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对方宠说,煮一个鸡蛋,用鸡蛋揉一揉脚脖,可以起到消肿散瘀的效果。
方宠抓了药之后,急忙来到厨房,橱柜里还有一个鸡蛋,这个鸡蛋已经在橱柜里呆了半个月,一直舍不得吃。
方宠拿着鸡蛋,端详了一阵,迅速放在锅里,又拿一只碗接了水倒在锅里,打开电磁炉。
不一会,水沸腾,捞出鸡蛋,削去蛋皮。找来一块细纱布,包着鸡蛋,在田欢的脚脖上轻轻地揉起来。
“这样有效果吗?”田欢怀疑地问。
“医生说可以消肿化淤”方宠说。
就这样大概揉了半个小时,方宠解开包在鸡蛋上的细纱布,把鸡蛋递给田欢:吃了它。
“被你蹂躏了半个小时……能吃吗?”田欢说。
掉了一颗大门牙,田欢说话有点别扭,方宠听着也别扭,总感觉不是那个味。
“你不吃,我吃”方宠说。
待方宠将要收回手臂的时候,田欢立刻从她手中“掳走”鸡蛋,嬉笑着说:还是我吃吧……!
田欢两口就把鸡蛋吞进肚子里,舔了舔手指说:方宠,明天,你给我称两斤猪蹄,正所谓,吃什么补什么……”
方宠一巴掌拍在他的脚脖上,他立刻就叫了起来,“我不吃了,不吃了,不吃了,行吗?用得着这么用力打我这个病号吗?”田欢差点哭了起来。
“你拿镜子来,我看一看,我掉了一颗牙是什么样子”方宠取下挂在墙上的镜子递给田欢,然后,她爬上床,拿着店长手册叽里呱啦地读起来。田欢一直在照镜子,边照边说:“方宠,我掉了一颗大门牙之后,真******像是一只兔子。明天要装一颗,要烤瓷的。”
“那就装黄金的”方宠说道。
“低调点,还是烤瓷的吧!”田欢说。
“我看你不用装了,就这样吧!很有特色!以后我就叫你豁牙子,再说,我们只有两百块钱”
“我明天向范安借!”
“不准借”方宠说。
“我的牙是为你牺牲的,你要负责任”田欢委屈地说。
“好,你借吧,你借你来还!”
方宠继续朗读,田欢坐在床上说,“方宠,你一定要当上店长,要不,我的牙都白掉了,我的脚脖也白肿了!”
方宠指着《店长手册》封面上的四个字说:“你看这是什么字,这是“志在必得”,我一定要拿下店长这个职位。”
说完,方宠看了看田欢说:“你是伤员,赶快好好休息吧!”
方宠继续朗读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田欢用被子捂着耳朵,依然清晰的听到方宠的朗朗读书声。他辗转反侧几个来回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再次坐起身,然后,他斜着身体,打开床头柜,从中拿出两个方形的小袋子,迅速地撕开其中一个,掏出一个松松软软的小东西,拎着这个东西,另一只手抽出一张纸巾,擦干上面油腻腻的液体,对着这个东西吹了一口气,这个东西像是听到了命令似的,立刻就舒展开来。这是一个管状性的物体,顶端有一个类似成熟女性****大小般的小囊袋。之后,他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剪刀,剪掉小囊袋,找来一团棉花,塞进小囊袋,再用一根绳子系着袋口,就成为了一个鼓鼓的小团球。
他把做好的小团球塞进一只耳朵内,这只耳朵立刻就听不到声音了。用同样的方法,他做了另一个小团球,塞进另一个耳朵内。
这下世界安静了。方宠停止了朗读,却不经意间看到垃圾篓旁边躺着被田欢剪得不成形的东西,顿时火冒三丈,她不是因为田欢乱扔垃圾而发火,而是因为他剪掉了***。方宠一边用脚踹着田欢,一边说,一个***1块钱呢,以后,你不要碰我了!
第二天,田欢向范安借了钱。在电话中,田欢把磕掉大门牙的事情给范安说了,范安幸灾乐祸地说:恭喜你找到了一个恶妇,丫的,以后有你受的!现在是掉门牙,以后说不定哪天,你的小弟弟都会掉下来。
“你就一乌鸦嘴”田欢说。
借了钱,向杂志社请了假,田欢一瘸一拐的去牙医诊所,和医生交涉了大半天,终于以150元的价格,为自己镶一烤瓷的牙。镶了牙之后,田欢拿过镜子,嘶牙裂齿看了好一阵,总觉得有点不和谐,到底是哪一点不对劲呢,自言自语了一阵,才终于发现,原来新镶的牙特别白,而其它牙到显得特别黄,为了达到统一和谐,只好让牙医把牙全部洗了。
刚走出牙医诊所,方宠就打来了电话,询问花了多少钱,装了个什么牙!
田欢说:装了一个烤瓷的。
然后,他掏出手机,嘶牙裂齿,伸出“剪刀手”,拍一张自认为很帅气的照片发给方宠。
“不错,比原来的牙好看了许多,果然是假的漂亮”方宠说,“花了多少钱?”
“借范安的三百块钱全花了”田欢实话实说。
“本来想给你买猪蹄吃,现在倒好了,一颗牙花了三百块,今天晚上,你就吃你的牙吧!”方宠气呼呼地把手机挂掉。
刚挂断电话,田欢突然想起白雪来,“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趁现在方宠没在家,我应该去菲尔西斯大酒店看一看白雪。”他自语,于是,他一瘸一拐来到了公交站,坐上公交车,来到了菲尔西斯大酒店。
当询问了酒店前台工作人员,他才知道,白雪在早晨的时候,被一辆车接走。据前台工作人员说,接走白雪的是一个50多岁的硬朗老人。田欢立刻想到了曹叔,大概是曹叔把她接走了。“她已经回家了,我又操什么心呢!因为有了这次对父亲的反抗,她的父亲应该不会再把她关起来了吧!”田欢这样想。
白雪果真是被曹德接回家。当曹德带着白雪进入屋子里的时候,白庆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看到白雪,他狠狠地把报纸摔在桌子上,吼道:你还有脸回来。
白雪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径直向楼梯走去。
“你给我站住,我还没训完”白庆国厉声说。
白雪木然地停住脚步,冷冷地说:还有什么,你说。
白庆国转过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鼓鼓的信封,撕开信封,把整整齐齐的一叠照片扔在她的面前,“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又偷拍我”白雪露出鄙夷的目光。
“我是要保护你,你懂吗?”
“你就是这样保护自己的女儿的吗?不给她自由,不给她空间,总是想把她紧闭在屋子里,哼,哼,这是保护吗?”白雪面对着自己的父亲,冷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