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小牧微微皱着眉,表现出很讨厌的模样,“我不喜欢这样的日子。明明是出来玩,结果每天都要看到那些麻烦的人和麻烦的事情,弄得自己一点都不开心,我不喜欢这样子。倒是姐姐总是一脸的无所谓,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提出来。”她微微嘟起了嘴,模样十分的可爱。端木蓉的眉头舒展开来,微微笑了。这孩子,在自己面前就特别喜欢撒娇:不过这个也是挺不错的,小牧撒娇的模样确实是很有趣,她也没有兴趣拿出去给任何人看。
“那么我们就准备反攻吧。这样不开心地在一起,确实并不是很好。我们应该平静地生活,好好地旅行给弄成和逃难一个模式,实在是难看。”她说道,同时从自己的护腕之中取出了些什么。这是端木蓉一向最习惯使用的武器,银针。她已经许久不用这个东西战斗了:平日都是用在治疗之上,倒也不算是荒废了这一门手艺。她的银针确实变成了不过是用来治疗的东西。现在的她可以轻易地化出无数银针:用内力。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放下自己最习惯的武器。她的银针仍然是过去那样子的设计,仍然带着毒药或者疗伤药,不过这银针的适用对象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来是对着自己的敌人使用,现在越来越多地是对着自己的同盟使用了。她习惯了用银针搞定很多难以医治的病,也习惯了原本放在胡万之众的银针被搁置在桌上:但她为了反击,特意将银针再一次地放回了自己的护腕之中。很多时候,那些你以为没有用的东西往往是最有用的。
那么,接下来,她们应该要好好休息了呢。端木蓉想着,便唤了小牧的名字:“小牧,睡觉吧。虽然还早,明天的战斗应该会很辛苦。”而且她和小牧还有正事要做呢。她想着,微微笑起来。明明这件事在曾经被囚禁的日子里想了无数次,但离开了牢笼后的自己却没有立刻实践它。而更奇怪的是小牧自从玩笑一般提起那些事后便闭口不谈: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端木蓉隐约觉到了她不敢去触碰这个。
两人抱着这种奇怪的“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也不动,况且敌并不会动”的心理有过了二三十年:明明都是上千岁的人了,想法却幼稚的跟个小孩子一样。而似乎就在这一刻,两人意识到了若再不进行,只怕再也无法做这些事的时候终于成熟了一些。小牧并没有反抗端木蓉的行动,只是默默地在一边笑着,在临时搭建的小屋子之中跟着端木蓉踱步到床边。
她等了这一天很久了吧?或许从出生开始等,等到了现在两千多岁,在这个世界之中则都不知道改朝换代了多少次了。曾经黑龙教导自己的内容被自己刻意地回忆起,却并没有使用。端木蓉很主动,省了她欲拒还迎的过程。两人就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做什么,除了端木蓉在她脸上缓缓抚摸着的手。
她突然觉得端木蓉有些好笑。为什么要一直摸自己的脸,然后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而似乎就是在这样的注视之下,她觉到了自己变得有些微妙。害羞?害怕?似乎都是...但又似乎都不是。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却也并不急着刻意地形容:她一向随性。但端木蓉却仍然没有进行,倒是弄得她有些难耐。
没有以前那样子的夜幕的保护,她扣住端木蓉的下巴,微微拉下。一个吻快速地落下,却并没有快速地消失。黑龙所说的东西她并没有完全理解,对于接吻,她也只能了解到这样子做罢了:只是贴着。正当她纠结着接下去该怎么办之时,唇上却突然出现了很奇特的触感:从未有过的,软软的,似乎要突然她的齿。她猛然闭上眼,恍若被虎豹吓到的兔子。此刻她脑中想到的形容词竟然是:入侵。
那么,对于端木蓉的“入侵”,自己应该是“投降”了吧?想到这里,她的嘴角缓缓扬起。其实这很奇怪,明明除了年龄,自己都可以完全压制端木蓉,此刻却因为她的“入侵”而“投降”。或许是因为她期待着这样子的入侵?她微微眯开了双眼,映入视线的是端木蓉被放大了的脸。似乎比平日红一些?姐姐也在害羞吗...随后她便觉到了自己的脸上有些微妙的温度。自己的脸也红着?会不会太难看?
“呵呵,不会哦。”笑声传入自己的心田,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无意识之内暴露了自己的想法,随后便开始自我抱怨。自然,端木蓉不会给她抱怨的机会。趁着小牧因为自己猛然回神的回话发愣之时,她快速完成了她的入侵计划。随后,就如预料之中的那样,一声带着一丝惊讶的呜咽传入耳中。
小牧不懂自己为何会发出那样子的声音:端木蓉也不懂为何小牧会发出那样子的声音。她们的接吻并没有中断,却因为两人之间奇特的联系而时不时地交流着。很难理解这样子的交流到底是怎么完成的,但两人确实是在同一个时间完成了接吻和交流。
“要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吗?”她微微笑着发问,随后得到了那孩子惊讶的眼神的回应,随后由惊讶变成了无语:“你不介意它们搁着你的行动的话,我也不介意不脱掉的。”随后她似乎是想将脑袋转一个方向,却不料端木蓉又是一阵扫荡,弄得她有些头晕目眩。一开始勉强维持着的用鼻子呼吸渐渐被端木蓉给打破,即便她此刻还有着清楚的意识:自己需要呼吸,却渐渐觉得力不从心:明明只是呼吸都有些做不到,自己确实没用。
外衣被脱下。她并不阻止端木蓉,一方面是懒得,一方面是力不从心,另一方面是不愿意。自己的服装被设计的很简单,因为自己小时候不喜欢很复杂的衣服。而那时候又没有什么裁缝,自己便是穿着端木蓉给自己设计的衣服。而后来因为自己懒得修改,这衣服的款式完全是曾经的那样:三下五除二,自己身上的布料便不剩多少了。她有些懊恼地吱唔了一下,随后伸手攀上端木蓉的肩膀,将她推开。
并不是讨厌,只是再继续下去,自己就要没命了。她有些觉得无力,不再固执地与端木蓉保持一样的姿态,反而缓缓地躺在床上。身体微微的疲劳使得她一接触到被子便想要睡过去,但她很清楚端木蓉不允许:自己也是。身体的疲劳会在这之后慢慢恢复的,但这件事却是现在必须做的。她将自己侧卧的姿势改为平躺,随后看向端木蓉。但端木蓉却在迟疑,她的表情是很有趣的犹豫,弄得自己都有些想要笑出声。
“你...看上去好像已经很累了,要不要直接睡觉了?”她小心翼翼地问出声:是张开嘴问的。小牧觉到了端木蓉的紧张以及这句话之后的体贴,微微一笑:“我没事。再说...再不做的话或许就永远做不了了不是吗?我可不愿意到时候打输了想起来我的人生还有这么大一个遗憾。好了,我都没有怕,你怕什么。”
听着小牧的抱怨,端木蓉的嘴角微微扬起,快速覆盖到平躺着的小牧的身上:好在两人都不算重,压制的窒息感并不是很强烈。小牧的剧烈的喘息只是因为这样被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安。但明明在自己上方的就是自己的姐姐,自己不应该是最安心的时候吗?她有些搞不懂自己。端木蓉似乎没有看到自己的喘息,再一次吻上,却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双唇被释放,随后耳边缓缓地响起一句若有若无的话:“谢谢。我就不客气了?”
入夜。
就如一桩心愿了了之后的轻松感,两人相拥而眠。长时间的旅途之中的逃亡使得两人的身心十分疲惫,甚至两人几乎是无法好好地进食,至于睡觉,确实已经很久没有深睡过去了,极度疲劳的两人沉稳的呼吸声缓缓地回荡在木屋之中,木屋之外施加了结界,没有人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十分安静的场面之中却微妙地伴随着一丝警戒。
那自然不是床上的两人发出的警戒。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就如是在计算着两人的死亡倒计时,而且这倒计时无法逆转,只能顺着时间走下去...自然,睡梦之中的两人是感觉不到这样的紧张感的。她们仅仅知道有些事情将要发生了,却无法从这么简单的信息之中分析出更进一步的消息: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之类的。
从未有人料到,这件事的结局竟然会是那样子:若是这件事的结局被知道,只怕是青龙白虎宁愿直接放弃管理这两人。一切还为发生,却已经注定了。端木蓉与小牧要直接与青龙白虎战斗,而这场战斗的结局却是两个岛屿的毁灭以及第三个岛屿巨大的损失:尽管保住了大多数的重要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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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八日
我也不知道会被剪掉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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