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南宫天冰冷冷一哼,宋久心中立马冷不丁的冒出一股凉气。幸好等了半天,也未见南宫天冰再说什么。那宋久又壮起胆子,半是试探,满是忐忑的问道:“不如,要不如,我们去前面看看如何”?
“嗯”。
宋久暗暗苦笑一声,便立即顺着道路向着亮光之处走去。只是才走上两步,到发现自己身上也是湿答答的很难受。这才又停住了脚步说道:“要不我们一边走,我一边帮你把衣服弄干”。
才说完,便微微的向着身后伸出一只右手。可手才一伸出,宋久便懊恼起来。忙又急急的说道:“你别误会,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怕你难受,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要是,要是你不愿意,也就不愿……”。
这宋久至始至终都未敢回头,此刻,意字还未说完,便突然感觉右手一凉,仿佛像是一朵千年的冰莲花,一不小心掉入了自己的手心里一般。
一时,那宋久心中所有的阴霾,都全全化作一份甘甜。赶忙用力一握,又才警觉自己的力气是否太过。再三做个调整,方才牵着南宫天冰的手,一边摧动着灵力,一边缓缓向前行去。也不过是走了一小半的路,宋久便感觉南宫天冰的手微微一挣扎,便即刻从自己的掌心中滑了出去。
好容易等二人来到光处,首先进入眼帘里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山洞。大小和之前的山洞一般,只是这山洞石壁上,却镶着一颗拳头般大小的珠子,那微弱的光芒便是这珠子所散发出来的。山洞不像之前的山洞里一样,没有水池,却杵着十几根方方正正的长条石柱。石柱高度不过四尺左右,却唯独在最中间的石柱上,到放着一个乳白色的玉盒。
宋久立马转过身子,只是身子转到一半,又立即转了回去说道:“南宫姑娘,我瞧着那些石柱有些奇怪,不如你先在此处等我”。
“你现在可以看我了”南宫天冰忽然说道:“只是,只是你不准一直盯着我看就是了”。
“那……,那好”宋久脸一红,又说道:“我瞧着这些石柱,到像是一个阵法,不如你就在洞外等我吧,让我先进去探探再说”。
“嗯”南宫天冰依旧用鼻子应了一声,却再不多说话了。
宋久这才缓缓的向山洞内行去,果然才一踏入洞中。那些石柱便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立即各自乱动了起来。
南宫天冰站在洞外,却见那些石柱一动,本来一目了然的十几根石柱,却忽的一下,一变再变,一生再生,却早已经把整个石洞填满了。甚至就连宋久的人影,都已经全全被那些长大长粗的石柱,给完全湮灭在了其中。
南宫天冰立即大叫起来道:“宋久,宋久”。
“我在这”。
南宫天冰只感觉声音一落,那些石柱又忽的一下恢复原状,便即刻就见宋久一脸疑惑的表情,从洞内缓缓走出。
“可有什么发现”南宫天冰情不自禁的问道。
“奇怪”。宋久狐疑的说道:“这个阵法怎么和我师门的阵法一样,当真奇了”。
“这到没有什么,现在在一般的坊市里,一样的阵法阵盘那是多如牛毛”南宫天冰说道。
宋久默默的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只是此刻南宫天冰又说道:“那这个阵法你破的了吗”?
“那是当然”,宋久笑道。
于是,宋久便带着南宫天冰,左转转,右转转,就走到中间放玉盒的石柱前说道:“也不知道这玉盒里是何物”。
“当然是件宝物,要不然还为何搬个阵挡着”南宫天冰双眼一亮,又说道:“你先打开看看”。
“好的”。
宋久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打开玉盒。仔细一瞧,却居然是两颗白色拇指般大小的鸟蛋。
“云雀”南宫天冰有些丧气的说道。
“云雀”?
宋久瞧着白色的鸟蛋袖珍可爱,问道:“是不是很厉害”?
“不”。
南宫天冰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云雀除了速度快些,再也没有什么奇处了。一般在大一些的仙家仙派里,通常都是作为通信一用的”。
“不对”?
南宫天冰忽然又说道:“不对不对,这若只是云雀,那还需要弄个这样的大阵守着干吗”?
宋久想想也有道理,那南宫天冰又再三看了个遍,脸上就更是疑惑的说道:“可这明明就是云雀的蛋呀”。
“管它是不是,不如你我一人一个吧,将来等它孵化了,也不就是知道了吗”。宋久一直想要个灵兽,如今见它可爱,心中当然是高兴的。
南宫天冰见宋久说的有理,于是二人立即滴了些精血在蛋上。南宫天冰把其中一个蛋收到囊中后,说道:“你没有灵兽袋,不如就只接把玉盒放进储物袋里吧”。
“好”。宋久一边说着,一边果真连玉盒一并收起。
哪知此刻“轰”的一声震响,便立即瞧那十几根石柱,猛的一下缩入地中。到是宋久二人的正前方,却立即显出一个洞口来。
“涮涮涮”!
还未等宋久二人反应过来,十数道身影便已经从洞口处蹿了进来。宋久一瞧,心中猛然一跳,那眼前领头人不是别人,却正是赤月山的阎洗山。
本来宋久何用怕他,可如今南宫天冰连烘干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能。就连自己也是强撑着烘干二人身上的衣服,如今又如何是眼前这些人的敌手呢?只是想归想,那宋久却立马把南宫天冰向后用力一推,自己却挺身向前挡去,嘴上更是大叫道:“快跑”。
南宫天冰差点被宋久推倒在地上,一连好几个踉跄后,方才站稳。却是立马又向前冲来叫道:“要走一起走,我不会走的”。
“想跑,没门”,阎洗山一边恨恨的说道,一边见南宫天冰又再次冲上前来。阎洗山立马一挥手,那一干余众便即刻向两旁一围,绕到南宫天冰身后的洞口处一堵。
而另一边,那宋久心中一热。虽然刚刚心中有某个念头,是希望南宫天冰别舍了自己离去。但如今南宫天冰果然如此做了,那宋久心中又立即瑟瑟难受,再不管阎洗山在说些什么,只是满腔热血,红着头,红着面,立马回过头,死死盯着那罩着水绿色面纱的南宫天冰激动得说道:“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