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充满灵性的世界,茫茫大陆,孕育着各种各样的生灵,兽人、精灵、魔族、和人类、然而茫茫复杂的历史中,种族与种族之间,时常有矛盾发生,也经常会因为土地纷争,而发生交战。
千年前人类,凭借着强大学习能力,和快速的繁殖能力,成为大陆的霸主之一,本有望统御全大陆,成为最强的霸主,却因人类内争不断,逐而从一个整体的人类大部落,分裂为无数的国家。
大陆北侧近海,这片区域有势力称霸,它们呈三角鼎力趋势,分别为以武立国的武国、以魔证道的魇族、以光明神庇护的苍国,三国之间,多有争战,虽近百年来,未发生大规模战争,却也明争暗斗,暗潮汹涌。
而在三国夹缝之间,却有近百之余的附属国,这些附属国,都被大国当做战争缓冲地区,战争发生后,这里首当其冲,被席卷成废墟,而其后的势力,则有时间对突来的战事,做出应对,为此附属国的子民,苦不堪言!
在三大势力之间,附属国最中心地带,有一小国名为“多兰”是为多事之丘的意思,而这里便是热血的起点。
“听说没,赵家之女要嫁人了”
“那可是本国,三大武将之一,赵乾坤的女儿,家财万贯,人又长得漂亮,论武技,那也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谁会有这么大的福气?”
“是武家大公子武软辛,想不到吧?”
“不可能吧!这两家族,那可是世仇,都有人命,死在对方人手里····”
“据说近来,两家相安无事,家主都有抿仇之意,而赵家之女,是当嫁之年,武家大公子,是当娶之时,赵家正以此为契机,提出诠解两家恩怨”
“不过听闻,武家大公子是个书呆子,堂堂名将之后,整日只会摆弄草木文卷,听说还开了一家酒楼整日守着,在这多事之丘,没有强大的战力,就等同废人,真是苦了赵家之女啊”
三个富家子,吃食时私下讨论话题,上菜的小厮路过,这年轻的小厮像是很生气,故意将菜汁,撒到正说话那人身上,却又连连道歉,一脸的不知所措的样子。
富家子立时恼怒,他今天穿的衣服,那可是他用重金定做的,也是他最满意的一件,可现在却被撒上了菜汁,哪里还能再穿,他转身便要抽出佩剑,砍下小厮双手,但却被另一人拦住,这人附在他耳朵旁说了些什么,富家子不情愿的让小厮滚下去,像是顾忌着什么,三个人将饭钱,放到桌上就离开了酒楼。
小厮撇嘴一笑,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麻利的将饭桌打扫干净,来到账柜前,与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略显稚嫩的掌柜抱怨:
“少爷,他们也太过分了,总说你配不上赵家小姐,说委屈了人家,还说你不习武是个废物”
这掌柜正是武家大公子,也是那人口中说的废物,武阮辛!阮辛一脸平和,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气愤,弯弯的眉毛,漆黑的眼睛,总像在笑一样:“豆芽,他们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去便是,多兰国十万人口,称得上武者的人,也不过千余人,加上官兵也不过数万人,剩下的,不都是不懂武技的普通人嘛,如果没有这些人,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小厮撇着嘴:“少爷,你说的倒也是,可我还是觉着,你还是跟老爷学些武技比较好,老爷武技那么厉害,如果换做是我,巴不得能学一星半点过来,说不定还能娶个好媳妇呢!”边说边露出美滋滋的样子。
软辛在小厮脑袋上,弹了一个脑瓜蹦:“既然你这么想学,你去替我学不就行了?”
“倒是可以到武家武场,习练下乘武技,可我要去习武,谁来伺候少爷你啊!”
“我看你是怕吃苦吧!”软辛收起手中的算盘账目,来到后间窗前,望了望天色,已经夜深了,他似乎心里有事着急,望着一直喝闷酒,还没走的客人,他露出急切的表情。
小厮撇了撇嘴,知道他为啥着急,小厮领着一坛酒,来到这个客人身前一放:“这位先生,我们要打烊了,这坛酒算我们掌柜请您,您看您能···”。
“啪···”小厮还未说完,便挨了一巴掌,而且力道很重,他的脸颊已肿起来,嘴角也往外流血,这下直接把他给打蒙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是个粗犷的汉子,浓密的体毛,强壮的肌肉,暴漏在衣外,身上伤疤错横,就算不是武者,那也是整天打架斗殴的主。
“想赶我走?爷喝的正欢,暂时还不想走,去!把你家掌柜叫来,我和他喝喝酒”汉子手推在小厮身上,把他推得连连后退。
小厮站稳后,一声不吭,转身离去,不久,便带了几个强壮的伙计过来,这些伙计都是武家的家丁,平日里习武从未怠慢,个个身强体壮,顿时将汉子围在当中。
“豆芽,是这人动的手吧?”一个强壮的家丁问道。
豆芽咬牙道:“就是他!”
领头一个最强壮的家丁,一把抓在在汉子肩膀上,就要将他从凳子上提起来。
其他家丁也一拥而上,可紧接着领头家丁的胳膊,传来一声轻响,竟是关节错了位。
这个家丁立刻痛的嚎叫起来,也意识到,这个汉子恐怕是个能手,要知道,自己的手腕,可是粗壮如同大腿,却被轻易的御下了胳膊,这得多大的力气。
“你们小心,这人不好对付!”领头家丁提醒。
其他家丁却未多想,毕竟仗着人多,对方不过只有一人,可仅在一息间,赶来的家丁,全部倒在地上,一个个都是手臂的关节,被扭得错了位,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叫。
粗狂的汉子却没受一点伤,又自顾自的喝起酒,却又故意嚷声道:“武家的人也都不过如此,武家大公子也如传闻,的确是个废物,还是个缩头乌龟啊!哈哈哈···”。
阮辛,一直在一旁看着,这种闹事的人,平日里没少遇到,以前也都是这些家丁过来就摆平了,可没想今天,这人不一样,这么多人三两下就被他放倒了,有这种实力,最起也是码领悟了斗气,而他又知道自己是武家大少爷,居然还这么有恃无恐,明显就是冲他而来。
阮辛就如同传闻一样,没有习过武技,他祖爷在的时候,给他看过几本武学的功法,并让他记在脑子里,但他根本看不懂,自此之后,他对武学没有任何接触,平日只跟一个老药师学过炼金,他哪里能打过此人。
阮辛只好又领了一坛年份最老的酒,来到汉子面前:
“这位先生,我家小厮刚才多有冒犯,我在这里向您赔不是,这是最好的酒当做您的赔礼,还请先生海涵”
“哈哈,好好好,虽说没什么骨气,倒是挺会讨好人啊,要不然,怎会能与皇子交好呢!真是有人之长处啊....”汉子一把将酒坛接过去,却又顺手摔在地上,弄得满地是酒水,陶瓷碎渣蹦的到处都是。
他领着阮辛的脖子,拉倒他面前:“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阮辛道:“不知道,还请明言!”
“你不识相啊,赵家小姐,要嫁给你这种窝囊废,你觉得你配吗?”汉子将阮辛按到对面的凳子上道。
“这跟你有关系吗?就算我配不上,我想你也没机会”
“我自然不会妄想,可是我家公子已看上赵家小姐,我是来替他警告你,别以为是大将的儿子,就可以无所顾忌,在这里你武家,惹不起的人还是有的...”汉子边说边将一只空碗,推到阮辛面前,并给他倒上酒。
“可是你应该听说了,是赵家主动与我武家提亲,并非是我的意思,你应该去找他们才是”
“这我可不管,等会我废掉你,我想赵家,说什么也不会,再向一个残废提亲”
汉子敲敲桌子,示意阮辛喝了那碗酒:“我个人对你没有冤仇,你把酒喝了,等会我动手时,你也少受点罪!”
阮辛仰头把酒灌下去:“我虽不懂武技,可我父亲是本国第一战将,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汉子也灌了几口酒,他指着自己的脸道:“你认识我吗?”
阮辛:“不认识”
汉子拍手道:“这不就结了,等我废掉你,我家公子就会给我一笔钱,到时候我离开多兰,你们到哪里去找我?”
“行了,酒也喝了,能说的也都说了,该做正经事了!”汉子把阮辛从凳子上提起来,一脚踢在他的腹部上,令他痛的弯下腰来,汉子一手捏住阮辛的右手,在他面前伸直,脚蹬在阮辛关节上,就要蹬断!
阮辛全力挣扎,可汉子的力气比他大的多,根本无济于事,感觉手臂上传来剧痛,他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废了!
阮辛一阵苦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门亲事,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恶果,自己对赵家小姐,根本没有想法,当初刚得知婚事时,也打算顺其自然,可现在自己要被废了,这无论如何都让他难以接受,现在想想,就当时应让父亲绝了这亲事,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怎么回事?”不知何时,一个身穿华贵绸缎的男子,出现在酒楼,他金发灿灿,像是发光的小王子,一双剑眉,黑色的眼眸,冷峻的样貌,如果他笑一笑,不知会有多少少女,会为他疯狂,然而这人却是阮辛,同父异母的弟弟武霸天。
“是武家二公子啊!你等着,让我废了他,你便可顺利接任武家家主的位子”汉子像是知道,武家兄弟之间并不和睦,他见到霸天未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像是与霸天谈着交易。
霸天并不喜欢他人提起,他是武家次子的事实,他冷言道:“放开他,给我滚!”
“呵呵...小小年纪,脾气倒不小!”汉子说着,蹬在阮辛胳膊上的脚,却突然用力蹬出,双手也拉着向上拉着。
顿时间,阮辛已经痛得喊出声来,但他的胳膊虽奇痛无比,却任凭汉子使出全身力气,也没有蹬断。
“找死!”霸天一踢在,汉子另一只腿上,立时让他跪在地上。
霸天单手握住他的脖子,将汉子整个人提起来,居然单手就把,比自己强壮一倍的身躯,提在半空中,而且汉子早已放开阮辛,自顾自猛烈的挣扎。
可惜没用,霸天看似瘦弱的手臂,却有着极不相称的力量,捏住他的脖子纹丝不动。
汉子脖子被钳住,喘不上起来,渐渐的脸色开始发青,他痛苦的挣扎,眼睛满是哀求的望着霸天,可是霸天却当做没看见,毫无怜悯之心,就要将其活活掐死。
阮辛见汉子的眼球,都已经向外膨胀,脸上的血管,也鼓得快要爆裂似的,他忙抓住霸天的手:“霸天!别杀他...”
霸天望着阮辛道:“他要废掉你,你却要放过他?”
阮辛活动活动,还有些疼痛的手:“这不是还好好的嘛?给他些教训放他走就是了..”
“身为武将之后,如此妇人之仁,哼,随你的便!”霸天将手中的汉子扔在地上,却是一脚便把他从酒楼,踢飞到街上。
阮辛见那汉子,还有力气痛苦的哼叫,他放心下来,回头问霸天:“霸天你什么时候来的,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平日里,阮辛这弟弟,除了修炼其他事都不管,如果没有事找他,哪里会有闲情来他的酒楼。
霸天却没有回答阮辛的话,自顾自说道:“走吧,父亲让你回去”
说完霸天出酒楼,路过汉子身旁时,在他的手臂上,重重的了踩一脚,顿时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从他手臂上传来。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武家的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即便是我这个没用的哥哥!”
霸天已经走远,阮辛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叹着气,他这弟弟不知为何,总是这样不愿与自己多做交谈,阮辛无论尝试多少遍,都会碰一鼻子灰,阮辛与霸天是亲兄弟,却有着不可逾越的沟壑,阮辛时刻想填平它,霸天却挖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