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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

阿四被运回来已经是晚上了,大概是七点到七点半这个时间段,由于发生了了狼咬死人事件,一下子惊动了整个村子,大家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摆下碗筷来到宗祠的礼堂开大会。

整个村子亮着灯光,红黄灯光像一把会火燃烧着村子。每家每户陆续向祠堂出发,路上的人在低声细语,每个人都忧心匆匆。

阿四已经被盖上了白布摆在祠堂外面空地上,害怕抬进祠堂里面惊动老祖先,怕老祖先生气要怪罪下来闹着心,每个人都希望老祖先保佑大家风调雨顺,可不想闹个不顺利。

阿三开始在阿四身上趴着哭了半个小时,那声音凄惨嘶哑,充满了两人的兄弟情生生不息,而今息了一位,阿三的生活将会改变。阿三把问题责任怪到了自己身上,不应该跟阿四说掏狼崽的事,都知道阿四是比他傻三还要聪明点点,没有想到阿四多一份聪明却死在这一份小聪明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样的道理阿三都能够明白,阿四却不懂。又可以怪的谁呢?

阿三坐在祠堂门口靠着墙,这是个不利于阿三冷静的位置每有村民进来会拍一巴阿三的肩膀说,阿三,节哀顺变,努力生活。这两句话在不断提醒阿三阿四已经死了,你不要想着轻生。阿三的肩膀快要不负压力而倒下,他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村长走了过来安慰他一番才安静下来,这下大家不敢打扰阿三冷静的发呆。

阿四在农场出事了,最为难是福生,农场是他家承包下来的,现在属于他家管理,而阿四又是他的手下,在他家农场打工的阿四在这个时候出事,影响是很大的,如果阿三突然说要赔偿,总得要有表示。更重要是农场有狼出现要死了人,农场进展会拖延下来,又会是一笔数目,大家心理有影响情况下一定对他们提出更多要求。说难听点就这一件事可能使他家面临停工,停工的后果会导致工程延误而烂尾,最后他家也会欠下大家的工钱,这个影响极度恶化。福生真的想不出办法来应付,蹲在门口闷抽烟。而偏偏这个时候李金火又不在家,村里开会总不能少他,这下该怎么办?

有村民走来跟福生说,“福生,村长要你家派代表去开会。”

福生说,“知道了。”

李小宇想要去祠堂听会,被李锦添拦下来,李锦添说,“什么事你都要凑热闹是不?今晚不准出去,死人很晦气的,你老实待在家里。”

李小宇说,“你可以去,为什么我不可以。”

李锦添懒得跟小宇在讲道理,他觉得此时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因为想不出道理来抨击对方的道理,只好硬来,就命令婉儿出来把小宇押进屋里收监。

婉儿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对于她来说也想看看情况,但在李锦添的大人命令下,只好作罢。

李锦添出门后,李小宇使眼神给婉儿,婉儿很严肃盯着他看着,然后神奇般答应了,两人悄悄走了出去。

李天橙家人都去祠堂开会,他在家里四处走来走去,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跑遍了,好像对他家不是很满意。在大厅桌上一个铁笼三只狼幼崽呀呀叫着,他提着笼子走到厨房,盛了一碗粥在喂它们。

李天橙遍喂狼崽边说,“狼崽阿狼崽,你说我把你藏哪里好呢?现在你们的大狼咬死了阿四,大家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该怎么处理你们好呢?要是找到老猴就好了,这样你们也有救了,我也不用担心了。”

李小宇在李天橙门口四处张望,看见了屋里还亮着灯,这个时候大人都去祠堂开会,一定是李天橙在家了。

“天橙。”李小宇喊了一声。

李天橙听见声音狼狈把狼幼崽藏到了柴堆后面,用草盖起来,走出厨房看到了小宇的透露露在门缝,才放心走出去。

小宇背后站着婉儿,两姊弟在小心翼翼四处留意,好像怕被人发现他们似的。

李天橙对婉儿说,“你看什么?”

小宇抢答,“我老叔。”

李天橙笑了,婉儿踩了一脚,说,“你还笑,是不是先让我们进去。”

三人走到了屋里,这时候李锦添满悠悠从李天橙屋外走过,他也不想去开什么会,只是村里规定每家每户有一个出席,才不得已而为之。

李天橙对婉儿说,“婉儿,你长大了,会叛逆了。”

婉儿说,“你不用去祠堂吗?”

李天橙说,“不想去。”

李小宇说,“我们应该去看看的,我们看福生怎么应对。”

婉儿说,“小宇,你事不嫌大,现在是有狼出现了,我们不是看谁谁谁出糗,而是希望大家怎样决定问题。”

这时候在草堆传出了狼崽的叫声,被婉儿和李小宇听见了。

李小宇说,“有狗叫。”

婉儿走过去,在草堆提着笼子出来,说,“你养狗了,好可爱。”

李天橙说,“是狼幼崽。”

祠堂人满为患,每家每户都有人都来开大会,已经座无虚席,没有坐的就站着,村长在用笔写着什么?台下坐好后便是一阵议论。

福生迟迟不来,大家都等着。村长看了一眼台上除了几位长老,长老们威严正坐,李多隆便跟旁边的小伙子说,“你找福生过来。”

小伙子,“叫了。”

“再叫一回,必须让他尽快过来。”

刚说完福生就过来,福生过来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看得他不自由,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被人看有荣誉感,现在好像怪怪的,心里别扭着。

福生过来了,大家便开始开会,李多隆准备开场白,“各位村民……”

福生打断,“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好像还缺一位。”

大家集中目光在他身上,福生显得有些懦弱,在逃不掉情况下,就算是懦弱起来,也要盯着压力进行下去。福生说,“发现阿四出事的人还没有来,我们是不是等他。”

李多隆扫一眼群众,群众点头,看看福生,福生在低头,看看长老,长老让他继续工作。

李多隆说,“叫李天橙过来。”

大家脑海由福生转到了李天橙,李天橙在家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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