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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印章藏好,雷阳擦洗干桌面上的血液,再把之前脱下的破损棉衣丢弃掉。
“差不多是中午了,该去红蝶那里把妹妹接回来,正好在红蝶那里托人把采来的药材送去秦大哥还有林大哥他们挑选,反正他们两个是邻居,还有下午还需到衙门一趟。”雷阳看看天色,心中计算今天的行程。
“不知道红蝶那丫头怎么样了,想来以她的努力,应该很快进入宗门修行了。”雷阳自语道。
红蝶全名萧红蝶,与雷阳从小就认识,十多年前雷阳的父母搬来阳城,俩人就成了邻居,小他一岁的红蝶与雷阳也是投缘,很快就成了好朋友,从此雷阳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
八年前妹妹出生,身体虚弱的母亲在妹妹雷静出生一年之后就病故了。
母亲的病故让他的父亲一下子受到极重的打击,郁郁寡欢,心中郁结,直到三年前因公而亡的时候都没有走出这段伤痛。
母亲的去世是雷阳少年时期最灰暗的岁月,是红蝶经常陪在他的身边,努力的逗他开心,陪伴他走过那段时间,那个时候,是善良美丽的萧红蝶温暖了他的生命。
这个俏皮可爱,冰雪聪明,性子有些火爆,嘴上喜欢不饶人,又有一副善良心肠的女孩,与他情同兄妹,每每想起,都能让雷阳感动不已。
现在萧红蝶的家已经不在雷阳家隔壁了,还需要走上一段路程。
五年前萧红蝶被白玉宫的外门执事看重,收做弟子,留在她身边悉心培养,加上红蝶家里的生意也越发红火,所以搬离了这里。
白玉宫是大湛八大宗门之一,势力极为庞大,门中弟子无数,门中精英弟子都修为高绝,甚至能在大湛封侯封王,掌握军团,可谓是威名赫赫,震动天下。
即使是红蝶的师尊,在白玉宫中身份并不算显赫的外门执事,在阳城一样能呼风唤雨,因为她背后代表的是白玉宫,少有人敢与她为敌。
把门锁好之后,手拿朴刀,再提着装有红阳草、青玉芝、定元草外加一些在鹰山采到其他药材箱子出门去了。
……
一手提着朴刀,一手提着药箱,雷阳步履坚定,富有规律。
今天天气不像前几日那么炎热,凉风习习,大街上也是人来人往,时不时还有巡逻的卫兵小队走过。
从雷阳家小院到红蝶家的这段街道治安良好,街道宽敞并且干净卫生,住在附近的都是一些公门中人或者是富裕之家,没有几个不开眼的捞偏门的敢在块地方干活,这也是雷阳敢让妹妹独自一人去找红蝶的原因。
“听说了吗?有人准备到比武台比武,听说还请了不少大人物作为评判。”一个路人跟他的同伴说道,说话的声音落入雷阳耳中。
大湛武风兴盛,又禁止民间私斗,但有恩怨者,若双方都自愿同意,可上比武台比武对战,这是合法的,每一年比武台都会有不少受伤甚至死亡的事情发生,只是百姓也都习惯了。
“比武台比武几乎天天都有,有什么稀奇的,没有多少是精彩的,你小子说的大人物不会就是武斗台那些卫兵吧?”也许是这路人平时不太靠谱,同伴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这也是事实,城中四处比武台,基本上每天都有比武发生,真正修为不低的人对战,也是少有的事情,毕竟上了比武台,都是无可调和的矛盾或仇恨。
“嘿,什么时候我骗过你?真的有这事,听说昨天定下的,就在今天中午,这真的有大人物到场,这事情我可打听的一清二楚了。”路人也不脸红,大声说道,言之凿凿。
他的话,引得附近纷纷被吸引。
“你小子喜欢吹牛皮,一点小动静都能让你吹到天上去,上次你说有两个高手对决,我倒是去看了,结果是两个青皮混混争因为争同一个窑姐才打斗的。”路人的同伴,直接指出切确的事情来。
那人脸上一红,显然是有这回事,他有点气急败坏的说:“这次绝不骗你,我都找人打听了,这对对战的还是一男一女,男的是真宝阁少主,是长天宗的外门记名弟子,女的可是玉食楼的小东家,她师尊可是白玉宫的外门执事,这两位的对战,你说会没有大人物关注么?”
雷阳心中一震,红蝶不就是玉食楼的小东家么?不会是这丫头上比武台与人对战吧?
“你这次不会骗我吧,这次要是让我失望,一顿大餐你可跑不了。”同伴看着那路人认真的神色,又言之凿凿,连比武对战两人的身份都说出了,不由半信半疑。
“这事要是骗人我天打雷劈,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要不去看,我自己去,要是我说的是真的,你得请我吃上一顿好的。”路人一看还不信,赌咒发誓以证清白,反将一军。
“行啊,要是真的,可少不了你一顿酒食,我信还不成么。”他的同伴摸摸鼻子,稍微尴尬的说道。
“算你小子识趣,这比武对战快开始了,我们得走快点,不然可没好地方了。”路人面带得色的说道。
“那我们快些走。”
对战的双方都身份不低,又有城中大人物到场,这个热闹可不是每次都能赶上的,错过了天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的事情。
两人加快了步伐,附近听到的人也都跟着,向前走去,热闹谁都喜欢看。
听完这两人的对话,雷阳几乎可以肯定事情是真的,心中暗暗有些担心。
比武台中可决生死,虽说红蝶的修为应该不低,但就怕意外发生,对方不可能不知道红蝶的身份,敢上比武台没有几分把握是不可能的。
比武这件事不会瞒过红蝶的师尊,双方都是宗门弟子,看来这件事情应该不简单,心中一时思绪万千,不由加快了速度向比武台走去。
……
当雷阳赶到比武台的时候,这里已经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四周能容纳几千人的地方,基本上快站满了,还有人不断的涌进来。
四四方方,边宽约五十米的比武台,四周都各自立着三个卫兵,这是比武台的规矩,除了对战双方,守台卫士,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边缘的十米范围,那上面还有醒目的红线进行规划出范围。
观众位置是从比武台十二米外的四面开始高起,设有一节节的台阶,方便观众观看,其中一面是专门设置的贵宾席位,那上面可不像其他三面承受风吹雨打,日光照射,甚至有侍女酒水招待,待遇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是身份的差距,身份尊贵的人,享受锦衣玉食,琼楼玉酒,高高在上,而身份低贱的人,只能对他们仰望,甚至被他们主宰着生死。
对战双方进行比武也不是没有代价,除了一定的报名费之外,如双方的文书内容有涉及物品财产,则需要进行缴纳税赋。
以千金而分,物品价值不足千金者,十两银钱,超过千金,则是收百分之十的税,事先自会有人帮你估算价值,写进文书,如果你缴纳不起税赋,官府可以帮你进行拍卖,拍卖的费用不在税赋当中。
重大的比武,连入场观看都需要费用,可见比武台背后是一份大利益。
比武台也并非完全的公平,王庭有规则,但世人的聪明总能找到避开规则的地方,里面也是门道众多。
雷阳抬头看了看贵宾观看台,上面已经坐满了不少衣着华丽的人,不少人身上散发强大的气息,面容或是华贵,或是威严,他们的身边还跟着在旁边负责侍候的仆人,甚至连他们的仆人,也都气血旺盛,呼吸绵长,可见修为不低。
这些人有的在互相交谈,有的独坐浅酌杯中的美酒,他们锦衣玉带,配饰精美炫目,不是气质不凡,就是盛气凌人,任谁一看都知道他们身份高贵。
甚至有几位,雷阳知道他们的身份,不是家财万贯,一掷千金,就是位高权重,掌控一方权柄,一言可以决人生死的大人物。
雷阳没有看到红蝶,这个时候比武双方都没有出场,比武台已经渐渐的人满为患了。
……
贵宾席中,李玄熙慢慢品尝着玉杯中的美酒,时不时的轻轻嗅着美酒散发出来的香味,说不出的惬意。
“李兄,今日的比斗,你看好哪一方呐?一个是长天宗外门记名弟子,真宝阁少主,一个的师尊是白玉宫的外门执事,玉食楼的小东家,都是天赋异禀,良才美玉,可不好判断呀。”坐在他身边的紫衣中年人轻声开口问道。
“是呀,明面上大家都差不多,不过以周兄的眼光,相信心中早有判断了吧?周兄的实力高深,两个小辈的深浅应该瞒不过你的眼睛吧?”李玄熙转头淡淡说道,他身材魁梧,面容冷峻,一双如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更是平添一股慑人的气势。
紫衣中年人长着一张国字脸,燕颌虎须,长发披肩,也是仪表堂堂,气势不凡,他莞尔一笑,对方的称赞几分真假自然心知,接着说道:“李兄过奖了,要说修为,周某可比不过李兄,李兄是李家家主,见过无数天骄,眼光更是超群绝伦,更是让人佩服。”话题转回,“李兄还未给个答案呢,这一次可不许推辞过去了。”
李玄熙轻轻摸着下颌的短须,面露无奈之色说道:“两个小辈的比斗,能惊动这么多人,大家哪会在意。在意的是背后隐藏的信息,他们的身后可是庞然大物,两边势力碰撞,才能惊动大家。白玉宫的那位手段太过犀利,逼得长天宗用这种手段想扳回一局,实则长天宗那位已落下风。”
“是啊,那位虽是女儿之身,但巾帼不让须眉,五年时间,生生扭转残局,逐渐把对方蚕食,逼入墙角,这几年阳城看似平静,暗中却风起云涌,这次把事情摆在明面,怕是阳城从此多事了。”
“大道争锋,自然风云激荡,阳城太小,很难一窥顶峰容貌,小武会临近,这次估计不同以往,各省不知多少天骄崛起,你我估计也难以置之事外。”
紫衣中年人轻轻点头,面容严肃,手指向上指了指,“那里风云越发诡异,你我是小鱼小虾,想独善其身绝不可能,三年前的客人可是让不少人寝食不安,这次小武会可没以往那么简单,以往大家都在观望,现在差不多是押定离手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中看出深长的意味。
这时身后人声传来,两人回头一看,却是有三个人在不少人的拥护中走来,转头对视一眼,看出对方的意思,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