恢复了几下拳头,施展了一番根骨,才不慌不忙的从拿出那张符篆来。
看着那张符篆,他脸上的表情平静异常,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便往那符篆上注入法力。像刚才一样,一丝丝的法力注入那符篆,那符篆如海绵般吞噬着这些法力。法力的输入一直维持五息时间,那张符篆居然不见丝毫光芒,那些注入的法力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林宇心里略略有点意外,然后加大法力的注入,又过了五息时间,这符篆终于才又光芒泛起。
他心中大喜,狠狠一咬牙,将输入的法力又提速几分,终于在体内那些气流消耗掉五分之三还要多的时候,那符篆微一颤,整张符篆化作一道流光投向脑门。有了第一次经验,林宇倒也不惊,反而有点期待的任由那光芒投射过来。
那光芒在脑门上一撞,也不见停顿,直接融入林宇体内。
感受到那流光投入脑海后,林宇细细感知体内的情况,果然未几,脑海中再度响起刘洪厚的话音:“五行封印,是一种比较基础的封印。我封印在你体内的五行封印是经过我修改过,具有变动性。封印上面的符文有一处我作了修改,本来是固定性的封印,但以被我改成活动性的。只要将其上光芒最盛处的符文用法力抹去,这个五行封印也就能去掉。只要去掉这个封印,以后修炼的法力便不会再度溢去。”
“怎么才能将那封印用法力抹去?下面说的话就听好了。要将那封印抹去,必须要将体内的法力化形,然后再让化形的法力磨去那符文的痕迹即可,当然外力也能消去那封印,这我就不多说了。下面我要说的就是如何将体内法力化形……”
下面说的便是法力化形的小窍门。这个法子也不是很难,只是将那些法力压缩成某中形状,这便是化形了。不过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虽然林宇只是听了一遍便将那窍门记住,但是当他试着去将那法力化形的时候,可真有的手忙脚乱。
在刚开始的时候,那些虚无缥缈气流状态的法力难以压缩,只要林宇一尝试着用力压缩,那些法力便要往外边散溢开来,经过一番闹腾,刚才苦苦打坐修来的法力被折腾去了不少,这让他不禁面色发苦。
一次、两次、四次…十次…二十次,经过几十次之后,一直没能压缩成功。林宇不由的乱想道:“为什么那些法力一压缩就往身体外边逃,毫无佚序可言,真是伤透脑筋!”想到这,脑中精光一闪,恍然大悟道:“对啊!既然那些气流状的法力没有佚序,说不定就是这样才往外散,那我让他恢复佚序不就行了?”
想到这,林宇尝试着将一半心思去修行那口诀,然后另一半心思去尝试着将这法力化形。因为这口诀不算难,并且长年累月的修行,修行几乎已经成为一个自然而然的现象,他只要一个念头就能维系着口诀的修行,而那法力化形的窍门也简单,还别说,居然还真给他歪打正着的给蒙对了。结果简单的一试之下,刚才还四处逃逸的法力居然真的能凝形了。
他内视中感受到那扭扭曲曲一团的化形法力,心里略有涌起一阵小得意,然后加大力度对那化形法力再度压缩,直到将那法力化形为一道菱角分不清的剑状,才喃喃道:“像这种状态应该可以了吧!这已经够凝实了。而且这法力化形是剑性,剑的锐利应该能破掉那符文吧。”
想到这,他将那化形的看不出剑样子的“剑”对着那符文就直冲过去。只是意想不到的是,那“剑”撞在那符文上,整个封印只是微微颤了一颤发出一阵光芒便恢复原状,而其上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而这被林宇寄以厚往的“剑”状化形法力被反蹦出老远,在疏于控制之下最终消散开来。
“不会吧!这都行!”林宇心中一声肉痛无比的哀嚎,那“剑”形化形法力可以费了好大一会功夫才弄出来,就这么一下子给散掉了,这比敲诈了他一大笔钱还要痛苦。
无奈,林宇只得再度压缩法力。不过有了上面的经验,法力化形的功夫也纯熟不少,已经能很快就压缩成功。也有了第一次的壮烈牺牲,他也变的谨慎起来,不再像第一次那般大大咧咧的直往上面撞去,反而控制着那化形“剑”对着那符文劈、砍、削、钻,各种手段齐出。还别说,还真比直咧咧的冲撞的效果好上不少,不过也仅限于在按符文上磨出了一丝痕迹,当那符文表层被磨去三分一后,无论如何的劈、砍、削、钻,那符文就楞是没再有一点损伤。这让林宇不由的大是泄气。
又是经过几通的劈砍后,眼看依然没法对那符文造成伤害。林宇气的直咬牙,却也无可奈何,也懒得再去压缩新的化形“剑”,控制着已经磨损的成锯齿状的化形“剑”对着那符文胡乱的刺了几下,然后贴在那符文上面一副流--氓模样般又是割又是蹭。如此发狠之下,那封印更是被这化形“剑”给弄的一阵光芒乱颤,持续了好几息,直到那化形“剑”最后一丝威能耗尽后才恢复平静。
“咦!”林宇惊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