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舞台秀之后,结果出乎彼岸意料的还要好。醉仙楼不但把自己原本的客人都给抢了回来,还让对面的落红楼一蹶不振,名气已经大到名扬了四海。慕名而来的各地**才子更是汇聚于此,欣赏这传说中的摄人心魂的歌舞。
艳姑看着一个个客人又再次回到了醉仙楼,笑得合不拢嘴,高兴地每天晚上都在门口亲自招揽着生意。
艳姑把财大气粗的张老爷送入醉仙楼后,又转身准备再找个有钱的,狠狠地赚一笔。刚一往门外望去,艳姑就看到了几个模样让人惊艳不已的男子。
“一看就知道是大金主!”艳姑娇笑着带着几位姿色上等的姑娘过去,拉着人手就往里面拖。“几位爷是新来的吧,来来来,快进来,让我找几个姑娘好好服侍老爷几个!”
一位身着白衣,一脸笑意的男子自来熟的搂住艳姑的肩膀,笑着说道﹕“我有的是钱,让你们这里的花魁来伺候这位老爷!”说着,用手指了指身后一个一脸冰霜但眉星剑目的黑衣男子。
艳姑眼睛勾勾地看着白衣男子手中的金晃晃的金子,把几位大金主安顿过后,连忙跑到后院把睡莲叫来。
“胡闹!”黑衣男子板着一张俊脸,看着周围这一副**的画面,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就往外走。
一旁的白衣男子连忙拉住他﹕“皇、老爷,难道您不想看那场传闻已久的歌舞了吗?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正当白衣男子正在那儿劝黑衣男子的时候,艳姑就带着睡莲来了。白衣男子连忙向睡莲使眼色,睡莲也乖乖地坐了过去,倒了一杯酒,对身边有些不耐烦的黑衣男子说道﹕“老爷,这才刚来,急着走干什么?来,睡莲敬你一杯!”
黑衣男子看着眼前这个只能算得上清秀的女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睡莲见黑衣男子连鸟她都不鸟一下,有些生气地眯了眯眼,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去找白衣男子说笑起来。
书逸紧张地看着坐在对面,脸越来越黑了的独孤殇,叫过艳姑问道﹕“艳姑,你们这里的那个闻名于外的歌舞怎么还没开始?”
艳姑﹕“老爷不知道啊?我们这里的‘这个男孩’每一年才会跳一次的!离下一次跳,还有半年的时间呢!”
“啊?……”还没等书逸问完,在一旁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独孤殇听到艳姑的话,暴怒地把桌子给掀了。
独孤殇掐着艳姑的脖子给她慢慢地拎在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我!”
见男子突然动手,原本还充满笑声的醉仙楼内乱成了一团,不一会儿功夫,原本热闹的醉仙楼便只剩下一群有些手足无措的姑娘和书逸。
书逸见独孤殇手中的艳姑脸开始慢慢地变紫,正准备出手救出艳姑,却看到从楼上突然冲下来了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孩,拿着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打向了独孤殇掐着艳姑脖子的右臂。
独孤殇迅速把艳姑扔在了地上,躲过了女孩的一击。
书逸站在独孤殇身边,看着眼前这个紧紧地护着趴在地上不断地咳嗽着的面目有些狰狞的女孩,不禁有些愣住了,他竟然从一个仅仅十几岁的孩子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意。
“你们干什么!”彼岸紧紧地护住身后不断咳嗽的艳姑,怒吼道﹕“二位身为客人,如果不违我们醉仙楼规矩,我们定当好生招待,但如果敢在这里闹事,休怪我们不客气!”看着眼前高大的独孤殇,彼岸一滴冷汗慢慢地滑落。如果不是她听到了动静,来看一看的话,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呢!
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的独孤殇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
彼岸抬头死死地盯着他,看着独孤殇几乎高出自己一个肩膀的个子,突然不爽地纵身一跳,揪着独孤殇的衣领拽了下来。
彼岸看着面前独孤殇因为惊讶而有些动荡的大冰脸,说道﹕“怎么?长得高就了不起了?告诉你!老娘想揍你,还是一样揍!”
书逸见眼前这个小女孩竟然敢拽住独孤殇的衣领,一口一个老娘的骂人,不禁一个憋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再笑把你的嘴给撕了!……”还没等彼岸骂完,原本被她揪着的独孤殇慢慢地站了起来,揪着她的后领子,一把捂住她那满口脏话的臭嘴。
独孤殇黑着一张脸,看着眼前还不断挣扎地呜呜出声的彼岸。
不能动弹了的彼岸看着独孤殇的这张臭脸,乌黑的大眼睛一转,狡黠地眯了眯眼睛。
突然,独孤殇感到捂着彼岸的右手突然一湿,连忙把手中的彼岸扔了下去,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坐在地上,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彼岸。
彼岸舔了舔嘴唇,促狭地看着独孤殇略红的耳根,调笑道﹕“大叔,你害羞了?”
书逸赶紧一把拽住想要上前的独孤殇,笑着对一旁仍有些惊恐的艳姑笑着说道﹕“我们这边也不闹事了,您能不能让这位姑娘先不要说话?”以免把某位气死。当然这句话他是怎么也不敢说出来的!
艳姑这时也成了一个好说话的主儿,一巴掌打在彼岸的后脑勺上,阻止了她那脱口而出的毒舌,一旁的桃花和睡莲识相地赶紧上前捞起坐在地上的彼岸,也不管她怎么朝她们翻白眼,也紧紧地捂住彼岸的嘴巴,呵呵地陪笑着。
书逸见总算停住了,就赶紧拿出衣袖里的圣旨,喊道﹕“醉仙楼听旨!”
艳姑见书逸竟然拿出了圣旨,吓得赶紧带着后面的姑娘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醉仙楼歌舞闻名于天下,五日之后,乃朕的生辰,特准醉仙楼来宴会一舞,不得有误,接旨!”
“谢主隆恩!”艳姑双手颤抖地接过了书逸递过来的圣旨,就赶紧再次跪下,而被睡莲和桃花抓着的彼岸被桃花一把给按趴下,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独孤殇看了一眼正在和大地作深层次交流的彼岸,哼了一声,说道﹕“如果醉仙楼在宴会上不能跳出比以前还要好的歌舞,那么,满门抄斩!”
“咻!!!”
独孤殇也不管跪在地上的那一群女人的抽气声,指着彼岸说道﹕“宴会上,还请这位‘活泼!’的姑娘先献上一曲助兴!”说完,也不给她们反悔的余地,转身就走。
待独孤殇和书逸走出醉仙楼后,桃花和睡莲刚一放松抓着彼岸的力气,便被她挣扎出来。
跑出来的彼岸来到楼顶,从口袋中掏出一颗被压得变形了的草莓,使劲朝还没走远的独孤殇扔了过去。
被准准地砸在肩膀上的独孤殇阴沉着脸扭头,看着正站在楼顶,向自己做鬼脸的彼岸,突然,嘴角忍不住牵起的一抹笑意。
一旁的书逸不敢置信地看着竟然笑了的独孤殇,扭头看了看被追上来的桃花一拳砸在后脑勺,被睡莲拎着耳朵,给拽回了屋里的彼岸,眼中的笑意加深,真是个鬼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