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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四

李天橙的话出乎村长意料,村长感觉走在独木桥上不小心滑了一只脚,差点站不稳。他完全没有考虑到李天橙会反对。可能是他平时开会大家都是有选择性站在对与错两立面,要不就是中立。基本中立的人都是打酱油,打酱油的人就不用理会,他们随风摇摆不定。而今李天橙给出的答案确是不在选择范围。

包括在场的人员好奇看着李天橙,看他给出什么奇特的方案。福生是沉着气没有说话,他心里认为李天橙在跟他作对,明显解决方案已经给出了三点提议,只作一个选择便是。李天橙还要反对他所提出的议案。

福生说,“莫非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村长跟风说话,他作为村长是要有威望,这个问题必须要他问出来才感到自己有责任和能够办事,他说,“李天橙说说你的方案。大家都是为了有一个更接近完美的解决办法。”

李天橙说,“顺其自然。”

每位眼神有寄予厚望到听见顺其自然后变成了失望。李天橙所说的话对大家不感冒,因为大家感到李天橙的话把话题推到了原始位置。如果要顺其自然发展接下来的剧情,根本不用开这个小会。由村长在文件签一个大名,农场自然而然解封开来,大家可以继续到农场干活。但是在没有解决狼存在问题情况下,大家不会提心吊胆到农场干活。

李多隆手里的笔在敲着桌面,他在想着怎样结束会议。原本在他计划中是不用投票的,现在不单要投票,还多出了李天橙的顺其自然。真的头痛了。

他对李天橙说,“你的理由是什么?”

李天橙说,“有狼不一定是坏事,现在狼在自然的生态链当中一部分可以牵制生态平衡。突然把狼去掉,生态链就会断开出问题。会引起狼的敌对发生大增,那么就会产生另外的问题。一样对我们不利。”

满伯反对,“狼都伤及到我们生命安全,有狼存在我们胆战心惊,又怎么通过工作来改善生活呢?”

“我没有说让狼放纵伤害我们,有狼我们就预防。”

福生反驳,“我们要考虑主体,现在我们是主,我们有足够能力把狼毁灭,干嘛还要看狼的面色而打了我们人类的脸。”

“不单是狼的问题,是山林里面生态系统。说不定会影响到农场。”

福生就是不服,“我们说的是狼,根本与农场没有多大关系。你说的都是理论,我们不能就凭你的口头说不能就不能吧!”

“实际跟理论不一定成正比,如果你不考虑理论上的事情,那么我们放纵地把狼进行猎杀。到最后因为过度猎杀而出现其他问题,那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你可以去冒这个险,这个会议我只是说出我的提议。”李天橙说完福生,接着是对大家说的,“至于你们接受与否,那是大家的问题。你们可以冒这个险去猎杀狼,我是管不了,但你们要清楚是否能够承受万一发生的后果。”

“能有多大后果,以前深林里面还活着山林之王老虎。你看这么多年过去,山里老虎毛不多一根,依旧还是好好的,发生什么大事了吗?”福生的辩驳,“你说的都是理论,没有实际。”

李多隆从来没有经受如此难缠的投票,现在场下情况是李天橙跟福生成了两大势头。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其他人变成了打酱油高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最后还是难分难解,两人势必把最终问题给他作最后的选择。

村长挠挠头,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都可以说服到人。这样吧!我们想一个中合两人意见的办法,得出大家能接受的方案。我们把狼稳定在一定范围,并且把狼和农场和我们生活的地方弄一隔离带。只要狼出现在隔离带上就格杀勿论。”

李天橙没有任何意见了,他在这件事上只发表他的见解。对于任何执行,如何落实方案。他没有多大兴趣。他现在的兴趣是如何养着三只狼成为狼。

福生也没有意见了,因为其他人都同意了村长的决定。村长多年经验告诉他在双方有理难以作出选择时候,必须中合两人意见,从中取出另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大家都很大可能接受。今天也不例外,村长因此舒心很多,头皮不麻了。

李天橙没有直接回家。走出来值班室,往值班室右拐进了一条小巷。小巷幽静清凉,走起来能听见脚步声,沿着小巷直走出去到了佛堂的空地。佛堂有村民出入,有些人因为出现狼咬了人,来祈祷保佑上山时候能够顺风顺水,一切平安。婉儿也在佛堂里面出来,出来两人便遇见了。

婉儿,“小宇说你一大早不在家里,去哪儿玩了?”

“哪有玩。到值班室开会了。”

“我说开会之前。”

“跟我爸爬山。”

李天橙没有告诉婉儿真实情况,老猴的地方很隔绝人世。想是他故意隔绝和村里的人接触才选择隐蔽地方生活,有这样想法的人是不愿意让人知道,李天橙要尊重老猴,就没有跟婉儿说。

婉儿得到了答案没有刨根问底,知道他陪父亲爬山就行了。不需要把爬上过程都问,这样显得人很烦。适当给对方一些余地,更有利两人爱情的发展。

两人说着家常生活中琐碎事情,有说有笑围着池塘走了一圈。

佛堂老先生在念着经,手上佛珠一颗一颗在拇指捻过。他每天早上都会在佛祖面前自我清净一个小时。

李天橙进佛堂拿起毛巾到楼下擦着其余佛像。每一个佛像都有其特点,有些长得和善,有些长得凶神恶煞,有些长得古灵精怪。每一樽佛像有着他的传说故事和身怀不同技能。而所有佛像背后的传说都跟人有关,一心向善,慈悲为怀,普度众生。这是他们有着共同点就是善心。

人不能和神比,李天橙他是一个普通人,他有善心对待这次狼伤人事件。心里善良谅解狼和人之间存在的敌对关系,但他也只能心有余力而不足。大家生活需要改善和发展,农场是大家发家致富第一步,这一步走好了以后会随之衍生更多产业。有利于人类进步。但是在发展过程中因为要发展需要就得破坏,这点李天橙是不同意。破坏狼跟人关系纵使威胁到生态平衡,一旦破坏严重,是两败俱伤局面。最后还是一场空欢喜。这是他有心无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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