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尘这几天很郁闷!
怎么说呢?这一路虽然刚开始挺好的,可是一曲过后,月离尘就不得安生了。
彼岸那小妮子偶尔吓吓她,还能让她老实一会儿,最让月离尘抓狂的是成天“傻蛋、傻蛋”地乱叫的小妮子头上的那只花鹦鹉。
只不过是一个畜生而已,竟然如此嚣张,不但在他的轿子里随地大小便,而且一不爽就对着他“傻蛋、傻蛋”地叫,这叫他情何以堪?!!
虽然月离尘曾经想无数次趁彼岸不知道又跑到哪里疯的时候,把这个比那个小妮子更欠扁的死鹦鹉给掐死之后,炖了喝汤。可偏偏这个鹦鹉就跟成了精似的一天到晚地粘着彼岸,一点机会也没有给他。
半个月之后,少林寺外,一家豪华的轿车的帘子被狠狠地掀开,一个纤美的男子黑着一张锅底脸,带着满身的不知从何处粘来的花羽毛,快速地下了轿。
紧接着,从轿子里面探出了一大一小两个毛茸茸的头,一人一鸟新奇地看着这素雅的寺院,大呼小叫起来。
走了一半的月离尘见小妮子还不跟来,愤怒地扭头向正蹲在那里打量一个正在练功的小和尚的彼岸和那只臭鹦鹉吼道﹕“给爷爬过来!”
听见月离尘喊自己,彼岸连忙跑了过去,朝一路送他们过来的侍卫大哥感激地挥了挥手,就跟着月离尘走了进去,所以,她并没有看见寺外那些侍卫大哥重获新生的激动表情。
等到了正厅,月离尘便把彼岸给甩在了那里,自己跟着引路的和尚先去洗个澡,好好地去一去自己身上的臭味。
被月离尘丢在了正厅的彼岸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什么东西都是新的一样,爱不释手。
听说了月离尘带来了一个神医的北风和白晟睿一听到月离尘到了,就赶紧去见见那位神通广大的神医,可却看见了一个月前,在酒楼救了的那个女孩在那里带着依旧一副傲气禀然的样子的那只花鹦鹉,摸来摸去。
二人对视一眼,北风首先上前打招呼﹕“姑娘可还记得在下?”
“啊?”正抱着一个看起来很贵的花瓶摸来摸去的彼岸扭头看见了一个正笑着看着自己的帅哥,疑问道﹕“我应该记得你们吗?”
“……呵呵。”北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姑娘忘了吗?你那日在酒楼翻墙的时候,我们见过面的。”
“……哦!原来是你们啊!”彼岸呆了一会儿,这才想了起来,连忙笑着说。
北风﹕“对,正是在下和好友。”
彼岸笑着说﹕“我叫彼岸,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北风愣了一下,看着眼前不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非常爽朗的彼岸,笑着说道﹕“在下北风,这位是白晟睿。”说着,指了指正与梳洗干净,返回这里的月离尘交谈的白晟睿。
白晟睿感觉到彼岸投过来的视线,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当作回应。
月离尘瞥了一眼与北风交谈甚欢的彼岸,对白晟睿说道﹕“喏,那个就是你们等的神医。”说着用眼神指了指彼岸。
“……”
月离尘突如其来的话,让在场的三人一惊,北风和白晟睿二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在了被惊住了的彼岸身上,三人几乎同时喊道﹕
“她?”
“你确定?”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神医了?!!”
月离尘有些嫌恶地甩开彼岸朝他扑上来的爪子,说道﹕“你那次不是救了一个村子的人的命吗?让你再救一条,又不会死。”
“……”我会死的啊!!!混蛋!!我那次在王家口是歪打正着,这次还让我来,你是想害我是怎么的?!!
月离尘忽视了彼岸一脸被出卖了的幽怨眼神,悠悠然地说道﹕“没事,大不了医死了,我帮你扛着。”
“……”彼岸无语地看着眼前的月离尘,悲催地想道﹕“你说的还能信吗?!你这个大骗纸!!”
“而且……”月离尘还不忘逗逗这小妮子说道﹕“你看到那个叫白晟睿的家伙了吗?”
彼岸顺着月离尘的视线望去,月离尘促狭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他可是天下第一高手,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干,惹怒了他,会发生什么吧?”
“咕噜!”彼岸忍不住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听力如白晟睿怎么会听不见月离尘对彼岸说了些什么,于是,他无语了。我有那么残暴吗?白晟睿在心里扪心自问。
彼岸浑身冷汗地看着瘫着一张大冰脸白晟睿,在回头看看一脸坏笑地看着她的月离尘,悲催地欲哭无泪﹕“我这是上了贼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