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媛,你现在赶紧放下手头的事情到我家来!十万火急!”
“萧大哥,想我们了?出什么事了,那么急?”沈媛在那头毫不紧张地开起了玩笑来。
我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严词厉色地说:“别说那么多了,你把紫嫣也带来,赶快!再耽搁一时半会,那就真的出事了。”
再三严肃下,沈媛才听出事情的紧急性和重要性,收敛了她那股笑意,“好好好,我现在就赶紧过来,不会有什么大事情吧?”
“你再不来就真的有大事了!快快块!”
我说完便把电话给挂了,焦急地等待她们的到来。
不一会,门铃叮铃铃地仓促响了起来,形如警笛,让人产生莫名的紧张。
“萧阿哥,发生什么事了?”一开门便看见紫嫣那张带着稚气的脸蛋,嘴角还挂着动人的微笑。
沈媛看到了门框和门把手上的那些血迹,隐隐担心了起来,“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我没回答她们,直接把她们带到了王总身边。紫嫣看见他阿爹满身是血,一下子僵住了,好过一会,才哗啦啦地大哭了起来,趴在王总身上抽泣不止,甚至连现在首要做的事情都丢在了一边。
而沈媛还算镇定,迅速从掌心掏出几只花花绿绿的软体蛊虫,轻轻放在了王总的手臂上。只见这几只蛊虫迅速吐出了白色的丝状体,沿着他的手臂不断网上蠕,白色的丝状物不一会便缠满了他的整只手臂,白茫茫地一片,如同木乃伊般。
在沈媛的安慰下,好过一会,紫嫣才平静下来,停止了抽泣,从她掌心钻出了一只形似蜈蚣的蛊虫。这条虫子呈乳白色,身体扁长,两边是数不清的脚,头顶还有四条长长的触须,有些吓人。
“萧阿哥,帮我撕开我阿爹的衣服。”紫嫣哽咽地看着我,寻求帮助。
我听后迅速扯掉王总的外衣,过程是那么地小心翼翼,就怕因撕去王总的衣物而把王总身上的伤口扩大,造成二次伤害。
一阵噼噼啪啪地撕布声响后,被撕去外衣的他显出一副肥硕的身躯,形如一个大棉球,但身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还在渗血的伤口,令人怵目惊心。
看着王总的处境,我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王总或许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如果是因为这样而牺牲,那就太不值得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总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心头那股不祥之意也越来越浓烈。
就在这非常时期里,大脑又离奇剧烈疼痛了起来,仿佛无数根带着锋利尖刺的藤蔓在束缚着大脑,而且还在不断收紧。
我的脑海又浮现出了古代的场景,但这次没有过多的杂物,只有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眉清目秀,穿着一条白裙,留着一头及腰长发,有一双明净清澈的眸子,暗送秋波、灿若繁星。
此刻,她正坐在一张石椅上侧脸看着我,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对自己嫣然的一笑。这把笑,异常美丽,如白菊的纯净、雪莲的圣洁、牡丹的高雅、玫瑰的热情,那一刹那间的瑰丽让人失神丢魂。
她的一颦一笑之间都弥漫着高贵的神色和典雅的姿态,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看着她,既熟悉又陌生。
她的眼,充满暧昧,温切亲昵,仿佛在哪见过,可是,我却从来没见过她。
渐渐,幻象消失了,而疼痛却越来越剧烈,致使我一阵眩晕,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沈媛连忙过来扶住了我,关切地问:“萧大哥,你…你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搞了,我的头突然间好痛,针扎一样。”我轻手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好让自己舒缓过来,“好了…没什么了。”
“好吧…没事就好。”沈媛看着我叹了口气,隐约有点担心,“萧大哥,那你去弄点温水和拿条新毛巾过来吧。”
我急促跑到了厨房,由于没有温水,只能用开水与冷水混成了温水,用一个干净的盆子打好拿出去给她,也顺便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了一条新毛巾。
只见她把毛巾浸湿,擦去王总身上已凝结的血迹,继续用她那神奇的蛊虫为王总进行救治一些还在渗血的小伤口。
紫嫣则把那条白色像蜈蚣一样的蛊虫放在了王总的胸口上,蛊虫迅速变形,变成了一条细长黝黑的丝条,在较大伤口上迅速缠绕,就像在缝针一般,很快,血没再从伤口流出来,而王总的脸色也稳住了,渐渐红润,不再苍白无色。
见此情形,我才得以舒一口气,真为他的事情捏一把汗。而忙的不可开交的她们俩身上也沾满了王总的血,把裙子染红一片,基本没顾上自己的形象,继续为王总处理着身上的伤。
医生都有那股心,救死扶伤、无私无畏、大爱无疆。不管是当代医生,还是巫界里的蛊医,这些都是他们所共有的。
许久,王总完全稳住了呼吸,可能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或许是王总体型的问题吧,血量较充足,不然时间再拖一点,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我的衣服上也沾有少许的血迹,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件出来。
这时,她们俩也为王总的伤口处理完,坐在木沙发上松了口气。身上的裙子被血液染红,似乎被披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力量,这股力量显得是那么的妖艳、鬼魅,仿佛如一双无可抗拒的眼神,勾人魂魄。
沈媛盯着我,流露出一股无法猜透的目光,是那样的鄙夷和困惑,而紫嫣则坐在王总旁边用湿毛巾为他拭去早已脱离生命而凝结的血块血迹。
我刚坐下来,沈媛就开口了,“这是怎么回事?王总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正视着她,但没说话。或许,更多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沈媛见我没回答她,从身上弄出了一只不知名的红色蛊虫,与其说蛊虫,其更像一个小吸盘。她抓着这只蛊虫出其不意地扔在了我身上,紧接着轻蠕双唇念念有词。这只奇怪的红色小吸盘粘在了我手臂上,迅速蠕动,没几下就从我的手臂表皮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