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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任于斯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笛声悠悠,清扬婉转,惊醒了球树上的小雪鹰,小雪鹰伸长的脖子四处张望,扑哧扑哧的拍打着翅膀飞了下来,以至于圆肥的冬彩鸡跳过篱笆墙摇晃着身躯来到了声音的地方,长鸣两声,便自顾的埋头啄食,无双安静的奏笛,萦绕了整个小部落,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虽然不知道这笛声是什么,其实也不想知道,有些东西还是不说为妙,但应该觉得是一些美妙动人的故事吧,美妙的难以用语言表达,美妙的令人心痛,这笛声直入云霄,飞的比任何一个人敢想的梦还要遥远,(至少比寒冬城的塔尖还要高,族长是这样认为的)就像这些美丽的鸟儿在这些苍白的牢笼里,飞越了不可跨越的高山,一刹那,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自由之光的降临。仿佛自由身。

族长身披灰色的兽皮走到门前问道:

“地上的字是你写的”

无双欠身答道:

“笛声恐怕扰着大家了,便在地上写上几个字,一时兴起,就没有停下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星如雨,这是个什么地方,看起来很美好吧“

族长喏喏道

无双负手身后像是思索一般

“其实,我也不知,只是在梦中见过,东风来,火树银花开,星空好似陨星雨,灯月交辉,通宵歌舞,鱼龙漫衍”

“想来是极为繁华热闹,令人目不暇接,”

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前的玲儿声音朗朗道来。

小辫儿在摇曳着,裘袄裹身,扭捏着小手,想来也极是可爱。昨晚睡的可安好。无双笑意的看着玲儿

“不好,你挤着我了”

说完便恼恼的样子瞪着无双。无双扶手望向天道

“这可如何是好,早知便丢你不管了”

于是两人之间小眼瞪大眼,因为无双觉得这实在是有趣至极。

“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和谐

“族长,是我,大牛,给你送雪鹿血过来了,给小少年补补,”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血腥味,玲儿挥了挥手,用小手捂住鼻子。

“铁牛你也太客气了,难道在我这里还会怠慢客人嘛”

族长吹着胡子说道

“不是不是,只是这雪鹿刚猎回来的,还是新鲜的,所以就送过来了”

无双心理如暖阳,流淌着着全身,无双向大牛叔作揖道“谢大牛叔关心,身子也好转了,承劳挂心了”

“族长你看,孩子都不说什么了,你就收下吧”

族长实在是拗不过大牛,无奈的收下了,大牛满脸笑容的离开了,无双认真的看着大牛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个世界总有暖人的地方,虽不说神庭,等等,神庭是什么地方,好模糊,每次都抓不住,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无双有点头痛的思索着。

“无双你跟我去祠堂,玲儿在家待着”

玲儿心理不乐意,为什么我不能去,每次都这样,目瞪着一老一少走出了家门。

径直走向前方的小广场,无双跟在身后,人们友善的问候,无双乐呵呵的回应着,有姑娘家着害羞的看着无双,这可如何是好,族长笑而不语。前方庙宇般的地方便是这里的祠堂,四周是呈白色的石墙,球树围于四周,苍天蔽日般笼罩着,推开前门便能看见两旁的散落着一些石雕,不过被深深的雪覆盖了,很难看见这些雕刻的真容。无双想去拂去这些雪,被族长狠狠一盯

“这里的东西不要乱碰,你跟我来”

来到了祠堂的正中央,一座高大的石像出现在眼前,灰色的石像呈现的是一个头戴纶巾,左手持卷书,右手垂于下面。倒是垂于胸前的丈许胡须格外引人注目。横侧之间有点细微的裂缝,下方有许多森森的铭牌,应该是历代族长的

“这是我们部落的守护石像,不知道多少岁月了,传闻似有大难便能逢凶化吉,到我这代,便也没出现过什么大灾,历代族长都是在这里交换更替的,还有一些祈福仪式,便是猎兽队伍出发前的仪式,还有婚嫁之类的”

族长拜跪石像,念念有词的说着,难怪四周大量的桌椅,这祠堂用处还真不小,无双暗暗思量着周围,位于石像上方的两侧边上的几个字吸引无双看了过去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是······似曾相识,好像出现过在道藏中,道藏又是什么,无双眉头紧锁的想去思考这些。

族长颤抖的站了起来,浑身哆嗦的去问无双

“你识得此字”

无双点头应道

“你可知这是什么,这是神文,只有历代族长传下来字面意思,”

“我并不知道这些,我看见这些字体就觉得很熟悉”

祠堂内一片寂静,老少各怀心思的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族长悠悠一叹破口道

“无双,我们部落世代再此,与世无争,不知这天地为何大,这是个囚笼。没有人能走出去,历代更替族长时,便被石像赋予灵法之力和自由之光远去游学三年,回来便肩负责任,刚开始时,你痛恨这里个地方,禁锢了你的一切,慢慢的,你习惯生活在了其中,最终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的存在,这叫魔化”。

无双看着族长不禁动容,这道理浅显易懂,却那么摄入人心。

“所以,无双,你便教那些孩子识字吧,不要像我们一样,碌碌无为,有些浩然之气,或许能改变些什么吧,我曾入寒冬城听闻这世间有些就是以文入道的通天圣人,我这就挨家挨户告诉他们”。

族长拖着身躯走了出去,满脸的皱纹也掩藏不住其中的隐秘的笑容,或许族长觉得这是一份希冀,是的,是一份伟大的希冀。希望是美好的,也许是人间至善,也许是人间兵锋

祠堂熙熙攘攘站满了人,满脸喜悦的他们掩饰不住此时内心的激动,是的,人们总是寄希望与未来的孩子,希望有着良好的品性和幸福的归属来承接上一辈的荣光,使之无限放大······

大任于斯人也,无双眼内的世界在转动,如一片波澜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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