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去一趟,我担心我的朋友会出事。”我忐忑不安地请求道。
一直没发言的另一个长发女法医摇摇头,说:“不行,你现在是极度危险的人物,出去的话只会造成更多的害处。”
“我现在这样子,只有她们能救我,如果你们真的不想让更多人变成焦尸的话…”我对他们的对我的禁锢,冷眼相对,“那就放我出去。”
其实我并没有请求他们,只是跟他们说而已,毕竟这里根本不是警局,而是一个很奇怪的实验室。我并不知道这个实验室建造出来是为了什么,但我觉得,这个实验室恐怕不是做普通实验那么简单。
我说完,没等他们的回应,便动身准备离去。然而这时,这两名女法医立马掏出了一把迷你手枪,冲到我面前指着我拦住了我的去路。
“你敢再走一步试试!”那名韩警官冷漠地注视着我,目光如箭般穿透我的脑髓。
我蔑视地看着他们,对于这种场面,我从未怕过,从容地问:“韩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杀了人,现在是嫌疑人,不管你是否有意,刑事责任是必定要承受的了。”韩警走了过来。
“杀人?挺好笑的…”
突然间,奇怪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四处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响声,声音似乎是立体的,缠绕在四周无处不在,即便仔细聆听都无法分辨其声源方向。
当我怀疑这声音是不是某些实验仪器发出时,其中一名押送我过来的警员立马否定了我的猜疑,“韩队,你有没听到奇怪的声音?”
韩警官点点头,“我听到了,实验室里还能产生这种声音?”
谁都没意料到,就在这时,躺在解剖台上的那具焦尸居然活了过来!它敏捷地从解剖台上一跃而起,扑向那两名警员。其中一名警员反应够快,立马闪开了一边,但另一名警员就没那么幸运了,瞬间被焦尸扑倒。
焦尸形如丧尸一般,疯狂地撕咬着他,狼吞虎咽。
他不断挣扎,但却徒劳无功,只能任它鱼肉。
韩警官迅速掏出手枪向它射击,但完全没用,这具焦尸对子弹似乎免疫。
很快,这名不幸的警员没再挣扎,因为他已经被那活尸活活咬死,咬得血肉模糊。脸皮也已被扯去一大块,露出了心惊肉跳的皮肉组织,血腥、恐怖,恶心,麻痹人的神经。
又瞬间,焦尸再次一跃而起,往一名女法医‘飞’了过去。我见势不妙,迅速冲了上去,一下子撞开了它的目标轨迹,跟它滚向了一旁。
我把它压倒在地,可异常亢奋的它不断挣扎着,锋利的牙齿也不断向我袭来。看着它那焦黑的脸、早已不成形的眼球和猩红的牙齿,大脑一阵抽搐,仿佛发动机般,益发强烈。
我不断躲开它獠牙的撕咬,顺手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术刀,直往这尸体的眉心刺去。
刀的锋利,手的力度,导致整把手术刀连刀柄都陷了进去。可惜,这作用似乎并不大。尸体力大无穷,一下子便把我反压了过来。
它力挽狂澜地压着我,把我压制得几乎不能动弹,任凭它张着那张炭黑狰狞的獠牙疯狂地撕咬着我。
就在这时,大脑又强烈刺痛了起来,无数奇怪的古代幻象瞬间冒出。可奇怪的是,这股刺痛竟然还有传导性,一直延伸到了发黑的左手上。
左手有一种浸在浓硫酸里的感觉,仿佛燃烧了起来,其痛感如钻心刺骨,一下子就湮灭了大脑享受般的小痛。
我用脚奋力一踹,直接踹飞了这力大无穷的怪物,迅速爬起身来跟它对峙。肩膀、手臂、脖子等多处被它咬破了,鲜血血渐渐从中渗出来,但幸好都是皮外伤,并不碍事。
被我踹飞的那焦尸也站了起来,面目狰狞地瞪着我,嘴边不断地发出‘咕噜咕噜’的低沉音,似乎在向我示威。
我回头看了看躺在身后的那名警员,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早已被咬得血肉模糊,连头骨也被咬碎,脑浆缓缓渗出,难以分辨容貌,一动不动地躺在那,血溅四地。
左手还在剧烈疼痛,仿佛被一股熊熊烈火炙烤着。很快,左手的疼痛又再次传导,往全身蔓延,使我脑袋‘嗡嗡’打响,渐渐眩晕了起来,趔趄了一下,站点摔倒。
“你没事吧?”韩警官护着那两位女法医看着微微晃动的我问。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小伤口,把流出来的血给抹掉了,“暂时没事!你们把人带出去吧,先离开这,我担心这名被咬死的警员也会变成怪物,那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然而,我话没说完,身后便发出了‘滋滋滋’。我回头瞄了一下,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嗡嗡作响!
躺在地上的那名警员全身燃烧了起来,火苗是蓝色的,但非常淡,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最诡异的不是其火苗,而是燃烧的尸体居然没有释放出一丝的烟气,形如一块焦炭在静静地燃烧着,没有痛苦、没有焦虑,显得那么平静祥和。
一具死尸变成了一具焦尸,空气中却没有弥漫着烧焦的味道。他们看着这情形同样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突然,身后一阵凉飕飕的,‘砰’一声,被早已虎视眈眈的那具焦尸再次压倒在地,不知何时,它把自己脸上烧焦的皮肉撕去了,露出血淋淋的皮下组织,若隐若现的骨骼,映入眼帘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竟让我情不自禁地惊慌了起来。
我紧握拳头不断砸打着这撕咬着我的焦炭脑袋,可却如同击打在一块生铁上,僵硬无比,凹凸不平的焦炭皮肤更是冲击着我的手骨,阵阵刺痛。
正在绝望之时,左手又极度剧烈疼痛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手臂的量也似乎强大了起来。握紧拳头,凸起食指,形成凤眼拳,看准这家伙的太阳穴,拳头‘哗’一下飞了过去,随着头骨‘咔咔’声地响起,它被我击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可惜,它没有死,顽强地站了起来。不过,它的脑颅被我强有力的拳头击打得竟然变了形,歪歪扭扭,怪异而滑稽。它口腔依然发着‘咕噜咕噜’的声响,狞恶地打量我,时不时还歪歪脑袋,仿佛在讥笑。
讥笑我的无能?讥笑我的脆弱?还是它在惧怕我?惧怕败于我的手下?
这次,它没有再那么冲动,而是先小心翼翼地左晃右晃,似乎在寻找着我的缺点,企图一招制敌。
最糟糕的一幕还是来了,由警员变成焦尸的那只怪物也站了起来,身上的警服早已烧成了灰烬,身上没有一处是完整的,黝黑的焦炭弥漫着一股不可抗拒的侵蚀,磨灭着人心最后的抵抗。
它们一前一后地夹着我,血口‘咕噜咕噜’地响着,似乎在交流。
我头皮麻痹到了极点,心更是没了底。我回头看了看韩警官他们,大嚷一声,“你们快走啊,还愣在那干什么?一只还可以,两只我可能对付不了!”
刚说完,两只怪物停止了咕噜,一并向我跃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