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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三年时间

【爱丽丝的小屋.里】

雷欧天星满意地欣赏着冷汗津津而下的杰拉尔,斜斜地转了转眼球,说道:“你也知道的吧,他们死了,而且天主没有给任何回复。”

“我们也是一样的命运吗?”

“按常理说,是的,除非你能创造奇迹。也许可以的吧,你们的关系还不错。”

“够了!”杰拉尔沉声道,声音大得吓人,连雷欧天星也神情一滞,旋即脸色冷了下来,“你干什么?找死吗?”

“你在利用我们对吧,用生命的代价。”

“切,”雷欧天星冷淡的目睹着杰拉尔近乎残破的理智,“互噬,提升,不是你们这种人最擅长的事情吗?”

“不是的。不是的。”

杰拉尔身体颤抖着,蓝色的冰包围着他,他不可相信地摇着头。

“哼,”雷欧天星骄傲地一步步向他走来,阴影渐渐的掩盖住了墙壁,她不过六七岁孩童的身体却被灯光拉得很长。

“没有任何办法吗?爱丽丝祭祀。”琥珀说。

“嗯,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爱丽丝看着琥珀摸不着头绪的样子,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你们的机会几乎为零。”

“在宇宙的构造中,有一种名为恒的东西,我想你们也都知道。如果打破这个定律,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十二主神就是在不意间打破了这条规则,自负过度,以为自己可以抗衡自然。于是,他们死了。即使以他们的强大,也是只有一种结果,死亡。更不用说你们那所谓的魂者了。”

“你跟我说这些是有何用意?”

爱丽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霍然,密不透光的小屋子里唯一的几盏琉璃蜡灯熄灭了,摇曳的影子也没入了黑暗之中,“恒,并不是永恒。就像你们地球每年都要给河神献祭一般,为了保持宇宙的平衡,也要送出一些特殊的东西。而你们,就即将成为恒的祭品。”

就像是在讲童话一般呢,琥珀可笑地摇了摇头,心里轻声道,祭品,祭品,难道恒还是一种生物吗?不过是地球上的一组象征最高科学的宇宙数据罢了。她心里着实对爱丽丝的话信任度不高。

爱丽丝神色一动,察觉到了琥珀的不以为然,她解释:“每一届的天合契约者都会在某一特殊时刻同时死去,而那天的恒星会异常的明亮,形成一幅漂亮的星河,甚至在白天也可以看得清楚。因此,这种无法解释的星象,就被流传成为了你们这种生物,本来就是恒的祭品。”

“没有例外吗?”

“作为天合契约者,你必然有着可观的天赋。但是,天赋并不代表你可以逃过死亡,就像上届那两个人一样。”爱丽丝答非所问,“可悲的丫头,”她怜悯地拿手指尖蹭过琥珀的脸,“你们的强大天赋本来就是促成你们死亡的关键啊。”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你说,什么?”琥珀无语,根本听不清啊。

“没什么,总之,你们几乎是必死的,就在三年后的今天了,祭日。”

“我说,爱祭祀,”琥珀不满地嘟起嘴,“你怎么总是张口一个死闭口一个死啊,我们就非死不可吗?”

隐藏在黑暗下的小脸微微一僵,良久,缓缓地说,“想知道吗?唯一的方法……”

“不想。”

“欸?”房间里亮了起来,爱丽丝捧着一个小烛台,嗒嗒地走了进来,倚在了小熊身上,她像看外星人一样古怪地打量着琥珀,哪有这样的?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吗?

其实她想多了,琥珀是完全没有相信。

“那个,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这么看着我。”琥珀摸了摸脸,奇怪地道。

感受爱丽丝那略有惆怅的眼神,琥珀温柔地笑了笑,还以为她伤心了,蹲下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天若亡我,虽远必诛,天若福我,不在人为啊。所以,即使要知道,姐姐也要自己搞清楚。况且,那个男孩啊,未必信任我呢。”

爱丽丝那粉红色的公主裙动了动,她没有说什么,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恬静地睡着。这个女孩,总有些不同呢。她心中一阵波澜,也就没有纠结在那自称姐姐的女孩的称谓,其实要知道,爱丽丝的年龄,就算是地球的古猿也要叫一声前辈的。

琥珀内心得意,心道,姐这文采不错呢,在地球的知识在这里也可以卖弄,真是美死了。

很久之后,爱丽丝起身,她伸了个懒腰,甜甜地道:“琥珀契约者,我可以给你一个帮助。”

【次空间】

“你们……贰爵和柒爵?你们怎么在这里?”修川霜薇的灵纹回路已经重置完毕,她飘身而起,没有一点魂力波动。

银染沉重地看着她,“你的帝爵,已经死了吗?”

“我的帝爵……哥哥,啊!不,哥哥没有死,没有。”修川霜薇极端痛苦地皱紧眉头,纤细的双手疯狂地抓着头发,不断地呢喃。

“冷静点,”银染说,“你如果不冷静下来,我们都会死。”

“可是,可是哥哥真的没有死……没有死,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好了。”银染的手抓住修川霜薇的肩膀,魂力化为游丝进入了她的心脏周围,水的清凉让她逐渐清醒过来,但还是一副颓废的样子,她瘫倒在地面上,散乱的形象让人费解。“看样子,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银染说,但又不像自言自语。

“我明白了,你不用故意说给我听。”冰冷的声音从树林间传来,弗格金色的身影带起一阵严寒,他没有什么变化。

“十二天过去了,修川霜薇可能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据我的观察,她绝对有了帝爵以上的实力,甚至是上位帝爵的实力……可是既然如此,综之前所有的迹象表明,修川一定是死了,可为什么她总是说没有死,而且非常激动呢?”一连串的问题。

弗格似乎连听都懒得听,他摆摆手,“你怎么那么多问题,真是烦。”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次空间的空气和魂雾已经越来越少,不出三日,如果再不出去的话,我们都会死的。”银染道。

“……我,我想起了什么!”一旁呆滞的修川霜薇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脱口而出。

“你说。”

“在很多天前,我好像单独被召见去了梵目,天主,天主说……啊,好疼!”

很多记忆的碎片蜂拥而至,修川霜薇捂住了脑袋,难过地道。

碧绿的荷塘边是三个沉默的身影,夕阳渐渐没入地平线,良久,其中一人艰涩的道。“你是说,你变为了第八位帝爵?同时和你一起变为第九位帝爵的还有一个?”

“是的。”一个女生的身影回答道。

另外两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另一个人是谁?”

“我也没见过。”修川霜薇为难地摇摇头,她是单独被叫去的。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别的事情没有想起来。”

“还有……还有很多模糊的画面,我怎么也看不清,真是抱歉。”修川霜薇试了很多次都徒劳无果,她丧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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