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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义结金兰

晴雪在三天内步行了千里,到达了幽都,又用三天的跪拜获得了女娲大神的垂怜,而借于天棱镜的使用,然后又经过大家的努力施法,希望让黑曜从而得到重生,然后却在最后关头,失去了黑曜的附原体,怎么不让晴雪感到绝望呢?

一直支撑着让晴雪不会倒下的精神支柱—黑曜的复活,因为黑曜的失踪,而让晴雪一下子感觉到,全身空荡荡的,那朗月当空的明亮,也变得模糊,直至眼前一片漆黑,在众人一阵慌乱中,还有在熟悉的惊呼中,晴雪在还没有倒在地上时候,就被傲雪扶住了。

晴雪如同睡着了一般,晕了过去。

这一晕,让晴雪在床上躺了三天,也许这就是一种最好的休息。这么久,晴雪一直在梦魇和梦幻中,以及奔波和凄苦中,度过了属于晴雪的朝朝暮暮。个中滋味,唯有晴雪自己最清楚。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用言语来体现的,即使晴雪愿意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是否能说语言来描绘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说不出的苦才是真正的苦,说不出的痛才是揪心的痛。

这三天的睡眠,让晴雪的脑电波穿越了时空,在九天苍穹中来回驰骋。回到了久远之前,和屠苏认识的那个时候的童年,虽然那个时候的屠苏还叫韩云溪;刚到天墉城再次见到韩云溪(这个时候已经改名为百里屠苏)的那份熟悉的陌生,以及之后和屠苏行走江湖的点点滴滴。这一切的一切,如同打开了记忆的阀门,在晴雪的脑海中拉回和闪现。

最后,晴雪依然是屠苏一点一点在自己眼前消失时候,那种锥心的痛楚中,哭醒。

“苏苏,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求求你,不管我用什么来交换,哪怕我去消失!只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晴雪在这不停地呼喊中,终于从昏迷中苏醒了。睁开双眼,四周环顾时候,那无数的泪滴组成的泪水,遮住了她的双眸。

一双温暖的手握住晴雪那挥舞的左手,一个柔情的声音在晴雪耳边响起:“晴雪,不要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有我在,晴雪。”

晴雪并没有仔细辨别是谁的声音,只是感到无比的熟悉。瞬间,晴雪就死死的抓住那双手,不再放开。然后不停地问:“苏苏,是你吗?苏苏是你吗?你回来了,是不是?你不会在离开我了,是不是?”

晴雪因为很用力地抓住那双手,那双手被抓出了血痕,也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只见那双手的主人继续说道;“晴雪,看看我,我回来了。我复活了。”

晴雪用衣袖抹去眼泪,仔细一看,是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是黑曜!晴雪虽然有一丝丝的失望,因为不是苏苏。但随之而来的也是喜悦。

晴雪并没有放开那双手,反而更加抓的紧了。她一阵大呼:“是你呀,小黑球。我担心死了。你去哪里了?我刚才都找不到你,我一时着急,就晕了。”

黑曜也是满眼满脸的笑容,在被晴雪来回晃动后,才有机会说:“你呀都昏迷了三天了。我在你身边都陪伴了三天了。哪是刚才呀。”

黑曜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我在你和两位长老一起施法后,天棱镜将月之精华混合天棱镜的神力,将我的元神一下子恢复了,由于我的功力浅,一时无法抵御那强烈的轮回漩涡,就被抛到了议事大厅后面去了。难怪晴雪你和众位施法者一时没有找到我,也害的晴雪你昏迷了。”

黑曜关切的目光注视着晴雪,然后说:“让晴雪你受苦了。黑曜内心感激不尽!”

晴雪也双眼闪动着泪光,说道:“这没有什么的,你是我的死党,为你这么做,值得!”

黑曜灿烂的双眸只是瞬间暗了一下,随之又恢复了原来的神采。

这变化,晴雪都没有注意到。

就这一瞬之间,黑曜做了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决定。

只要自己所爱的人,扣除情感因素,和自己在一起,或者看着她,过的快乐,那么至于她是不是因为情感因素和我交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我眼里,她过的快乐。其他人说我傻也好,说我矫情也好,都无所谓。因为只要不是她,任何人说啥,都是不会进入耳里的杂音。我不会在意。

黑曜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也似乎是为自己打气。

虽然晴雪修养了几天,但长年累月积劳成疾,所治下的劳累,不是几天就可以恢复的。

所以,这段时间,除了吃饭和睡觉,黑曜都会陪着晴雪,聊天、逗乐、追耍。以此来暂时冲淡晴雪内心的苦楚。但黑曜知道,这仅仅是短暂的现象而已。

这天下午,黑曜算准时间,在晴雪午睡后,来到晴雪这里。进入晴雪的房间,见到晴雪坐在桌子边,左手托着下巴,眼睛注视着窗外,不知道看着窗外什么,眼睛显得那么迷离,迷离中又是有一种无形的伤感。那伤感从眼里透露出来,让脸庞也变得那么孤独,那消瘦的小脸,显得那么的弱小。那小脸将晴雪的眼睛衬托地更加大了。大的那么迷人,大的那么迷离,大的那么让人心痛!

在窗外的阳光斜射中,晴雪显得那么落寞。那种落寞不仅仅显示在晴雪的脸上,也让晴雪整个人也变得落寞起来了。那瘦瘦弱弱的身体,好像随时要被风儿吹走似的,那么一阵清风也会带走晴雪的。

黑曜内心充满温柔的痛,眼里充满无言的疼。但,黑曜知道,他说看到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无法去给予的。唯有现在好好的陪陪晴雪,度过这最难熬的岁月。

黑曜轻轻地溜进屋里,想去捂住晴雪的眼睛,然后准备说:“我悄悄的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可是这次就算黑曜走的再轻,也惊动了晴雪。晴雪回过头,黑曜看到的是她那充满泪水的脸。

黑曜走进晴雪,轻轻地搂着晴雪,说:“你又梦到屠苏了?”

晴雪轻微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黑曜忍不住说:“你这样值得吗?”

晴雪:“你该明白的。还这样问我?”

黑曜没来由的,不受情绪控制的说:“也许屠苏已经烟消云散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机会可以找到他了。你何必如此自苦??”

晴雪一下子如同刺猬一般,她跳了起来,对着黑曜大吼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只是一个不懂感情为何物的猫而已!”

黑曜也急了,也忍不住大声回到:“我不懂感情?如果不懂的话,怎么会变得如此?”

晴雪一边叫,一边流着泪,接着又叫道:“我没有要你变得如此!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可以走,你立即走!我不会留着你!”

晴雪这句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刚要说什么的时候。

只见黑曜如何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立马脸色变白,冲出门了。

晴雪追到门口,呼喊:“小黑球,小黑球,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也不知道会这么说你。你回来!你回来呀!”

可是屋外哪有黑曜的身影。只有走廊内传来晴雪的回音。

晴雪一下子又瘫坐在地上了。

黑曜这一次,竟然有七八天没有出现。晴雪问了傲雪,有没有看到黑曜,傲雪摇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定时定点地请晴雪出去吃饭。

这天傍晚,晴雪刚准备无精打采地出去吃饭,黑曜那轻快的身形一下子出现在房间门口,还是那傻傻的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晴雪看到黑曜那种样子,所有的担心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无法抑制的生气,追逐他就是要一顿打。

黑曜一边逃,一边说:“晴雪呀,是不是想我了呀。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晴雪回敬道:“鬼才想你!”

黑曜装作很伤心地样子,捧着自己的心口,唱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儿都碎了!”

晴雪被他那滑稽的模样逗乐了,也不追他了,就停下来,一边喘气,一边说:“老实交代,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傲雪都一直问起你。”

黑曜说:“哦,原来晴雪一点都没有想起我呀!?”看见晴雪要作势打他,马上说;“我呀,这几天回家了一趟。也有了一点收获,也可以去试试。”

晴雪说:“呵呵,你还有家呀?我还以为你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呀!”

黑曜说:“我当然有家,只是没有说起而已。”

晴雪说:“那么你回家有什么收获呀?”

黑曜刚到说,这是傲雪来了,呼唤他们去吃晚饭了。

吃过晚饭后,黑曜没有等晴雪问他,就主动问起晴雪芳龄几许。

晴雪说:“女孩家的岁数怎可透露,我会害羞的。”

黑曜哈哈哈大笑,然后说:“既然如此,就算我岁数大,如何?”

晴雪不依,说:“你就像方兰生一般,小孩子一样,还要做大哥呀?”

黑曜说:“那么,你做姐姐好了。我今年算算也有八百岁了。你岂不是千年老妖精了?”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晴雪有点奇怪,今晚黑曜突然关注起,这个问题来。就问他原因。

突然,黑曜的脸色很正式,很慎重。这是晴雪认识黑曜后,还是第一次。

黑曜说:“记得我对你说起,我回到家后,有了一点收获?”

晴雪因为被他那一本正经的神色所愣住,只是点点头。

黑曜继续说:”我决定带你回去,见见我的父亲!”

晴雪吓了一跳,说:“什么意思?”

黑曜说:“晴雪,你想多了。”他看到晴雪忍不住脸色一红,笑了一下:“因为我父亲那里有一面乾坤镜,或许能知晓屠苏那离散的魂魄,会在何方。因为那也是一面上古神镜。”

晴雪是有点笔记乱投医的感觉,只要有可能,有机会,都会去试一试。

黑曜说:“既然如此,在你我出发之前,先做一件事。”

晴雪很做紧的说:“什么事?”

黑曜不紧不慢地说:“你我义结金兰!”

晴雪忍不住问:“为什么?”

黑曜说:“路上会慢慢告诉你。现在是出发要紧。”

是夜。在月光下,以天地为证,以长老举行了黑曜和晴雪结拜姐弟仪式。

在不远处的暗影里,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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