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铁掌帮主

杨康见自个儿虽然当上帮主，也是无人听自已的，看着台下乱糟糟的一团，一时无计可施。月光下，上道上逶迤走来一支队伍，打头的举着一把旗帜。旗帜上白底红字，月光下看的分明，正是一个‘裘’字。众人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一时纷纷引首注视。杨康悄声问彭长老道：“这些人是什么路数？”彭长老答道：“这姓裘的是铁掌帮的帮主，铁掌帮人人炼的都是铁砂掌。平日里手掌先用草药浸泡，再击打铁砂。与人争斗时若是被他们的铁掌击中轻刚皮开肉绽，重则伤筋动骨，帮主须得小心应对才是。”铁掌帮一行人走近轩辕台，在一处平地整齐的站成一个四方队形，显然是训练有素，有备而来。帮众中走出两人，一人径直走向台去，一人就站在队伍前方。孔二已见站在队伍前方指挥的是一个妙龄少女，月光下看不清容貌。只是见她一身绿衣，昂首望向轩辕台，身上带着一把带鞘弯刀。夜风中衣袂飘飘更显得英姿飒爽。走向台上的却是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孔二已见那汉子身材粗壮，脚步沉稳，一看便知是那打架斗殴的好手。那汉子登上轩辕台哈哈大笑道：“听闻丐帮今日在此聚会，兄弟裘千仞冒然来凑凑热闹，还望各位不要见怪。”那汉子声音洪亮，却象一面破锣被重敲之下发出的声响，甚是刺耳。彭长老迎了上前抱手行礼道：“丐帮和铁掌帮素无瓜葛，不知裘帮主漏夜造访有何见教？”那裘帮主见丐帮对自已并没敬意，便冷冷道：“听闻丐帮几个长老武功都很了得，只可惜无缘一见。今日趁此机会不如大家切磋一下，不知意见如何？”众丐帮弟子一听，一片喧哗，知这裘帮主摆明就是来挑事的。彭长老一听大怒，向裘千仞一把抓来。彭长老身高体胖，身材甚是高大。一动手便想一把抓住裘千仞，先把他扔下去杀个下马威再说。裘千仞紧扎马步，大喝一声一掌劈在彭长老的手臂上。只听得彭长老一声惨叫，耷拉着手臂蹲在地上。明显是受伤不轻，怕是连骨头也给打折了。彭长老站了起来，面如金纸，指着裘千仞狠狠道：“你有种，他日彭某定当上门讨教。”说完对两个看压黄蓉的净衣弟子，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搀我下去疗伤。”那两个净衣弟子忙跑了上去，搀扶着彭长老蹒跚而去。孔二已见彭长老虽受了重伤，仍是咬牙不哼声，心里不由的得的有些钦佩。杨康见裘千仞如此凶捍，心里发虚。不过想到自已才新任帮主，如果这就露了怯，以后怕是再无威信可言。当下硬着头皮道：“裘帮主你这是来丐帮找碴儿的吗？”裘千仞见杨康衣着华丽，一口北方口音，惊讶道：“这位是？”杨康身边一个净衣长老扬着手中的铁棍在台上顿了，震得地皮抖了抖，才道：“这是我们的新帮主，杨康杨帮主。”裘千仞认得那净衣长老姓简，见他手中铁棍甚是沉重，在地上重重一顿自有示威之意。裘千仞自忖空手很难和他相抗。当下也不看他，对杨康道：“既然你是他们帮主，我就直说了吧。我是应了大金六王爷之邀，来劝你们丐帮撤出北方。在下思量着这江南土肥水美比那北方苦寒之地不知要好过多少倍。见六王爷言之有理，故特来相劝。”杨康听得大喜道：“这正合我意，我即刻命丐帮南迁。”裘千仞听得一怔，想不到自已费了许多心思，苦苦训练了这么多人，想了那么多方案，不料事情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台下却是乱糟糟的嚷成一片。鲁长老高声对杨康道：“我们老帮主号称‘北丐’，数代以来我们丐帮都是以北方为基地，哪能听信外人的话，说撤离就撤离？”裘千仞冷笑道：“你们丐帮都是以讨饭为生，身无长物。哪有什么‘基业’，反正是要饭，在哪要饭不一样？你们在北方随时放把小火，摸人家一个岗哨。要是人家金国人一旦被你们惹恼了，你们死不足惜，可要连累了我们在北方的千千万万汉人同胞。”简长老大怒道：“一派胡言，大丈夫死则死耳，岂能听任外族摆布。”裘千仞沉着脸道：“你们帮里到底谁说了算？站出来说话。”简长老大步上前道：“关系到国家民族大事，谁要是卖国求荣，那谁说了也不算。”说完对裘千仞道：“你亮兵刃吧，我和你比划比划。”裘千仞道：“好，只是我只练掌法，没有兵刃。你可敢放了铁棍与有一斗否？”简长老道：“我也没有练过掌法，如何与你空手过招？”杨康对简长老道：“来的都是客，简长老不可造次，你若是敢和裘帮主过招切磋，就放下武器，和他公平比试。”台下大哗，丐帮都是粗鲁之人，有人便开始在下边骂道：“这是什么狗屁帮主，就会听别人的，人家练的是铁砂掌，和人家空手对打，那不是上去送死吗？”杨康却是不理，冷声道：“我以帮主之命，命你放下武器。”简长老大怒道：“罢了罢了，老子今天就和这狗娘养的拚了。”说完揉身扑上，照裘千仞的脸上一拳打去。裘千仞大喜侧身躲过，猛然一掌拍在简长老身上，简长老应声倒地，口吐鲜血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是力不从心。台上两个净衣弟子本来压着郭靖和黄蓉，见郭靖和黄蓉都捆的象颗棕子似的，料他们也跑不了。便撇开他们俩上去搀住简长老疗伤去了。裘千仞转眼放倒丐帮两个长老，更是嚣张。哈哈大笑道：“还有谁不服，愿意和老夫比试的吗？”梁长老使得是朴刀，心想帮主又不让使用兵刃，空手显然打不过裘千仞。正不如所措，鲁有脚上前道：“在下愿会会帮主高招。”当下双足连扫，踢向裘千仞，裘千仞忙凝神迎战。孔二已见鲁有脚果然进退皆有法度，脚法灵便，踹出的力度的也狠，不愧号称‘有脚’二字。两人斗到酣处却倏的分开。裘千仞哈哈大笑，道：“承让承让。”鲁有脚脸色铁青。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右脚不住的发抖。沉默不语咬紧咬关忍着痛慢慢走近椅子坐下。台下众丐帮弟子纷纷怒骂，拥到台前，便要冲上来和裘千仞拚命。裘千仞冷笑道：“素闻丐帮掌法天下无敌，有种就上来单打独斗。你们这是要群殴吗？”说罢朝台边不远处的那少女挥挥手喊道：“千尺，你带他们过来玩玩。”那绿衣少女应道：“是，大哥。”抽出身上的刀举过头顶。她身后的帮众也纷纷嗖的拔出刀来，举在头上。跟着那绿衣少女前行。月光照射下一片寒光闪闪。众丐帮弟子脸色㎡变，须知道他们丐帮帮众用的防身武器都是短木棍和短竹棍，又如何能敌得过这钢刀呢？”台下众人顿时愣在，不敢上台。裘千仞见唬住了众人，便挥了挥手让铁掌帮众退后。那绿衣少女已走到台前，不满道：“哥，这些人不给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知道历害的。”裘千仞不理道：“千尺你们先退下，我今儿就是要让他们心服口服。”那裘千尺只得嘟着嘴，悻悻得又带着众铁掌帮众退回原处。郭靖见状喝道：“谁说没人敢和你单挑独斗，我来和你打。”裘千仞看他全身都被绑着，却要和自已比斗。便冷冷道：“你是哪路神仙，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试？”郭靖道：“我是洪帮主的徒弟，我师父不在我自当代我师父和你较量。”郭靖对黎生道：“兄弟，放开我，我和这匹夫决一死战，让他知道丐帮的武功的历害。”黎生和余兆兴便走了上去，要去解开他身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