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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理(2)

语文老师是在我们初二的时候上来的,我们一见到就挺反感的。虽然还算得上年轻,但却算不上漂亮,满脸都是麻子,怪吓人的。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毕竟外表并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我们之所以对其深而不满者,还在于她的诸多行径上!比如说,她会叫你上台去演板,听写一些生字。本来说嘛!写错一两个是很正常的,可她就不了,只要你写错了一个字,她就会当众的羞辱你,直到你脸红了为止。然后,就会狠狠的惩罚你,扫地冲厕所啊什么的,错了一个字就是一周,我盘算了一下,如果是错了二十几个,那还不得要扫一个学期!当然啰!如果这个都还不够,她还会叫你买上好几本资料书,叫你做个不停。如果你没有做或者没有按时的做完,那就不好意思了,请把手伸出来。我不知道这种只有在我们小学的时候才能看得到的体罚,为什么在我们上了初中的时候还会重新的出现!而且还是出自于一个本该温柔贤惠的语文老师且是女老师之手。所以,每当她“啪”“啪”“啪”打的正得意的时候,我们心中都充满了鄙视。我们鄙视一个蛮爆的人,我们也鄙视一个粗俗的人,但我们更鄙视一个粗暴无知、只知一味的使用暴力征服学生的老师。我们鄙视她的粗暴,也鄙视她的庸俗,更鄙视她的无知。可以说,在我们班上除了我和少数的几个同学没有挨过她的打外,几乎所有的同学都见识过她的厉害。不是挨打,就是扫地,有时甚至还是无休止的辱骂。当然啰!她说扫地就扫地啊!这可由不得她!我们该怎么办还怎么办,才不管她呢!难道我们还会去理会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吗!所以,每当她又要罚某个人扫地的时候,我们都会私底下感到好笑,我们不揭穿她,她还以为她是谁呢!所以,有的时候我们也会故意的去戏弄她一下,明知道她很暴躁,就偏是要去惹恼她,就是想看看她那熊样!本来嘛!如果说作为一个男老师,脾气粗暴一点,那还是可以理解的。但她作为一个女老师,却还如此的残暴,那就叫人不能理解了!本来嘛!女性嘛!本应该温柔贤惠,可她却如此暴躁!简直就破坏了我们心中完美的女性形象。不只我们男孩为之不耻,就连班上的女孩也为之蒙羞!这就怪不得我们对她的厌憎了!所以,只要是我们私底下说起她,就无不对她嗤之以鼻,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就拿她去嘲笑别人!当然,这可怪不得我们,做老师的做到这个份上,那也是她的失败,就算是被学生指责,那也是她自己活该!谁叫她为人师长,却还如此残暴,自以为威风八面,却早就声名扫地,我们不说她,她还以为自己是谁呢!所以,我们与她之间的斗争,从开学以来就没有停止过,只是或明或暗,看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而这种斗争的开始,就是关于买资料书的问题。本来嘛!资料书作为一种辅助性书籍,买不买全凭自愿,可她就不了!一开学就发下了狠话,每人至少要买两本,没买就不要来上她的课!所以,我们与她之间的斗争,从一开学就已经开始了!所谓强权之下,必有反抗!就连动物也知道这个道理,更何况于我们呢!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跟她耗上了!你要我买,我就偏不买!看你能把我怎样!但令我失望的是,除了我之外的大多数人,却是选择了服从!他们都纷纷购买了很多本的资料书,生怕没得做似的!这就不能不助长了语文老师的气焰,好像自己是多么的了不得,以至于,当她发现,我竟然没买的时候,她发作了:“大家都买了!为什么你就不买!你还想不想上我的课啊!”我当然不会去理她了!任由她揭斯里底,满脸怒气的破口大骂,我却我行我素、依然如故。而这样做的结果,是直接导致了她把我拖出了教室,叫我不要再回来!我当然是不会理她了!撇开了她的手,自己走了出去,谁稀罕她的课啊!不上就不上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出了教室之后,我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里!现在是上课时间,偌大的校园都不见什么人影,只是稀稀疏疏的有几个教工人员在走动,而我的存在,又是显得那么的突兀。以至于随处碰到个人,就略显疑惑的盯着我看个不停!好像是在说:你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我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我是想以散步的心情出来走走,但现在看来是“散”不成了!于是,我就可是寻思着,怎样才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去,又不被挨骂!道歉是肯定不可能的,她算什么东西呀!动不动就驱赶学生,道歉只会助长她的气焰,增加她的这种行为。我要的是一个既能达到目的,又能打击她,让她知道这样没用的办法。于是,我就想到了班主任!当然,我不是要去找班主任,那样只会自找苦吃,我只是想用班主任来吓唬一下她,让她知道一点厉害!于是,我就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绕过教室,向办公室那边走去。当然,我并不是真的要去办公室,我只是想让她形成一种错觉,认为我是从办公室过来的,好让我的计划能够成功!所以,过了一会儿,我就折了回来,径直向教室里走去,站在门口大声喊了句“报告”。也许是过于突然,教室里的很多同学都和老师一样,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又反应了过来,问我为什么回来了!也许是她还想不通,为什么我还敢回来,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回来,更想不到,我会这么快的就回来了!但当她听到我的回答,就只能哑口无声的乖乖的叫我进去了,而我只是说了句:“班主任就我进来的”。就这样,我们的第一次交锋,最终就以我的完胜而告终。而在此之后,也许是觉得对我没办法,就只能听之任之,不再管我,也不再提及关于购买资料书的事!所以,我也就成为了我们班唯一一个没有购买资料书的人,但其实,我早先的时候就买好了一本,只是故意没有拿出来罢了!

资料书买好之后,她就开始疯狂的布置作业了,今天做到哪、明天做到哪,基本上都是超负荷的,可她却不管,没做完你就给我伸出手来,“啪”“啪”“啪”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到这时很多同学才开始知道后悔、后悔买了这么多的资料书,而反倒羡慕起我来了!因为“没有”资料书的缘故,我就成了我们班唯一的“免检产品”,也因此逃过了不少的摧残!但现实却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平静,随着争执的加大,我们之间的斗争也日益的激烈。有时,我会在上课的时候公开的反对她,当然是为了抗议她的某些不当行为,比如说体罚学生什么的!而她呢!也会不失时机的反驳我,有时甚至是当众的羞辱我。所以我们之间一直就存在着不可磨灭的矛盾,谁也看不惯谁,大有水火不容之势!当然,这并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无需要过于计较,有的时候我之所以反对她,完全是因为看不惯,看不惯她的种种粗劣的行径!虽然她并不敢拿我怎么样,但我就是看不惯她那蛮横的样。其实,和她存在争执的绝不仅我一个,我只是表现的更加偏激罢了!很多同学都很讨厌她,并一致的反对她,有的甚至是公开的要求要换老师。和他们比起来,我想我还并不算什么,至少我还把她当成是老师,但却并不愿意把她当成是自己的老师。无才无德,妄为人师!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用武力征服学生的老师,而是一个懂得用圣德去感化学生的老师!也只有这样的老师,才是真正的老师,也才配得起我们由衷的爱戴!而她不是,所以也不配做我们的老师!

也许是由于灵感使然,有一天,我非常意外的发现我竟然会写诗了!而且,写的还不赖(据同学说),至少可以让人看的懂,并读得下去!而我的第一篇诗作,竟然就是前面所提的《真理》!基于对语文老师的憎恶和对现实的不满,我写下了这首诗!主要是感慨周身普遍存在着的压抑,和让人喘不气来的憋闷。好像总有什么事,压的你透不过气来!正是由于这种普遍的压抑与不安,才让我想起来要做点什么!原本写这首诗,只是想自己玩玩,借以放松一下久已压抑的心情。但同学看了之后,觉得还可以,于是我就有了一个想法:把它写在作文本上交上去,气死那个丑八怪!当初我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想这样出口气,报复一下语文老师,省的她如此的嚣张。没想到自己竟然真就如此的鲁莽,想都不想的就这样干了!以至于酿成了大祸,惊动了班主任,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本来嘛!为了这点小事惊动了家长,我是极为不愿的。父母辛苦挣钱,送我来读书,本还指望着我积极进取,却不料我竟不学好样、自甘堕落,还在学校里给他们惹事。哪一个父母知道后不伤心、不难过,所以我历来是害怕家长的,特别是害怕家长来学校,不想让他们知道后伤心。但所幸的是,我一直在学校都还算本份,中规中矩的,也没犯过什么错,只是偶尔的顽皮一下,犯点小错误,但那也是在所难免、情有可原的!所以,父母对我在学校的表现还算是满意的,一直都没有说过我什么,但现在却要为了这么点小事而惊动他们,我实在是挺不甘心的。虽然说,现在他们都并不在家里,不会知道这里的事情,但关心我的还大有人在,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当舅舅来过之后,我就感到很愧疚,本来舅舅他们就很关心我,而我却还要让他们担心。虽然舅舅他们也没说什么,但我自己都感到惭愧!所以,在此之后,就算是不满,我也都尽量的忍着,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轻易的发作。有时就算是偶尔拾得一两首小诗,是讽刺某些人的,也不会再傻到要把它交上,只是偶尔在同学间传传,彼此明白罢了!倒不是因为怕了她,只是不想再去多惹事罢了!而她或许也是良心发现,知道自己做的是太过分了点,从那以后,也是有所收敛,但却依旧是本性难移,还是时不时的乱发脾气。所以,我们与她之间的斗争,表面上好像缓和了一些,但实质上却依旧激烈。我们依然会在私底下谈起她时,就对她嗤之以鼻,我们也依然会拿着她的名字去开别人的玩笑。可以说,她在我们这里执教的过程中并不顺利,我们都一致的反对她,倒不是因为我们过于顽劣,而是因为她实在是讨人烦厌。如果说一个两个这样,那还可以理解,但现在全班都反对她,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本来说嘛!一个班至少也有五六十号人,又不是个个都像我这般顽劣,这其中也不乏有尊师重道的存在,但如果连他们都讨厌了,那就不能只怪我们,她自己也得好好反省反省了!也许正是因为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我们第三次冲突的时候,班主任就显示了很大的包容性,没有再怎么责怪我,而是很平静且理智的就解决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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