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承政带着木廖从谷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木廖的手里拿着一包打包的饭菜,谷承政开着车,看起来心情挺好。木廖看着他,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爷爷很喜欢你”这是他给他最大的定心丸,也是给自己的,只要有了爷爷的默许,谷家也就没有哪个人是搞不定的了。
木廖自己知道,其实谷雨的妈妈并没有看好这段感情,相识了几个月就要结婚的女孩,当母亲的怎么会看好?只是对于儿子的爱,让她对这个女孩很客气。是的,客气,疏离的文雅说法,木廖很早就知道了,也领教过这个词的厉害。
“嗯,我也觉得一家人在一起很好呢”木廖想了一下,“阿姨抱怨你不经常回家呢,你有空回来陪陪她好不好?”木廖试探性的说出,这五年的孤独,早就化成了木廖对家庭的渴望,可看到谷雨妈妈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表情,木廖确实有点心疼。“好,有空我就带你回家,多陪陪妈”谷承政把她也打算了进去,木廖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晚上,木廖把拿回来的菜用保鲜盒盛好,放进了冰箱里,木廖给谷承政做了几个清爽的小菜,照顾谷承政的胃。吃晚饭的两个人,谷承政很自觉的刷锅洗碗,木廖在冰箱里数饭菜,“明天我想拿豆芽去公司拟,好不好”“好,我也要,我想要那盘红烧带鱼”“好等明天给你打包好,带走”木廖关上冰箱门,到客厅打开电视。谷承政也过来坐下,拥着她“其实,我想带着你”然后轻轻的吻上了木廖的耳垂,看着木廖的脸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木廖连忙撤出他的怀抱,跳下沙发,准备逃。谷承政又把她拉了回来,太用力,竟然把沙发压塌了。然后木廖趴在谷承政的胸前,抬头看着略显狼狈的谷承政,笑了。
“寥寥,你怎么这么重?我的床都塌了”谷承政在下面也不恼,因为木廖胸前的柔软,竟有了反应。木廖红着脸,准备从他身上爬起来,谷承政抱紧了她,“别动,让我抱一下”木廖再不敢动。
因为沙发坏了,木廖只好分一半床给他。晚上,谷承政醒来的时候,木廖已经在床的边上,听着木廖均匀的呼吸声,谷承政还是满足的。
第二天,木廖醒来的时候,谷承政还在睡觉,自己轻手轻脚的下床准备早饭,关门的那一刻谷承政的睁开了眼睛,悄悄的挪到了木廖睡的地方,嗅着他留下的馨香。等着木廖叫袭击起床。
木廖中午在休息室里面吃饭,拿的是从谷家打包的饭菜,正要放到微波炉的时候,李毅打来了电话。“寥寥,快来医院,奶奶晕倒了”木廖扔下东西,就开始往外走,手止不住的哆嗦。
抢救室外,李毅在焦急的走着,“李老师,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不是么?“阿廖,你不要着急,医生正在抢救,不会有事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今天中午我去你家的时候,奶奶就在地上了,我赶紧叫了救护车,然后才通知了你”李毅语气缓了缓“阿廖,我们就守在外面,会有好消息的”木廖不敢坐下,就站在抢救室的灯一直亮着。好像过了好久之后,终于出来了。“奶奶”木廖看着身上插着氧气管的奶奶,眼泪涮的就下来了,“家属去交一下住院费,”李毅拍拍木廖,“我去吧,你在这里陪奶奶”“好,谢谢李老师”木廖跟着奶奶去了病房。
等着李毅再到病房的时候,奶奶已经醒了,正在安慰木廖,木廖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听着,看着李毅进来,木廖赶紧道谢“李老师,谢谢你”“不客气”,紧接着,梁教授和柯静来了,李毅就离开了。到了门口,给谷承政打了个电话。当谷承政到医院的时候,梁教授柯教授已经走了,只有木廖陪在奶奶的床边。看到早上高高兴兴去上班的木廖,现在煞白的小脸上还有没有退去的惊慌,谷承政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既然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告诉他,他便不要出现在这里。
谷承政还没有走到医院门口,自己的电话响了,“寥寥,你在办公室稍等一下,我马上就过去了”“你在医院?怎么了”“好,我马上过去”谷承政听到木奶奶想要见他,顾不得考虑自己为什么在医院了,就到了刚才来过的病房,“阿政,你这么快?”木廖看着刚挂了的电话“刚才在这里看了个朋友”谷承政解释道,“寥寥,你去给我打点水来,奶奶有点渴了”木奶奶有意支开木廖,“好,我马上就去”“那奶奶就麻烦你了”谷承政点了点头。
等着木廖提着水壶进来的时候,谷承政刚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不让木廖看出自己的愤怒,木廖看着安静的病房,“阿政,你先回去吧,奶奶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今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在医院”木廖摇了摇头,“李老师已经帮忙找了护工,这两天我在这里就像了,你回去吧,看看那天我累了,就让你过来帮我照顾奶奶”谷承政想了想“好”自己还要抓紧去做奶奶交待的事情,这件事木廖还是不知道的好。
谷承政在车上,回想着木奶奶说的话,“小谷,其实我见过你,在木教授的办公室里”木奶奶看着谷承政要说话,连忙拉住他的手,“趁着寥寥没有回来,我要把我想说的说完”木奶奶喘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有良心的孩子,要不然也不会5年后还会回来找我们祖孙两个。现在我们两个是齐城最后的证人了,手上还有最有利的证据,只是现在不能让阿廖知道,这件事就只有你我知道就好了,东西我放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会告诉你”谷承政叹了口气,原来自己的心思真的会让人想到别的地方去,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大方一点,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好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寥寥,应该会理解他的,谷承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边的坐位,今晚上她不在,好不适应。
木廖早早的回到了家,调出了摄像头的监控录像,看着一个黑影进到了大门,只是背对着,并没有看到脸。市政府办公室,唐本清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小舅子,心里懊恼着,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做,现在好了,打草惊蛇,唯一的就是希望那个老太太识趣,什么都不说。唐本清叹了口气,“我要去开会了,你回去吧”“那图纸?”“这件事不用你管了,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客居这里的孤女老妪还能有什么本事翻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