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觉得自己死了。”我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这难道不是吗,真是讽刺。眼前的日光灯灼伤了我的眼睛,我艰难地睁开了眼
“古柯,欢迎回来。”我还是一脸莫名其妙,看见江晨葛亮黄巍大头,还有不远处的曹轩。“我还没死吗?”
“你从来都没死过,不过相对于这家医院来说你已经死了,明天就会有报道了。”曹轩摸了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骂到。
“头你怎么了啊,你被人打了,谁啊这么大胆。”江晨戏谑道。
“明知故问。”
难道是曹轩,对我进行的刺杀?
“你们的死对于李冉昊来说就是洗脱嫌疑的证明了。”曹轩摸了摸腰间的橡胶刀,上面深深抹着一层层的血迹。
“黑暗与血迹,你床上的血迹比心脏喷的还要多,就是你死了还会动这让人很苦恼啊。”大头又随上一句
“古柯江晨,虽然不得已,但是你们两个必须在监控期间都住在太平间了。”“我们可是伤员。”江晨抗议道“大头白了一眼,等监控消失的时间内你们才可以出现,我们尽量控制进出停尸间的人数。”
大头看了一眼废弃电梯,那里也是被简易的封条堵上了“等到合适的时候,等我们通知你们就从那边上去吧。”我点了点头,大头留下了一天的两人份食物
“好了我们走了,你们在被榨干之前是不会离开这边的。”提到榨干我已经知道了计划内容了,江晨却是一脸恐惧。被扎一刀还要被分尸,说什么他都不干。
就这么相安无事地一直撑到了晚上,白天的无聊让人感到郁闷,睡觉又是不着场合,十点以后,大头发来了短信“可以出来了,你们都床铺都已经被移开了。
”附带了所有现场伪造的照片,血迹喷溅起来不着边,典型的心脏穿插喷溅。新闻上估计已经提到了医院里的凶杀了吧,我这么想着。
午夜的太平间格外的寂静,想到冰库里的尸体就跟鱼一样被人挖掉了有用的一切,就让人感到恐惧,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一种习惯,不在畏惧尸体。
我一步踏上了电梯顶端,腰部疼痛爬的很吃力,一跃能上的车顶如同登山一样困难,更别提江晨了,我几乎是托着他上的车厢顶部,上面的景色深邃无比,又是那种感觉,如同被人窥视,被人看着,顶楼似乎还是有着人影。
“去顶楼吧。”我爬上了梯子,一步步向上爬去,江晨紧随其后,跨过白色的人骨,一步步,一步步走向真相。
大约爬到了二十几楼的样子,还有几步路就要到顶楼了,黑影也是越来越近。在到达顶楼的那一刻,黑影消失了,留下了的只有紧闭着的电梯门,努力拉开是警察的封条,跨过,再次走进了那个充满人体器官,充满罪恶的交易的地方,清空后的医院顶楼冰冷安静,淡淡的酒精味弥漫在周围,想到之前地上的各种器官我就反胃,现在这边认认真真清扫了,瓶瓶罐罐也不见几个了,只有几个空箱子静静伫立着。
我们回到了电梯口,再回头观察了顶楼的结构,向下望去深邃的一片,阴暗,黑灰色的墙壁在黄色的灯光下如同一节一节环绕在棺材周围的彩灯,底楼又仿佛有一个人在注视着我们。
“这又是怎么做到的。”江晨疑惑道,鬼魂难道还会捉弄人吗?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再看了看江晨的手机,我义无反顾地从江晨手里夺下了手机,开着闪光灯就扔了下去。
“喂你干嘛!”江晨还没反应过来。
“看吧,江晨。”底楼,手机的高空坠落被摔得粉碎,但照亮了那一刻底部的一切,那个人影并不存在,这只是一个假象罢了。
“假象?”江晨问道。
“是啊,你是不是也会有那种直视看不见结果靠余光又能看见的一些东西呢?”对,就是这种假象,欺骗了我们如此之久,正如凶手的那种手法一样,那种杀害于昊的方法一样。
“恐怕这一手法间接或直接影响到了两条性命呢。”说着我和江晨一步步爬回了底楼,阴凉的夏天我们依旧是累的气喘吁吁,我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冷藏柜,躺了进去,合上了眼睛。
“确定就是这里吗?”
“是,肯定是,我们护送过来,干净的就只有他们了。”来了,我想和凶手脱离不了关系的人来了。我的冷藏柜被拉了开来,我脸上涂抹着的白霜他们并看不出来,检查伪造的伤口后
“带走。”我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看见了伫立在不远处的李冉昊,我们就这么被推出了太平间,黄巍和大头,葛亮也不知了去向,我们被带到了室外,外面很冷,我能感知到,脱离冷柜我的体温开始回复,这是最要命的,这或许有凌晨四五点吧。
“客户说是要七点钟送到,一个小时前动手最好。”我听见李冉昊说道,我被带进了医院的另外一座建筑内,借着余光看到了精神科护士站三个字。
“啊,院长这么晚也有人吗。”
“是啊,是个死人,现在准备拉去紧急解剖呢,内科手术室都满了借用下精神科的。”护士没再说话,原来精神科都有手术室么?就像是抢救那样,后来的人越来越少,外面人越来越多,他们跑了起来,几乎是撞开的门把我们送到了精神科的地下室,他们离开了,随着锁门声我站了起来,江晨就在不远处,这人还睡着。我用手机给大头发了短信,但发现这关键时刻手机居然不见了,糟了,手机一定是在运送的时候掉落了,希望丢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不然傻子都知道其中有鬼。
我试着去开了开门,被锁上了,推推江晨他也没辙
“你不是机械精通吗?”江晨摆了摆手
“有门卡的我搞不来,开门的在外边,只进不出,进去被锁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这可怎么办?”“没办法了。”江晨倒是还想得开,开始四处晃悠晃悠。摆弄着四周的医疗刀具,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切入口,东摸摸西碰碰放的挺开。
刀与刀之间碰撞,刀的血迹似乎还没有被完全清理干净,我看着周围的环境,四面瓷砖环绕,有些顶部甚至砖瓦脱落,高处没有铺瓷砖。
“看来这也不像是个手术室啊。”难道精神科的医生还不知道吗?墙壁湿润,处于地下,所谓的客户也应该是随切随拿的,主刀的应该不会是李冉昊。
难怪手术台没有任何器官丢失啊,都在这里了。
对于警察查处李冉昊不会不为所动,把手术室挪动将会是最好的抉择,有器材,有空间,销售渠道广,可信度高。而现在我们就是瓮中之鳖,基本开了门里面一切一览无余我们就是gameover的存在,周围一切能作为武器的也只是这一把把手术刀,斑驳的血迹历历在目,我腹部的疼痛剧烈,不允许我做大动作,更别提反击,我现在连站立也是勉强。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近了,接近了,门前的呼吸近在咫尺,我摔倒在地,准备接受这眼前的一切,阳光再次撒进了室内,啊,是大头呢。
黄巍控制着李冉昊,警方围绕着周围,大头带着葛亮冲了进来,我又因为疼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