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绳索长期勒在冰丽雪白的肌肤上,一条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稍一摩擦就疼痛难忍。
白天大部分时间都被绑在床上,李波白天偶尔会过来一两次,给她送来吃食,她才能得到片刻的自由,可以松松手脚,可以上上厕所,但都会在他监控之下。有时白天一天都不来,她就得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常常会饿得头昏眼花,口水直冒。浑身疲软。甚至连上厕所都得憋着。所以她经常不敢喝水,吃汤。她担心没人时自己会控制不住拉在床上。
晚上李波会准时到来。看着她顾不得穿上衣服便开始狼吞虎咽,他心里特别爽。她没了矜持,没了尊严。只有饥饿和浑身的伤痛。吃完了晩餐就麻木的任凭他摆布。像一具木偶般一动不动,连身上绳索勒的伤痕因用力过度而渗出了血丝也没有知觉,她由刚开始的抗争变成了现在的麻木不仁。因为她从心里明白,抗争也是毫无意义的,只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灾难,这就是人间地狱,而自己面对的就是狱主。她没了抗争的勇气和力气。
二个月后的一天,天气变得炎热难耐。李波白天没有来,晚上快九点才打着酒嗝一步三摇的来到木屋。
“宝贝,饿了吗?看,哥哥,我,我给你带来什么好吃的哪?”打开房门,开了电灯的李波并没像往常一样迎来冰丽饥饿的目光。他喜欢看她那求救似的眼色。尽管没有任何的感情,但那眼里看见食物那一刹那的亮光让他特别的兴奋,特别的满足。迎接他的是她一动不动的身体和紧闭的双眼。
“你怎么哪?喂,醒醒……”李波轻轻的摇了摇熟睡中的冰丽。
“嗯,别吵,我还想睡会儿。”被摇醒的冰丽又想着睡过去。
“不行,吃了再睡,不然呆会儿凉了又得重弄,很麻烦的。”他打开绑她的绳索,帮她披了件睡衣,强行把她拽下了床。
“给,吃点。”他把筷子和盒饭塞在她手上。
睡眼睲松的她一天没吃东西,也的确有点小饿。打开食物包装,刚想动筷子便感觉一阵恶心。连忙把食物扔在他手里,便弯着身子翻江倒海起来。可难受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只觉得非常虚弱,心头空虚。脚也好象不是自己的,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她向他摆摆手:
“别逼我,我实在难受,不想吃什么。”说完便又躺回了床上。
这是怎么呢?难道是被我绑坏了身子?不对呀?都这么长时间了应该也习惯哪?要不然就是天天闷在这里给闷坏哪?管她呢?坏了就再找一个。李波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看着虽然憔悴了很多,但红颜依在的她。明天还是带她去看看吧!还这么漂亮扔了有点可惜。主意打定,李波又爬上了床,也不顾难受的她依然尽忠着自己的欲望把麻木的她压在了身下。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她目光有些呆滞,行动也很麻木。望着医院里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还有医生,护士白色的长衣。她的心里也是一片空白。她下意识的握着双手,疲倦的靠在椅背上。
“冰丽,冰丽。”医生叫上了她的名字,她却还是置若罔闻,李波扔下尚未抽完的烟蒂从吸烟室走出来。拉着她便往B超室走去。
“来,躺在上面。”做B超的是一个男医生。他指指旁边的一张铺了白色床单的小床示意她躺下去。
冰丽依言而行。
“把衣服拿上去,裤子拉下去一点。”刚拉上衣服,医生便把一种冰冷的液体涂在了她肚皮上。接着一个同样冰冷的仪器便在她肚子上来往移动着。冰冷的液体,冰冷的仪器,还有医生同样冰冷的语气,让冰丽原本冰冷的心也更加的透凉。
“起来吧!”不知过了多久,冰冷的声音又回到了她耳边。
“医生,我怎么呢?”穿好衣服后,虚弱的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是来检查身体的。
“哦,你没事。”医生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不停的在健盘上敲击着什么,并没有回头看她,她不确定冰冷的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可看看房间里并没有其它人。她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出去?
“把这个拿去给你的主治医生。”直到医生把一张打满了字和印了图样的纸给她时,她才确定他是在对自己说话。
麻木的走出B超室,李波拿过单子拉着她来到了主治医生的房间。
“她是你什么人?”主治医生是个女性,三十来岁,很漂亮,气质又很好,最重要的是她说起话来温和亲切。此刻她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看着李波问道。
“她是我,我……。”一向粗鲁的李波,此时有些局促的喃喃着。
她转头看看病人一双小手也正不知所措的搓弄着衣角,再看看病人苍白的小脸,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大哥,是这样的,不管这病人是你什么人?但请以后注意,她的身体非常不好,如果长此下去,她可能会流产的。”
“流产?”李波腾地从椅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盯着冰丽。而冰丽也正疑惑的盯着医生,嘴里喃喃着“流产,流产。”两行清泪便从脸庞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是的,她已怀孕近两个月哪!可不知为什么身体好似一直处于不良状态。看上去情绪也很低落,这样是不利于胎儿成长的。我给她开一点安胎药。”医生直顾直的说着话,手里不停地在处方单上沙沙写着,完全没注意两人之间不寻常的反应。:
“如果你们想要宝宝健健康康的话,以后就一定要记得医生的话,药要记得吃,不过最主要的是食物的补给,和孕妇的精神才是最重要的。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胎儿是最不稳定的,所以一定要特别小心!”
李波拿着医生递过来的处方单,再小心翼翼的扶着神思恍惚的冰丽走出了医护室。
“可怜的女孩。”她眼神复杂的看看离去的两个人,同情的摇摇头。
走出医院大门。把冰丽扶上小车,坐到自己驾驶室时,他还未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坐在车上呆呆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她。但从他颤抖的双手和嘴角难以掩饰的笑容就能看出他内心是多么的喜不自禁。
“嘟嘟,前面的车,你走不走哪?挡在前面磨蹭个头啊!”他没有听见后面司机死命的按喇叭的声音。仍然沉浸在自己的自我陶醉中。直到司机跑到前面来骂娘才醒悟。
“哦,不好意思,马上,马上就走。”他一拍脑门,转过视线,启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