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廖被请走的事情,在壹里面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木廖的主编也不在让木廖经手复杂的案子,木廖这几天也乐得悠闲—他一直以为这是主编害怕自己在出去有危险,其实是自己的主编接到了上层的电话,不敢再让她做别人的挡箭牌。
木廖抽空去了一趟梁教授那里,当说到谷承政的时候,梁教授先是顿了一声,然后将所有知道的都说给他了。听完的木廖沉默了,匆匆告别了梁教授。
谷承政每个月都要去一趟新加坡,有的时候是半夜回来,每次回来,客厅书桌的灯就要亮一晚上,木廖在卧室,并没有多少睡意,慢慢的陪着他到天亮。有好几次谷承政希望木廖能够跟他一起去,可没回木廖都以自己没有护照拒绝了。看着谷承政失望的眼神,木廖还是去办了护照,只是自己在拿到护照的时候,他几乎每天都不见人影了,更别说去新加坡了,连家都没有回去过。
秋天,合盛的商品房顺利封顶,可是因为之前的负面新闻,基本上没有什么销售,这几天更是接到来自法院的传票。更是将合盛推到了风口浪尖。
在办公室的何不凡大发雷霆,对方死咬住自己暴力强拆不算,甚至还有自己雇凶的往来交易,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市井小民能够查到的,他背后一定有人。自己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根本不知道是谁突然一下子发了狠,一定要让合盛死,可是自己怀疑的人连半分错处都没有让自己寻到,毕竟本来就不相熟的两个人,只有业务上的往来,想来想去,也没有半点头绪。
木廖在办公室浏览新闻,看到合盛被告的新闻竟然是头条,这几年合盛的也把一些人给得罪光了,大有墙倒众人推的架势。仅仅几天的时间,合盛收到的节约书比以往签的合同还多,在合盛门口蹲点的同事每次回来就跟没有去的人说一些合盛的资料,采访部几乎每个人都去过了,快到木廖的时候,木廖却被临时借调去整理旧新闻上去了,那是新成立的一个部门,因为合盛这次的事件太大了,谁能多挖一点新闻,那就是订阅的保障,更何况壹新闻还是有齐城最大的新闻门户网站?
过了几天壹新闻的门户网站更是做的到位,从合盛的发家到现在的新闻,竟然一字不落的给整理了出来,带头是杜康,壹新闻也算是跟合盛对上了。其实作为新闻人,只要实时跟进合盛官司的动态就行了,怎么会如此步步紧逼呢?想来是有人想用舆论压力来加快合盛破产的速度。木廖递上了一个跟合盛没有关系的新闻,杜康先是一愣,“这个好像跟合盛没有关系吧?”“不仅有,而且关系很大!"木廖笃定的说,“原因”“我现在无法告诉你原因,但是你要相信我”杜康看了一下新闻的标题,拿着报纸出去了。
第二天,门户网站上就出现了这边报道,引起了轩然大波。凡是齐城的老人,谁不知道那场大的坍塌事故?壹新闻现在往事重提,直指合盛,无疑是雪上加霜。
在办公室的唐本清,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下意识的怀疑到了谷承政,没有别的,只是那件事情是谷承政的父亲仕途上的一个绊脚石。他没有怀疑木廖是因为他现在已经觉得木廖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她现在只能算是他最后的王牌—现在谷承政也只有这一个弱点了。
何不凡是下午看到的这个新闻,因为这几天的一系列的打击,他已经很久没有看新闻了,下午秘书战战兢兢的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全然不是平时的干练和自信,看玩新闻之后,何不凡怀疑到了木廖,只有她在壹新闻上班,就现在的一些新闻只有壹有了,他恨得牙齿疼。当即打了电话,一会儿自己就下了楼,直奔着S大就去了。
李毅早上看到新闻之后,先是打电话责问了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好友,在得知是木廖要放上的时候李毅沉默了,然后把木奶奶接到了梁教授的家。并不准木奶奶下楼。
谷承政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正在和范明对比图纸的改变,毕竟过了五年,有的细节还是要想起来才好的,看到这个的时候,谷承政先给木廖打了电话,确定她没事之后,李毅打了电话。挂了电话的谷承政松了口气,看了看表,“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这里没有什么问题了,明天你就可以去法院了”
谷承政去接到木廖两个人一起到了梁教授那里,接到了奶奶,谷承政连东西都没有让他收拾就到了谷家的小楼,安排木奶奶在谷家住下,谷家知道这几天的新闻,也是知道内情的人,对着木家始终是存在同情的,也殷勤的准备起来。
没有负担的谷承政加快了步伐,这时的合盛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快过年的时候,合盛的老总何不凡莫名消失了。木奶奶非要自己回去过年,谷家也不好留她,两个人就走了,回到自己家的两个人打扫了一下卫生,谷承政送来了一早就置办好的年货,接了个电话,着急走了,木奶奶一定要去一趟爷爷的坟前,两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去了。
木廖站在公墓的走廊上,看着奶奶在爷爷的墓碑旁说这话,抬腿到了阿凉的墓旁,照片里,一个笑的很阳光的男孩在看着木廖,“阿凉,合盛要垮了,害死你跟爷爷的人也很快就会抓住了”木廖把头埋在膝盖里,无声的啜泣。
木奶奶找到木廖的时候,木廖正好擦完眼泪,木奶奶看着阿凉依然笑着脸庞,叹了口气,阿凉,想你这样也好,活着的人始终都背负着包袱,很快我也要丢下寥寥去你那里享福了,只是留下了寥寥一个人,只是他一个人改怎么往下走?阿凉,你在天有灵,帮帮她吧,保佑木廖接下来的生命里,在没有这么多的波折,不再有任何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