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陈晨带着伤势回到舍房时,将正在甩开膀子对付晚膳的黑熊吓了一跳:“你不是被倪少爷唤去问话了吗?怎么搞成这样子回来?这是谁干的?日他先人板板的!!!”一摔手中的瓷碗暴跳起来。那付怒目而视的模样直如那妖猿般,好似要将那凶手寻来撕个粉碎才能平息心中的这滔滔火熖。
“没事没事,这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到了!”陈晨当即否认道:“而且我已经上了伤药,过几日就无事了!”说着拿出怀中的玉瓶在黑熊面前愰了愰。
“少来,我黑熊只是脑子不大灵光。但这双眼睛还是敞亮的,以你炼体五层的肉身伤成这个样子,是摔的?你再摔一次给我看看?!”黑熊很是恼怒陈晨不说实话,逼近陈晨狠狠的瞪他道:“不说是吧,我问风胖子去,他是和你一块去的。要是他不说,看我不捏死他。”
这时黑熊已经直接忽略了他和那风胖子之间实力的严重差距,直接将自己划到了高手层次,一掌就能将那巽风打落凡尘。说完,一甩膀子就向门口奔去。
见势不妙,陈晨赶紧拉住暴走状态的黑熊。“真是我自己摔的,你就别去找巽风兄了,他还在倪少爷那里呢。”
“放开!”黑熊猛甩几个手臂都未能挣脱,“他迟早要回来,我就在他舍房等他。”
临舍的大柱、二狗子、阿信还有其它在舍房正在用膳的弟子,听到这边的动静都急急赶来,一下子将本就不大的舍房围了个结实。
“陈晨,怎么回事?脸上怎么伤成这样?”虽然已经用了玉肌膏,并且药效也快,但那脸上的伤痕还是有些触目惊心,毕竟血肉可不是立竿见影就能长出来的。大柱对陈晨脸上的伤很是惊异,这只是出去一会怎么就成这样子回来了?二狗子、阿信也紧紧的将目光锁定在陈晨身上,很想知道事情的缘由。其它弟子更是议论纷纷。
“陈晨不是和巽师兄一起,被翠竹姑娘带去倪少爷的竹苑了吗?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回来了?”一位弟子显然也很关心事情的原委。
“翠竹姑娘不会对上次之事,怀恨在心吧?虽说平时里逞勇好斗,但心地也不坏呀。不至于无故将他带去修理一顿吧?”这位显然对这翠竹姑娘品性了解一二。
“那可不一定,上次他们可是嘴对。。。。。”。
“嗯,哼!”不知哪位仁兄嗓子有些不舒服,突兀地将这弟子的话头打断,场面一时陷入了沉寂。
“你倒是说呀。”二狗子看陈晨闷在那里半天不吭一声,急上了火:“黑熊,怎么回事?”在陈晨那里得不到答案,二狗子转移了目标。
“说是自己摔的!当我黑熊眼瞎呢,满口胡语。”黑熊那火山此刻还在喷发,熔岩四溢,灰烟滚滚。
陈晨看着这几位小伙伴,莫名的湿了双眼。想他陈晨来到这世界至多和这些小子们算是平淡之交,自己未曾真的掏过心。只是想着大家一起出来到这倪府,有个伴而已。不想这些兄弟个个看似冷面,内心确是火热。将他当成自家亲兄弟一样看待,泪水顿时溢出了眼框。心头暗暗告诫自己,日后必定不能辜负今日这番兄弟之情。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全围在这里做什么,都让让!”在舍房外传来了风胖子独特的嗓门,这货心头有些不妙之感:“翠竹表妹不会是追到这里来了吧?”
顺着众师弟让出的人墙小路,风胖子终于将那一身肥肉带进了陈晨的舍房。眼睛向房内乱射了一通,发现并未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心头也松了下来。
“围着做什么,都散了散了。师兄有事和陈晨兄弟相商。”风胖子见陈晨被这样围着,怎么都感觉像是看猴似的别扭,赶紧驱散了他们。
见师兄发话了,众弟子如被棒打的鸳鸯,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回各自的舍房去了,至于回去后,生成了什么样版本的故事那就不是巽风所能控制的了。
一时空旷下来的房舍,顿时显得有些气氛僵硬。“呵呵,各位师弟们,什么情况呀,这都怎么回事,那些小子们全围来做甚?”巽风虽不能说对此事明白的和镜子似的透亮,但多少还是知道些事情的原委,这会还是明知故问。
“哼,我黑熊正想去找你呢,陈晨和你同被那翠竹姑娘唤去那竹苑。怎么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了?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黑熊这时已经顾不上什么师兄师弟之分了,上前一步顶住巽风那圆滚滚的肚皮,语气不善的问道。好似如果这风胖子的答案不能让他满意,这风胖子从此就变成了风猴子一般。
巽胖子看了看直朝自己使眼色的陈晨,心中顿时有了几分明了。想来这陈晨和自己想的一样,并不打算将事情公开。看来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将事情闹大了对他并不利。既然他都想息事宁人,那自己更是不能讲出原委。当然他并不知道,陈晨只是单纯的不想将事情公开而已,并不如他想的那么深,再说现在的陈晨还没有那么深的思维深度。大脑转了一圈正准备拿一套说辞出来,好帮陈晨圆一下时,那厢陈晨已经开了口。
“巽风兄,说来还未曾向你道谢呢。如不是你帮我请来医堂的祝医师,我还一时也找不到玉肌膏这等良药来医治我这摔伤呢。”说着拱手向巽风道谢道。
“啊~~~~这……这是应该的。”这巽风倒是反应快,立马顺杆而上:“陈兄,此话怎讲,咱们兄弟之间还说这个做什么,咱们兄弟就应该互相帮助吗,你说是吧黑熊!不过下回可得注意了,咱走路可要留意脚下,不要再将自己摔着嘞。”这巽风显然不曾想陈晨竟然说了这么破的一个理由,让他想好的说辞都无法用上,只能硬着头皮就坡下驴了。
黑熊听着两人满嘴胡言,就是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这事情说不定还有什么自己还未看明白的东西在里面。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可不能好心办了坏事。
“哼,你们俩就接着编吧,怎么不说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银子给砸的?”说罢,不顾边上大柱、二狗子等人的阻拦,行出了房舍不知做甚去了。
“陈晨兄弟,既然你不想说,那咱们做兄弟的也就不勉强了。但如果有需要兄弟们的地方,你只管吭一声,咱七谷拢的男人都是一条汉子。”大柱也看出事情可能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当下向陈晨表态道。说的陈晨又是一阵感动眼泪又一次不由自主的上了眼角:“大柱哥,你说的我那记下了,今后我们五个就是亲兄弟!铁哥们!”
“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谈事了,有事就吱一声。”说完大柱拉着二狗子、阿信离开了房舍,找黑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