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阵外的阴巧,见阵内如此大的动静。再也顾不得了,赶紧寻个机会,抖手甩出大片小刀攻向南宫天娇。自己却反手一道法诀打在光罩上,那光罩到立即就开了一个口子。等阴巧一头钻入阵中时,抬头就瞧见那凤凰身形一停,方向一转,却一头就向着腾中冲,拼了命似的撞了过去。
腾中冲也是一惊,双手赶紧一按住血魔鼎。
却见阴巧双足一点,抱着手中的柳叶双刀,合身就向着那凤凰扑了过去。
腾中冲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双目中立马到露出一丝杀机,只等阴巧从身旁飞过,赶紧一手凝聚灵力,却一掌拍在阴巧身后。忍不住,一丝喜悦之情,猛然蹿上心头,笑道:“那我再助你一臂之力”。
“砰”!
凤凰才刚摔在地上,就被随后的红丝拖入血魔鼎中。自是想来,恐怕永世都再无翻身之日。
而阴巧更似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狠狠反弹的撞在护罩上。接着,又“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只是此刻的阴巧,正艰难地爬了起来,极力用手支撑住自己的身子。才刚刚一稳,整个人又立马不支,滑了下去。到底一咬牙,虽缓缓慢慢地,终于还是强撑着把头也抬了起来。
一抬头,再瞧那阴巧,披头散发,满脸惨白。到像是刚刚一撞之时,却把她身上所有的血液,都给全全抽离了一般。双眼涣散,一脸茫然的望着腾中冲,失魂落魄的问道:“你,你刚刚干,干什么”?
见腾中冲只是微笑不语,阴巧就更是心慌起来,赶忙又问道:“你,你知道,刚,刚伤到我了吗”?
才刚说完,那阴巧又忽然低声笑了笑,说道:“我在瞎说什么,怎么可能,你当然是无心的。别,别……,哎呀,要不你先来扶我一把,我这浑身实在是痛得要命”。
腾中冲只一个劲的笑着,起初只是皮笑肉不笑,渐渐得,到笑出声来,只是笑声一出,仿佛到如脱了疆的野马一般,更是越笑越大声,越笑越肆惮。好半天,笑声方才猛然收住。却立马脸色一厉,到反逼问起阴巧道:“我就是有心的又怎样”?
阴巧只感觉一个晴天霹雳,震得满脑子慌洞洞的。尤其心口处,跟着立马狠狠一痛,再忍不住“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就是喷出。那阴巧满脸惊慌,两眼无助,拼命一个劲的摇着头,更是歇斯底里的喊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呸”!
腾中冲啐了一口,一脸狠色骂道:“贱人,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你以为你们阴家那老鬼,玩的那鬼把戏,当我不知道吗”?
阴巧一脸痛的支离破碎的表情,却依旧只能无力的呐喊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住嘴”。
腾中冲大声呵斥打断阴巧的话,却又立马满脸堆着笑意说道:“好吧,不管怎么样,我们毕竟是做了三十年的夫妻,你们既然这么喜欢血魔鼎,那我就成全你们”。右手一翻,一道灵力就已经击在血魔鼎上。瞬间,血魔鼎中,就飞出数千根红色细丝缠住阴巧。只可怜那阴巧一脸迷茫和哀痛,到最后却连一个呼声都未发出,就迅速同那凤凰的命运一般,沉入血鼎之中。
腾中冲这才缓缓转过身子,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满是得意。接着手一扬,又是一道灵力击在头顶上方的护罩上。顿时就见那护罩,同时迅速的从下向上,收拢了起来。即刻,也是化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到正巧也就落在腾中冲举起的右手手掌中。
只是光罩一撤除,一股又浓又腥的血臭味,迎面扑鼻而来。别说宋久直直皱着眉,身旁的南宫天娇更是紧紧捂住鼻子。瞧那神情,当真害怕一个不注意,随时都会给熏翻在地。
腾中冲一再打量着宋久他们,立即大笑道:“想不到在这种鬼地方,还能见到这么多件法宝,看来果真是我的好运已经来到了”。
虽然宋久也厌极了阴巧,但看到她惨死在自己丈夫手中。一时心中,却又大是唏嘘起来。只是又看到腾中冲如此狠辣,又极是愤怒。到是南宫天娇早已抢出,娇叱一声,骂道:“连自己相处了三十年的妻子,都狠得下心肠杀害,简直连畜牲都不佩”。
“哼”!
“想要法宝”?
南宫天娇杀机早起,但嘴上却依旧讥讽道:“姑奶奶我有的是,只不过,就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玉手一挥,黄光一闪,一顶斗笠就向着腾中冲的面门撞去。左右玉镜也同时一翻,两道寒光,却是分从两旁,向着腾中冲的双耳射去。
腾中冲依旧双手扶在血魔鼎上,到是见他双手不动,双脚却立即向后抬起到和身子成一个水平线。只不知,到底是他带着血魔鼎在移,还是血魔鼎带着他向上一动。
“铛”!
那顶斗笠,就立即被血魔鼎挡去。南宫天娇早就一个纵身翻起,却恰好就要回落在地时,正巧斗笠就已飞到脚下。而此时再看南宫天娇的身影,当真是比平常迅速了不知多少倍。
前一刻,几道寒光明明是从腾中冲前方射去。可下一秒,南宫天娇却又从腾中冲背后突袭。明明瞧见有三道寒光从腾中冲左手方向射去,可偏偏右首五道寒光却早已经近在眼前。
如果说此刻的南宫天娇,身盈轻便的似那穿梭在万花丛中的蝴蝶,到不如说她是万里荒漠中的鹰隼。因为此刻,清楚瞧见南宫天娇头朝地,脚朝天,到和腾中冲成一条直线。右手寒镜在前,左手寒镜在侧,更是连连翻转,射出道道寒光抢先攻上。紧接着整个人成倒栽葱状的玉女穿梭式,笔直一条线,从上空成直扑状,向着腾中冲的头顶刺劈而去。
所有一切的动作,当真是犹如电闪雷鸣之速。
眼看南宫天娇就要得手,却见此时一大团红色光影升上腾中冲头顶。到像是一张被子一样铺了开来,却已经足够挡住南宫天娇的任何攻击。只等玉镜一碰上血色被子,南宫天娇已知不妙。立刻赶紧方向一转,又变成脚踩斗笠头向天,即刻灵力一摧,就向着上方直冲而去。
“还想往哪儿跑”?
只听的腾中冲轻蔑一声,冷然大喝道:“血魔三千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