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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绝路

‘砰’一只爬行怪被克雷干掉了,这时他显得有些急躁。看到桑巴在旁边立即对他道:“桑巴,你们几个拖住这些怪物,我这就到卢比克哪去。”说着他又换成了手枪突围而出,桑巴利索的朝周围的几只怪物点射,不过还是有一只爬行怪在克雷后面紧最不舍,就在这时,一只箭正好射到了克雷和怪物的中间,下一瞬间爆炸开来,爆炸产生的气浪阻止了怪物的前进,克雷回头看时,安娜右手蓝光抹过弓弦,另一只箭已经拉上了,她对克雷道:“你快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克雷点了点头继续赶路。此时没有他在,众人对付这些爬行怪会有些棘手,但大家的配合渐渐默契,也是不惧怕也许东西了。

卢比克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他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想捡起那把枪,但就在这时一只爪子唰的一下横扫过来,他立即把手收回,一步跨出,抡起右臂手捏成拳朝怪物的头击打过去,不出他所料这只怪物灵活的后退,不和他正面冲突。小个爬行怪体格比他还小上一些,要是正面搏击起来卢比克是不惧怕它的。卢比克上前一步再次抬起右脚朝怪物踹了过去,然而怪物再次躲过,不过此时M4步枪已经在卢比克的脚下。

他身体下蹲,左手捡起了地上的枪,就在同时,他感觉到右腿上传来一股大力,接着整个身体爬倒在地被怪物朝后拖拽着。他奋力的转过身来,看到两只爬行怪,其中一只拖着他的脚,另一只向他扑咬而来。他顾不得狼狈不堪的模样,抬起枪就是一梭子子弹打去。那只扑上来的爬行怪后退闪避开子弹,而拖着他脚的爬行怪也松了口,灵活的躲避了子弹。

他来不及站起来,就在他停止开枪的时候,在他的左边,一只爬行怪张开大嘴冲了上来。卢比克扣着扳机朝那边扫去,这时这只爬行怪高高跃起,扬起锋利的爪子。他不退反进,他朝左滚了几圈,待那只怪物落地后他也来到了怪物的身后,而他之前所在的地面被划出了一道深深裂口。他半坐着身子来不及对付背后这只爬行怪,眼睛四处扫过,如他担心的那样,那只小个头爬行怪不在他的视角范围之内。

被刚到的两只爬行怪搅乱了局势,他知道危险随时都会再临。这时身后的那只爬行怪转过身来撕咬他,他没回头调转枪口朝后一阵猛打,这只爬行怪立即毙命,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另一只爬行怪在他右边嘶吼,他刚调转枪口,还没来得及开枪,左肩就被那只小个头爬行怪咬住了,怪物的牙齿立即穿透了他身上的衣服,刺入肩骨内,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有防弹加固,然而在它锋利的牙齿面前还是像豆腐做的一样。原来这只小个头一只潜伏在他刚刚打死的那只爬行怪身后,等待着机会。

这一口咬得很死,卢比克挣扎着想摆脱这只爬行怪的控制,反而让它咬得更死,无法挣脱。这时最后一只爬行怪已经转过了身体,大声咆哮之后向他奔袭而来。

克雷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幕,他想调出狙击枪支援卢比克,然而就在这时,一只爬行怪向他扑咬而来,安娜他们显然没有把怪物都拖住。一人一怪立即陷入缠斗之中,他无能为力。而其他人现在也抽不出空来。

“不行了,要完蛋了吗?”卢比克闭上了眼睛,他在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此时的他反倒觉得四周安静异常。

“卢比克”克雷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嗯?这声音,是克雷吗,他在为我担心吗?呵呵,还真是个很不错的人呢,他的话说不定可以通过这一关。哎,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能和他一起完成这个测试。对了,不知道杰茜怎么样了?真让人担心呢。算了,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有心思担心别人,真是服了自己。”

“这么快就要放弃了吗?”突然一个声音又在他耳畔回响,这是洛夫的声音,小时候每次洛夫来看他的这一天都是他最开心的一天,洛夫会给他带很多好吃的,其中有他最喜欢的巧克面包。还会给他讲很多这个国家外面的奇闻异事,让他听得津津有味,当然最后还会赔他训练,教他格斗技术。

每次当他被撂倒在地累得站不起来的时候洛夫总会对他说:“这么快就放弃了吗?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你还差得远呢。”而幼小的他听到后总是不服气,拼了命的要站起来。

“放弃,我怎么能放弃呢,我没有选择。是吧,洛夫,你究竟去哪了?”突然卢比克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眸完全呈一种半透明的玻璃状,那种以前有过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看到面前的这只爬行怪一步步踏来,它的前腿发力,身体跟着摆动,同时慢慢收回后退朝,接着前腿跨出一大步,真个身体便想起移动。它的嘴巴越长越大,露出尖尖的牙齿,身体晃动间一滴绿色的唾液粘着牙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没一会它已经近在咫尺。

在现实中,忽然一股猛烈的生物电流从卢比克的脑缘区流出涌入他的右臂。只见虚拟世界中的他猛的一下伸出右手朝后面一抓,五指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插入那只爬行怪的背部,把它硬生生的抓了起来,挡在自己身前,与此同时,他用几乎快没有知觉的左手扣动了M4步枪上榴弹发射的扳机。要在旁人看来他的整个动作异常迅猛,而且力量也大得惊人,和刚刚比起来简直就是状态判若两人。

伴随着‘嘣’的一声,榴弹就在他身前爆炸开来。烟雾散尽之后,只剩下一只浑身烧的焦黑和一只只剩下一半的尸体。

“喂,卢比克,喂...”克雷上去猛力的摇着他,此时卢比克整个人看上去一片血肉模糊,左肩上少了很大一块肉,正常情况下很难想象他还是一个活人。

“这么用劲摇我还不如给我一个医药瓶。”卢比克气息奄奄的说道,克雷听后不觉笑了一下,算是放下心来。蓝光闪过,一个医药瓶已经出现在卢比克的右手上。

“我说你这家伙每次命都这大。”克雷道

“呵呵,要不是有防弹衣这次肯定完蛋了,看来装备很重要啊”卢比克玩笑道。

“真是服了你。”

“呵呵,呵呵。”

与此同时,测试大厅,第M区银幕上正在播放着刚刚那个画面。有很多测试中途中被淘汰的人他们有的没有离开,看到这一幕后不停的喝彩。达卡也在其中,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着。

“不会吧,还不能进行自由突破就有这种实力了!”怀特吃惊道,“虽然只是神经反射上的层次,不过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看到。还是说这家伙原本就有能向更高层次突破的潜能?”

这个时候,他身旁的助理听到后有些不解的道:“长官,什么是高层次突破?”

怀特嗤笑了一下道:“小伙子,好好干好你的工作,其他的不要多问”。不过怀特是属于那种好为人师的人,他接着道:“所谓的高层次突破就是指当脑缘区突破率达到100%后,也就是10s以上时,人的身体慢慢地适应了突破带来的负荷,然后可以进行自由突破,即通过自己的意志力来强行突破。但不仅如此,这个时候可是说是人身体上的一个锲机,因为身体为了适应精神上的突破,它的肌肉反射速度、强度也在不断达到极限,甚至骨骼密度也会变强,直到最后慢慢地能跟得上自身的反应速度,这种突破被称为体能上的突破,也就是高层次突破,往往达到这一步就是一个分水岭,如果再想继续往上突破就要看身体能承受的极限是多少了,不过能到这一步算是很不错了。速度及是力量,到了身心能随心随意进行突破时,可以说你就能主宰眼前的一切,想想在一群敌人面前他们所有的子弹都打不中你,你能快速移动到任何一个位置,杀掉敌人就如捏死一只蚂蚁,这是多么难以置信的一件事。我曾经听说有人甚至连子弹都跟不上他的速度,几乎达到瞬间移动。不过这个好像只是传言,连我都没看到过这样的人呢。”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嫌累,接着道:“但能达到这种层度的人仅仅只限于少数,因为有的人本来就不具备这种潜能渐渐的身体反而会被这种强大的负荷拖垮,最终人的潜意识作为保护本能,慢慢的就封闭了自身的突破状态,最后连自身的脑缘突破也消失了,这样的人在STE特种队也大有人在,如果你不能让体能跟着突破,最后都走上了这条路,非常可悲。”

一旁的助理听到后道:“这么说这个卢比克这么早就进入了高级突破,那么他将来不会出现这种封闭的情况了?”

怀特道:“这也未必,他只是在肌肉神经反射强度上达到了这一步,不过这个测试并不能反映他自身身体的真实情况,只是检测到他体内的神经活动的生物电压以及肾上腺素反馈回的数据做的模拟,所以还不好说,不过能做达到这一步可以说他确实是根好苗子。怪不得那时程序人会选中他。”

克雷把他最好的一个医药瓶给了卢比克,这可是花了他2000分才买到的,在任何情况之下能把使用者的生命值恢复到最佳状态。不过卢比克可能是因为身体损伤严重,恢复得很慢。一会儿之后,桑巴、安娜他们那边也完事了,几人来到卢比克和克雷旁边之后看到卢比克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了。一行人都在附近坐下了休息着,经历过刚刚的战斗让每个人都有点疲惫。

“我说卢比克,你以为刚刚一个人冲出去很帅气吗?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团队协作,亏你还是队长。”安娜看到卢比克恢复得差不多了,对他说道。面对这安娜一连串质疑,卢比克不知说什么好,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安娜竟然承认他是队长了。

“这么说,你承认我是队长了?呵呵。”

“你在说什么啊,白痴,你不是队长谁是队长呢?”

听到安娜这话,卢比克笑出了声。

“不过,你这个队长很不合格,喜欢耍个人英雄主义的人才不适合当这个队长呢。”

桑巴听这话替卢比克不平,他道:“你也别这么说,要不是队长吸引了那么多爬行怪过去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谁能够活下来。”

安娜道:“那可未必,大家一起可以相互帮助,生存率会更高...”

桑巴反驳道:“正因为团队协作的是很重要,所以他才会一个人冲了出去,你不觉得这种行为也是一种团队协作吗?一个人去承担很大部分的压力,这样分给给其它人的压力才会小。”

安娜欲言又止,她想不出反驳的话语,不过依然面露不悦之色。桑巴说的这些话其实连卢比克自己都没意识到是不是这样的,就像上次鼠群的攻击一样,他只知道这样做他能随心所欲的去战斗,没有任何顾虑。至于对这个队伍来说是好是坏他也没做太多的考虑,这只是他一瞬的判断而已。

看到大家都修整得差不多了,克雷催促道:“那么我们快赶路吧,这里不适合久待。”这个石头镇现在的情况让他很担心,因为他听到周围的枪声几乎没有了,四周寂静得可怕。然而就当他们站起身子的时候,突然西边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强烈的火光和浓烟,卢比克他们驻目远望,发现爆炸是从桥那边传来的。

他们之前因为刚到楼顶就遭遇了爬行怪的袭击,根本没时间注意西边的那座桥。而其实他们的位置本来就很靠西了,所以在这个地方可以看得清楚看到那边的情况。此时座桥身正在冒着浓浓黑烟,卢比克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立即调出了望远镜望向那边。

烟雾散尽之后露出了一条很长断口。在桥那边,有人正朝着桥这边的人傻笑,有的则在大声叫喊着什么,可能是对不起之类的话语,然而更多的则是低着头沉默着,不过都无所谓了。站在断口附近其中有一人,他表情冷漠正被一群人簇拥着,他毫无感情的看了看对面,片刻之后转身离去。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身后的人都自觉的给让开了路,这人正是塞班。

再看看桥这边的人,他们大部分都多气愤得不得了,朝着对面指手画脚。而他们身后正有大量的丧尸、爬行怪和巨蜥在向桥这边聚集,只有很少人在抵抗,防线一再溃散。剩下的人都被挤压到断桥上,接下来简直就像一场屠杀。不少人还在奋力抵抗,有人跳入水中,不过很快,水面像是开了锅一样翻涌出许多浪花,浪花中伸出无数只白皙的手把跳入水中的人淹没。前也是绝路,后也是绝路,这时有的人已经完全放弃了希望,他们就在桥头傻看着对面,等待最后那一刻的到来,有一些人无处宣泄胸中的愤怒,大喊着抬起枪朝着桥那边的人群射去,不过那群人已经远去,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伤害。

卢比克默默的放下了望远镜,他不想再看下去。转过头时发现克雷真盯着他,他们相互对视着一眼都没说话,卢比克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于是道:“那些人真可怜,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克雷听后则一脸严肃,道:“你喜欢同情弱者吗?”卢比克不知道怎么回答,克雷接着道:“可怜?不如说他们可悲,他们只是塞班抛弃的旗子而已。”

旁边的桑巴点头表示同意道:“对,把自己买了还帮着别人数钱,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不值得同情,他们都是弱者。而弱者都希望找一个依靠,不相信自己的力量,这样的人注定会被淘汰,他们并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自己根本就抓不住机会。”

卢比克低着头沉默着,对于他两的这番话他不知道怎么去判断。如果能做为一位当事人,他尽可以把这些归于不公平,归于这个测试规则的不公正,他可以去抱怨,或者找个人诉苦,但是除了抱怨他还剩下什么呢?反过来去想,一开始你是怎样的态度,你的信心有多坚定,你能够忍受多少困难,这些都决定了你之后的成长之路,那些人之所以在这里遭到淘汰只能说明他们没能在这个环境里成长,他们的归宿早就被定好了,不能怨谁,这里的法则永远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不过当他们冷静下来之后却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桥断了,他们要怎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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