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说乐了。
“我倒想呢,你也不闻闻你身上的味儿,酒糟里刨出来的,刚好喂猪。
”
把小维安顿好了,我重新躺下。
经过这么一折腾,困意皆无,怎么也睡不着了。
听着小维不太匀净的呼吸,又想起他刚才的醉话,身上不免有些躁动,是一阵难以抑制的蓬勃和亢奋,呼吸也不那么匀净了,似乎有只手摁压着胸口。
我就坐了起来,仰靠在沙发上,长舒了口气。
然后一动不动地望着床上的小维。
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个大概的轮廓,朦胧、含糊、似是而非,如同梦中一样的。
但我知道那不是梦,他醉了而我没有醉,我很清醒……这时,我扶在沙发背上的手,触到了刚搭在那里的小文一件衣服,我突然把它扯过来,那上面有小文味道和他的体温,让我煞时有些难以自恃,我紧紧地攥在手里,又把脸埋进去……
(以上选自雨辰的博客。
)
第二天,我又没上班,就那么一直睡着。
直到近午,才被敲门声弄醒。
趿拉着拖鞋把门打开,是博恺。
我没说什么,转身回去。
博恺也跟了进来。
我感到口渴得厉害,抓起桌上的凉水杯就猛灌了一顿。
回过头来,见博恺已经自己坐在沙发上吸烟了。
我也在沙发上坐了。
博恺说:“就住这么个地方,不憋屈吗?小了点儿呵。
”
我不想说话。
“我那儿有套房子空着呢,要不你住去吧。
”博恺看着我说。
见我依然不说话,又道:“房子谈不上好,比这里宽敞些……”
我终于把脸转过来。
我想博恺应该是第一次看到我这样的目光,他后来说,这目光并不犀利9似被冰封了,给人一种冻伤的麻木和隐痛之感。
博恺讪笑了一下,“那房子……”
我打断他,“你到底在酒里搞了什么?”
“加料啊。
”
“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本来是我自己要喝的,可你非要跟我换杯。
”博恺说:“喝了加料的,你占便宜了。
”
我说:“你不就是想跟我做吗?”
“没错。
”
“做就做嘛,何必出招这么阴毒?”
“没办法,你不配合嘛。
”
“想做?”我淡淡地问。
博恺的神色有些含糊,闹不清我的深浅,似乎有些不好往前蹚。
他看了一眼那张摊着我被子的双人床,喉结动了动,“说心里话小维,我真的想你很久了……”
我现在的心情似乎已经解冻了,没了那种寒意,反而显得有些涣散。
“那你就脱吧,让我看看你家伙的尺寸,我厌恶那种畏首畏尾、残花败柳样的……”
博恺僵在那里,他似乎难以判断出我的话有多少成分是认真的,又有多少成分是在忽悠他。
我笑他:“叶公好龙?”
他也笑了,说:“我在想,今天早上换了内裤没有。
”
我并不关心他的内裤,我关心的是他的“家伙”。
所以我眯着眼,打量着博恺“家伙”的部位。
博恺的那里顿时有了反应,他也许是早上换了内裤的,反正他就像有了自信一样,笑了,“你真的要看……”
顷刻间,我的目光就又有了寒流涌动,说:“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
他愣愣地望着我,不知所以。
几个字从我的牙缝里迸出来:“骟了你!”
这话就像一把劁猪刀,已经直奔他的下处而去,而他也十分配合地把腿夹紧了些。
他脸上的肌肉立刻一悸,然后点头,“我信。
林子大了什么愣鸟都有。
”边说他边起身离去。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要直播,我就不上班了。
但今天的直播是带观众的。
如果把电视节目比做战役的话,那现场直播就等于拼刺刀,不能有半点的闪失,否则你就死定了。
因为直播没有NG、没有剪辑、没有补救,你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一点不差地让千家万户看着呢。
何况观众都来了,自己再怎么不爽,也不能把观众给凉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