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安局附近一家茶馆里,罗川和小张已经等在那里了,见了李净,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待三人都坐定之后,罗川看了一眼李净,小心翼翼地问:“头儿,局长没向你发作吧?”
李净知道他说的是下午在森林公园门口的那件事,他当时处理得确实不是很好,而且案子迟迟未破,局长不向他发火才怪呢!“没事,说说你们调查的情况吧!小张,你先说。”
小张急急地喝了一口茶,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让我调查的涂宝生早在六岁的时候就死了。”
“什么?”李净有些不敢相信,“你先别急,慢慢说。”
原来,涂宝生其人确实是在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那是一场突发大病,烧了三天三夜,最终烧是退了,可是人也再没有活过来。
一说起这个,小区居委会的钱大妈还是忍不住一声叹息,“唉,他们涂家也不知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好好的一个家,全没了!”
“怎么回事,那后来的涂宝生又是谁?”小张紧张地问。
钱大妈看了一眼小张,这才开口说:“后来的那个,是他们夫妻领养的,就在他们的儿子死后没多久,夫妻两人伤心过度,也不给死去的儿子到派出所去销户口,后来有一天他们竟领回来一个一般大小的男孩,而且直接让他用了他们儿子的名字和户口,这就是后来的涂宝生。”
“那孩子是从哪来的?”
“谁知道呢,不是从孤儿院里领的就是从大街上捡的呗,说不准还是人贩子卖给他们的呢!”
“人贩子?”
“哎,我也是有一次从涂家妹子那无意中听来的,说是花了两万多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系的人贩子吗?”
钱大妈又抬头看了一眼小张,这回有些不乐意了,“哎我说你这小警察同志,我可是守法公民呢,我怎么会跟人贩子有什么联系呢,我吃饱了没事干啊我!”
“对不起,我不是这意思!”小张忙着解释。“你说他们好好的一个家,全没了,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说起来事情也长着呢,可是也没什么好说的,在涂宝生读初一那年,涂家两老有一天夜里起来给他们亲生的儿子烧纸钱,那时候刚好是农厉七月十四,也就是鬼节,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后来整个屋子都烧起来了,两老硬是没逃出来,结果活活给烧死了,真惨啊!”
小张吃了一惊,急问:“那养子涂宝生呢,他当时不在屋里吗?”
“也亏了他不在,不然一样得死。”钱大妈说得很重。仿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晚上一样。
“他为什么不在?难道他能预测到有危险,那晚故意跑开了?”小张这随便一问,钱大妈的眼神却不经意间跳了一下。小张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钱大妈捋了一下额头上的头发,这才说:“这事在派出所里有档案记录,你可以到附近的青山分局去查。”
“好吧,我会去查的,但是现在我想知道,涂宝生在你们眼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平时有什么爱好啊、朋友啊,或是有什么古怪之类的,他后来的失踪你们有些什么看法呢?”
钱大妈像是努力回忆着,许久才慢慢说,“这孩子我见得也不多,不过他长得蛮漂亮,平时没什么玩伴,话也少,有时见了我们连招呼也不打,我们都当他年纪小不懂事,可是他跟涂家两老的关系貌似有些紧张,怎么说呢,我也不是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