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久又仔细听了听,可这明明有人在哭,怎么自己想不起来了。好奇怪,只是怎么那声音好熟悉,好熟悉。到底会是谁呢?
谁知此时,那道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得哭声。居然反问起宋久道:“我是谁?你说我是谁,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吗”?
怎么声音还是这样熟悉?
宋久疑惑的问道:“你是谁?好奇怪,你是谁还问我?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
那哭声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谁?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更奇怪?
宋久又说道:“我什么不知道,我有什么不知道”?
那哭声说道:“那,那你说,你说你到底几岁了”。
几岁?
是呀,我到底几……?
恍惚之间,到似有人在拍宋久的脸。
咦!这是谁在拍我的脸?
转瞬,宋久又听见师傅温暖的声音说道:“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久一愣,有些讶异的说道:“你是师傅呀”。
师傅说道:“那师傅叫什么名字”?
宋久回道:“离青”。
离青满脸赞许的又问道:“嗯,对,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宋久更是好奇地看着离青说道:“我叫宋久呀”。
离青摸了摸宋久的头说道:“乖,聪明”。
宋久满是不好意思,憨憨的笑了笑,却瞧见离青身后果树上的果子都已经红透了,到是顺手摘下两个,立马递过一个给离青说道:“师傅,怎么你总是老问我这样的问题,可问过好多好多遍”。
离青接过果子说道:“师傅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记得住师傅说的话”。
“哦,这样呀”。宋久脱口而出问道:“师傅,我几岁了”?
离青说道:“看吧,你又忘记了。你已经七岁了”。
七岁了,对对对,我七岁了。
恍恍惚惚!又传来一道咿呀细小的声音,正低声哭泣着。宋久低头一瞧,果见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女孩,正拽着自己的裤子哭道:“宋久哥哥,宋久哥哥”。
“璃儿”!
宋久软声问道:“璃儿,你怎么不去睡觉,又哭什么”?
璃儿撒着娇说道:“我怕,我怕,我怕黑”。
宋久伸出手指,在璃儿的鼻梁上滑了一下。满是爱怜的说道:“璃儿你几岁了,还怕黑”?
“七岁”!璃儿小脸一红说道:“宋久哥哥,我也要吃果子”。说着,立马就要去抓那树上的果子。只是果子离她还有一些距离,那璃儿使劲连蹦了好几下,依旧还是差了一大截。宋久瞧着可爱,赶紧上前准备摘果子时。咦,怎么突然这样大的雾气呢?
“宋久哥哥,宋久哥哥”!
这是谁在叫我?宋久更是使劲听着,只是,一时头又痛的厉害。哎呀,我头真的好痛。不好,宋久无助的大声呼喊:“师傅,我头好痛,师傅你在哪里”?
不对不对,怎么眼前又这样黑。宋久猛力睁眼一看,却见身旁正有两个小女孩,一手抓住自己的手,正低声哭泣着。宋久猛得坐了起来,大声问道:“绡儿,璃儿,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哭什么”?
绡儿,璃儿猛得一惊,到立即高兴的跳了起来,说道:“宋久哥哥你醒了,宋久哥哥你醒了”。说着说着,二人又是哇的一声,却哭得比刚才更是厉害了起来道:“醒来了,醒来了,宋久哥哥你终于醒来了,吓死我们了,可真的吓死我们了”。
宋久看着二人红肿的眼睛,满是心疼,又满是内疚的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醒来了”?
忽然,门口一阵风似的跑进两个人,却正是荆冰娥和荆冰释。到是宋久从未见过荆冰娥,如此失态,人还未进来,就已经在外叫了起来道:“宋兄弟,让我再帮你看看”。
到是此时,门外又传来一声道:“恩公,你总算没事了”。
武君阳?
果然一时,武君阳两兄弟,带着一位身穿青衣长袍的清瘦老人,渡了进来。宋久赶紧问道:“武大哥,你没事吧”。
“多谢恩公关心,在下没事”。说着,那武君阳又接着指着那清瘦老人又说道:“恩公,这是我大伯”。
武大伯双手一拱笑道:“大恩人,怎样都要谢谢你搭救我侄儿一命,以至我武家不会绝后,当真要再三感谢”。
宋久一时窘迫,赶紧说道:“武大伯千万使不得,当初我是救了你们,可是后来你们也救了我们呀”。
武君阳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武君阳在这朱雀国,一活三十有余,会过的人哪个不是见利忘本之人,更别说是我武君阳小人在先,舍你们而去。只是却不曾想到有难之时,你还舍命搭救,当真是此事发生在我的身上,要不然,就算我至亲骨肉告诉我,我都是绝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此事此人”。
宋久头又是一紧,赶忙招手叫道:“小武过来,嗯……大家干脆点,我们以后叫你武大哥,小武,我以后就叫你小武,你就叫我宋大哥好吗”?
武君武到是像是有点吃惊道:“可以吗”?
宋久面含微笑说道:“当然可以呀”。
武君武到是很开心,赶紧点点头说道:“好的,宋……宋大哥”。
瞧那武君阳还有些犹豫,到是武大伯哈哈大笑道:“君阳,你就听宋兄弟的吧,朋友兄弟相称才最好相处。难道你真要把人家逼走,你才算数吗”?
武君阳这才点头说道:“那……好吧”。
武大伯说道:“不如大家还是先出去吧,宋兄弟刚刚醒,应该还是要调息一番,才是好的”。
等宋久一阵调息完毕,到让宋久很是吃惊。怎么自己身上伤势会好的如此之快。自己分明记得,光胸前骨头都应该断了好几处。那宋久正在怀疑之时,忽然却听见外面一声喃喃低吟道:“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宋久细细咀嚼,细细回味。一时但觉口齿生香,大有绕舌三日之感。
此刻,更满脑子都只剩下了南宫天娇一人而已。
“小淫贼,你都在瞎胡说什么,你不害臊我可替你害臊”。
“早就猜道你也是一个小色鬼,想占你家姐姐便宜是不?难道刚刚那两个耳刮子,你还没有吃够吗?那姐姐我就再吃点亏,要不……要不再赏你几个试试如何”?
一会儿,又再想起人海茫茫,也不知何时才能与她再相见。一时那宋久只觉满嘴酸甜,涩苦交加。忍不住,到深深得叹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