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已打算刺秦,不过因为时间等都不足够,加上我的师兄们反对我这么做,所以刺秦之事一直拖着。但此刻我的师兄他们所忠的秦皇害死,这事儿没有不行之理。”张良缓缓开口,“可凭借我一个人,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
“张良先生,你有什么请求就直说!我早就看嬴政那混蛋不爽很久了!”大铁锤一手握拳,“那个混蛋,居然坑杀儒家的人!明明儒家从没有招惹秦国!”
“不错,此事正是与大铁锤有关。”张良点头,“照着不久前的黑龙卷轴上的信息,嬴政不久后便会来到桑海。而我觉得,到达桑海。前的那段时间,便正是嬴政最容易被刺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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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们要去路上拦住嬴政?”小高问道,“这有可能?”
“自然不是。”张良说道,“我的计划...是在秦皇东巡的路上,由大铁锤和无双出手,用重达一百二十斤的铁锤,将嬴政的车直接砸碎。”
“一百二十斤?”大铁锤大笑,“哈哈哈,那点重量的锤子,我十岁就举得动了,没问题,这事儿就交给你铁爷爷我!张良,你放心。我大铁锤,一定帮你们儒家报仇雪恨!”
“但照这么说,刺秦之事只要大铁锤一人去便可以,为何要带上无双?”赤练问。
“这是第二手准备。”张良说道,“所谓荆轲刺秦,发出了他的绝杀最终也没有刺杀秦王。而大铁锤若一击未成,撤离时必然需要有人帮忙拖住秦军。这个任务,只有无双可以完成。”
赤练点头:“这倒也说得通。不过,无双若出了什么事...”
“咳,你怕什么!无双可是机关!说起机关,我们可是有个老怪物在这儿!”盗跖微微一笑,用力拍拍班老头的背,“班老头儿,你说是不是?”
“咳咳!小跖,你轻点!你是要拍死我老人家?!”班老头一把甩开盗跖的手,“放心,无双若有损坏,我定然把他修好。毕竟这可是张良先生一手策划的计谋。”
盖聂与卫庄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张良的计策很少失败,这个谁都知道。
“若大铁锤的刺杀没有成功...我便作为琴师,亲自去刺杀。”小高皱起眉,“大哥为了刺秦而死,我必然要助大哥完成遗愿。到时候,你们谁拦我,谁就是与我为敌。”
“何必说的这么严肃。”小牧一声打断小高的话,“你们都在纠结什么,秦皇只有一个脑袋,总会掉的,你们为何一定要去抢这个人头?为了秦皇伤了和气,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小高愣了愣,点点头:“但我刺秦之事...除非嬴政死了,否则绝不会被打消。”
他没有注意到雪女一瞬间失落的表情。赤练默默走去,拍了拍雪女的肩:“别想了。不会有事的。”
她微微一愣,很自然地靠在赤练肩头,缓缓点头:“赤练,你...你一会弹琴给我听。”
赤练的琴学的很不错,完全不是韩国的风格,确实十分淡,淡得让人完全忘不掉。两人的关系的缓和便是随着赤练的一曲琴发生的。赤练的琴声中藏着一个世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到访过了。那个世界云淡风轻,与她本人截然不同。
而她竟吃惊地发觉,自己竟在向往她的世界。
雪女并不知道,曾经的赤练是连兔子都舍不得伤害的一个平凡的女孩。
刺秦之事很快被定下,涉及了墨家所有男性头领。但没有一人提出自己不愿去,反倒有抢着去的兆头。小牧不解,却没有问什么。男人的事情,她一个女孩子家还是不要管比较好。
不过,大司命与自己说蜃楼已经是四日之前了,自己若再不去,怕是大司命要找到这边来算账了吧。
“小牧,我在蜃楼上等了四日,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些愠怒的声音传来,小牧叹气。果然,说来就来了。她缓缓转身:“大司命姐姐,你这么突然出现在墨家的隐居点,会吓死大家的。”
话罢,她回头一看,发觉大家没有丝毫惊讶,顿时无语:“呃,你是不是昨天或者前天就来过了?”
“前天来的。”大司命点头,“我觉得关于阴阳家与墨家不再作对的事情要早些告诉墨家,就赶过来了。反正最近蜃楼上没什么要事,千泷有月神带着学阴阳术,东皇有空就亲自交给天明关于金部的术法,石兰也在木部学习,除了少羽没事干...都挺不错的。现在船上还有两个位置,预留给你和蓉的。”
“啊?”端木蓉一阵惊讶,“我也有?”
“你不去的话,小牧会肯乖乖过来?”大司命微微一笑,“我都不相信。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快点收拾收拾,准备上蜃楼。我得在嬴政他们到之前给你们个身份...虽然东皇说了嬴政到不了蜃楼。”
“什么?!”众人惊。
“他只说了到不了,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东皇那**,总是话说一半...”大司命摇摇头,“反正意思就是端木蓉上船是完全安全的,加上端木蓉的药理比云中君好,到了仙山也可以多认点药回来。”
“...我只认识大陆的药材。”端木蓉摇摇头,却没有反驳。若有机会,她自然愿意多涨点知识。但此刻墨家正在商讨关于刺秦的事情...
“蓉姐姐,你就放心去吧。”雪女微微一笑,“其他琐事交给我们就好。你不去,我们还要担心小牧会不会在船上被阴阳家那群家伙吊打呢。”
被吊打?大司命的嘴角微微抽了抽。阴阳家还有人敢动这个孩子?怕是小牧自己舍不得出手,结果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被东皇抓去做活靶子了吧?她摇摇头。东皇对小牧的喜爱...早就超越种族,哦不,门派了。
不过,端木蓉在,小牧就不会在船上露出十分寂寞的表情了。她微微一笑:“好了,蓉,一起去吧。”
端木蓉这才点了点头。蜃楼上面具体是什么样子,她早就想看看了。而且她要保护的公主殿下也正在蜃楼之中,据说是在学习火部的术法,由她的姨妈月神亲自教导。但为了保证效率,月儿的记忆被删除了。
蜃楼一动不动地靠在一边,大司命突然问小牧:“昨晚的流星...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还看到了星上写着的字。”小牧微微一笑,“大司命姐姐,你也看到了?”
“以后别叫我大司命。你叫我冥姐姐就好。”大司命微微一笑,“你叫蓉叫的那么亲热,我听着都不舒服。昨晚的那颗星确实奇怪,星象的显示一半不会那么明显。而那颗星就像是在宣告秦国的灭亡一样...看起来,这个王朝的灭亡已经接近了。”
小牧点点头,抓着端木蓉的手微微紧了紧。端木蓉一愣,伸手抚上小牧的脑袋:“怎么了?不舒服?...小牧,你的体温不对。你自己没有感觉?”
“啊?”小牧这才觉得有些眩晕起来,“...唔,是有点难受...我是不是生病了?”
“发热了。”端木蓉冷下眼,“我没带药,大...冥,你呢?”
“没有。”冥微微皱眉,“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快走吧,蜃楼上没什么其他的,药材却多得要命。她怎么会突然发热?受凉了吗?”
“可能是昨天晚上和章邯战斗中出了什么事...”端木蓉说着,横抱起小牧,快速向蜃楼移动。
与此同时,蜃楼之上,玄正躺在床上,不断喘气。玄从中午开始便突然不正常起来,云中君给她服了药都没有用。比较奇怪的是玄额头上的图腾变得有些发红。
东皇这才开始觉得这个图腾代表着什么特殊的东西,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干脆什么都不说。毕竟图腾之类的太过复杂。但他却明白一点:可能不久之后,他将会见识一场大事。
他突然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靠近,那是小牧身上独有的一种气场,虽然很弱,感觉小牧似乎出了什么事?
“东皇,那两个孩子...嗯,要觉醒了。”角端缓缓说道。
“什么意思?”他问。
“说直白点,她们两个要发烧两三天,你要准备好足够的补品来补偿她们损耗的体力。”角端自顾自说着,似乎没在意东皇微妙的表情,“嗯,她们...或许在不久后会完全变一个人。”
东皇微微一笑:“这不是正合你意?”
“...若她们能好好完成蜕变的话。”角端说道,“但首先他们得撑过这场化蝶的破茧之灾。”
“放心,嬴政给了阴阳家不少补品,根本不会不足。”东皇微微笑着,“那两个孩子我救定了。”
“...那你可真的小看了那个破茧呢。”角端微微笑着,“我调查过,你船上的所有药材,若不能好好利用只能撑过一日。而那两个孩子至少要两日。”
“什么?你说整个船?!”东皇瞪大了双眼,“角端,你坑了我八年交一个小毛孩,还要坑我一坐船的药?”
“大不了回仙山补给你!”角端摇摇尾巴,转身离开,“吝啬鬼。”
东皇一阵无语,却看着急急忙忙冲入屋中的大司命和端木蓉。他觉到,日子大概会变得有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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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啊,我觉得我越来越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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