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画冷清风的图像,柳君洛自然是要找欧阳舒舒了。可是他现在不好出皇宫,也不想她在进来冒险,于是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能自由出宫又不被人怀疑,柳君洛第一个酒想到了海公公。做为敬事房的总管太监,白天是很自由的。他常常到宫外替皇上找些新奇的东西,以供晚上玩乐。所以当柳君洛提出来的时候,海公公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龙凤客栈天字三号房,翠儿正瞪着眼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你说你是柳公子的朋友?”柳公子长的那么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朋友呢?偏偏公主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现在正在认真的画清风大哥的画像呢。
“当然。”海公公扯着嗓子说道,真不明白自己在这对着这傻丫头干吗。自己特地跑来帮忙,连茶都没有一口呢,真是没礼貌。还好咱们是大度人,不与这丫头片子计较。不过君洛的那位朋友倒是长的还不错,特别是那双眼睛,明亮的能照耀别人的灵魂。只是好好的一姑娘,怎么却偏偏扮成少年呢。不得不说,海公公的眼睛还是很毒的,欧阳舒舒现在的扮相堪称完美。要不是海公公早有柳君洛之前的案例在先,他也是很难分辨的。
“好了,那就麻烦公公了。”很快,欧阳舒舒就拿着一卷画卷过来,还细心的把未干的墨迹吹干。“现在快中午了,不知公公可愿赏脸,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杂家还要早点回宫复命呢。”海公公嫌弃的看了眼翠儿,“君洛叫你千万要小心自己的行踪,最近似乎很多人都蠢蠢欲动了。”皇宫貌似又不太平了,他一太监可不想掺进去,看来什么时候得寻个由头早日归乡。他可不想把命搭在皇宫,家里的兄弟姐妹们都还在等着他衣锦还乡呢。想来海公公也是命苦之人,当初要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父母也不舍得把最大的儿子给送进宫当太监。正因为穷怕了,海公公才对金钱和女人那么痴迷。也正因为感叹命运的不公,才会与柳君洛惜惜相吸。
皇宫里,赵奎盯着眼前的画像,久久没有回神。于成海端着一杯茶过来,“皇上,你已经看了很久,先歇歇吧。”
接过于成海手中的茶,“于成海,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于成海凑过来,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老奴愚钝,实在看不出这人像谁。”那人明明就是月贵妃的男版,他自然不敢说出来。当初月贵妃的三皇子莫名夭折,于是她自愿到远方的万佛寺戴法修行。皇上怎么劝解都无效,最后大发雷霆的准了,并且不准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有关月贵妃的任何事。二十多年过去了,月贵妃早已淡出了宫里人的视线。现在不知道是谁又把这样的一张图像放在这里,于成海在未摸清皇上的意思的时候,自然不会乱说的。
“得了,你给我看仔细,朕赐你无罪。”他是什么德性,赵奎还是清楚的,不就是怕他责罚吗?
“那容老奴在看看。”于成海拿过图像仔细看起来,很久才爱说,“请皇上恕老奴愚钝,老奴怎么觉得他有点像一个女人,可是像谁又实在想不起来。”
“月贵妃!”赵奎低叹一声,那个倔强的女人啊,不知道现在可好?
“对,对,对!还是皇上你的记性好。”见皇上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于成海这才暗舒一口气。
“去叫禁卫军统领兰霖羫来见朕。”
皇上赏禁卫军给摄政王的事很快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宫中的大臣明显对柳君洛恭敬起来,当然背后的冷箭有多狠毒他也是感觉得到的。但他仍旧我行我素,既不与别人深交,也不与人叫恶。这天晚上,他疑惑的跟着于成海来到皇上的寝宫。
寝宫里并无一人,黄色的床幔随着微风轻轻飘荡。正当柳君洛困惑的时候,里面传来声响。“洛儿,你可来了?”
“嗯。”简单的一个字,充分说明了他有多厌恶这里的一切。
“你要的人,朕已经找到了。至于要不要告诉你,就看你的诚意了?”赵奎双手不断在怀中的女人身上逗留,女人立即娇揣一声,“皇上!”
“你想怎么样?”世上没有免费的早餐,柳君洛自然知道他肯定会借机提要求的。只是自己现在已经被困在这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只是希望冷清风出去后,能带着欧阳舒舒一起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暂时先欠下吧,等朕想清楚了再告诉你。”赵奎覆上那柔软的身躯,怀里的女人早已热情如火的攀附上来。
“我朋友在哪?”**的声音传来,柳君洛一刻都不想在待在这。
“兰霖羫会帮你的。”赵奎抽空回答,事实上从柳君洛进来的那一瞬间,赵奎的眼睛就无法离开他了。他已经把身下的人自动替换成那张妖孽的脸了,今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
得到答案,柳君洛立即转身。“记得,你欠朕一个人情,这是要还的。”赵奎的语气很古怪,可惜柳君洛并没有仔细听。如果他知道今天欠下的人情,差点毁了自己的一生,那他就不会怎么干脆的转身了。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也没有后悔药。
兰霖羫当然不会笨的去跟皇后撕破脸皮,他只是间接的转达了一下皇上的意思。当然他是什么身份,皇后也是清楚的。所以在狠狠的打了他一顿之后,皇后命人把他直接丢在月宫的枯井里。当柳君洛跟着兰霖羫找到冷清风的时候,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枯,全身冒着红光。“看来是感染了,人已经找到了,我先告辞。”
无奈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柳君洛无奈的撑着他会自己的宫殿。虽然他知道这样一来,自己跟皇后的积怨又深了,但总不能放任他发烧而不管吧。看来从他说是冷清风的朋友那一天起,他们俩的命运就紧紧连在一起了。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