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舒舒看了眼长大后的文子炳,长的倒也算得上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只是缺少了点气概典型的白面书生。终于在杜娘期盼的眼神中接过那块玉佩,顺手就往欧阳舒舒手里塞,“美玉赠公子,你带在身上一定好看。”
文子炳的脸立即褪色,不敢置信的看着柳飘飘,真心这样被践踏换了谁都不好受吧,可怜的娃。冷清风冷笑着,这个文子炳真是活该,要不是公主拦着,他早去找他算账了。真当端王府没人了,居然跑去退婚,师傅应该直接拿扫把把他拍死才对。
杜娘递过眼神警告柳飘飘,别玩过火,这位可是金主呢,不能得罪的。“哎呦,飘飘姑娘逗你玩呢,那么一块美玉怎么舍得送人啊。”说完拉着文子炳到旁边坐下,立即有伙计过来倒茶。其他的客人也各自忙活去了,春风楼可不缺美人,没有柳飘飘其他美人也不错啊。柳飘飘自然识趣的跟过去,顺便拽上一个欧阳舒舒。
愤愤的甩开那只孔武有力的手,欧阳舒舒打算走人了,从怀里掏出银票放在桌上,“爷还有事,先走了。”文子炳这才注意到这个深得飘飘姑娘芳心的公子,飘飘姑娘的眼光的确好,就这模样估计京城八成未婚女子都会芳心暗许。只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很眼熟,到底是在哪看过呢,“公子似乎很眼生,不知道府邸何处呢?”
“在下是江南的商客,飘飘姑娘芳名远播,今天是慕名而来的。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抱了抱拳,欧阳舒舒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人拉住了。
“公子,你别走嘛。”柳飘飘起身半强迫的把欧阳舒舒拉下去,欧阳舒舒自然不肯努力挣扎着,后来就变成欧阳舒舒坐在柳飘飘怀里了。柳飘飘本就高大,抱着娇小的欧阳舒舒倒也不显唐突。宾客们只觉得这飘飘姑娘着实强悍,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正是这么强悍的飘飘姑娘,床上功夫才了得啊,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对他念念不忘呢。
被人抱着坐在大腿上,欧阳舒舒自然不乐意,更加扭动自己的身子。柳飘飘这才松手,要是让她在这样动下去,难保不把她吓坏。强力压下自己的蠢蠢欲动,柳飘飘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美人就是美人,喝口茶都那么风情万种,同桌的文子炳已经看的痴了,先前的种种都不记得了。
欧阳舒舒一得自由就逃也似的走了,原本还纠结着要不要出手相助的冷清风也立马闪人。杜娘也借口来了客人忙去了,只留下柳飘飘陪着那文子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哎,自己是猛兽吗,那么急着离开。刚刚那小姑娘的表情很生动呢,自己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姑娘,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来找自己。
文子炳似乎并没有发现飘飘姑娘的心不在嫣,仍在满口之乎者也的说着一些自己是如何仰慕她的话,听的飘飘姑娘都直打瞌睡。这个男人这么无聊,怎么配得上那么有趣的小姑娘,还好退婚了。怎么办,她越发想念那有趣的人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看来自己一定要好好确认一下才行,至于是找谁确认当然是找那个舒舒公主啦。不过她有贴身侍卫随时跟着,这个比较棘手呢。
回到王府的时候,下人们已经休息,只余下管家爷爷还在等他们。“爷爷,不是叫你先睡觉了吗,你怎么还在这。”欧阳舒舒扑到老人的怀里,爹娘都不在了还好还有管家爷爷可以撒娇。“师傅。”这丫头也只有在师傅面前才会露出小女儿的一面,一般的时候都是淑女风范,当然在某些人面前会特别强悍。
管家秦之朗曾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当年他命悬一线时为还是将军的端王所救,于是隐身在此做了一名管家。一晃居然快二十年了,恩人的女儿也都这么大了。看着那双单纯的眼睛,秦之朗也不知道要不要说出事情的真相。像现在这样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也挺好的,王爷和福晋一定也希望公主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吧,不然福晋临死的时候也不会让自己答应保守秘密。只是大仇不报,他心里憋屈啊。公主已经这么大了,况且有清风这个好徒儿照顾,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丫头,爷爷有话跟你说。”让他们坐下,秦之朗说出自己的打算,“你们也知道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侠客,现在爷爷老了倒很向往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呢。”
“爷爷,你现在不也挺好嘛,养养鱼弄弄花草什么的。”听出了要离别的味道,欧阳舒舒很不舍,爷爷是她最亲的人呢。从小外公外婆家就离自己家远,爷爷奶奶又去世的早,她早已把管家爷爷当成自己的亲爷爷了呢。爷爷为什么突然要走了呢,欧阳舒舒突然很难过,泪花已经开始在眼中打转。只是强忍着,她不想爷爷担心。
“人总要离别,丫头,我心意已绝。”不是他狠心,只是人总要长大,丫头已经是一个大人了。自己也该去做一直想做的了,江湖人有恩报恩,有仇当然要抱仇了。
“什么时候离开?”冷清风比较冷静,知道师傅决定的事很难更改,不然以他的武功修为怎么会甘愿在王府做个小小的管家。只是师傅似乎还有事瞒着,不然不会这么突然。
“你们快去睡吧,离别太伤人。”老人挥挥手让他们回房睡觉,自己则继续坐在客厅里。欧阳舒舒只能先回去,她已经知道老人的意思了,“爷爷,你一定要常回来看我。”忍住眼里的泪水,她加快脚步,老人最不舍得让自己哭了。冷清风走过去抱住师傅,一直以来他都把师傅当父亲般看待呢,“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考虑了良久,秦之朗决定把一切告诉徒弟,如果自己的计划失败了,至少后人还能继续。于是他让清风坐下,开始诉说十几年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