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巨大的轰击力把灵戒整个身体撞飞,但同样,玛提森?东尔也在这次轰击力中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灵戒迅速起身,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胸脯上‘长’出来的‘拳头’,这时,变形的胸脯慢慢还原成了原本的肤貌。不但如此,连他后背穿孔、胸膛撕裂的金袍也自动修复了。
而反观玛提森?东尔,他…似乎没那么好运了,缠绕在他身上的那些灰色东西渐渐加力,任他如何挣扎和反击,都无济于事,它们就如一团毒瘤般死死地‘焊’在了他身上。
“你要我死,你也不会让你好过!沉寂魔灵,已经在你体内了,等着下去吧!”玛提森?东尔踉踉跄跄没站稳,竟然跪了下去。
这时,灵戒微微一笑,伸出双掌,猛然间把自己的双掌插进了自己的胸膛,然后用力一拉——他竟然把自己的胸膛给剖开了!
呼!
一堆红色恶鬼腾空而出,慢慢消散在了空中。
“唉~塔克拉领袖…玛提森,你还真有意思呀!难道你没了解过我是怎么来的吗?邪神创造我出来的时候,正是在沉寂之界,你想把我打进沉寂之界?不就是把我送回老家罢了,我道谢你还来不及呢!主要是因为我还有事情在身,所以就先不回去了,你的情义,我接受了。”灵戒哭笑不得,缓缓把自己剖开的胸膛按了回去。
玛提森?东尔咬牙切齿,一副痛苦的样子,“我真是疏忽大意了!一时间把你当成常人来对付,竟然没想到这么关键的地方!”
灵戒双手抱胸,落井下石地说:“是不是觉得自己命运不好?昨天才复活,过不了今晚,你跟你的整个族又得回去了,开不开心呀?我都说了,顺我意,一切都好说。你看你,顽固的思维,导致整个强盛不衰的种族因此而瓦解,实在是衰呀!”
“放…屁!”玛提森?东尔奋力抵抗身上的那些东西,想站起来,但坚持到一半却又被打压了下去,“塔克拉国度的圣者不怕死,永远不会屈服于外人,更不会屈服于畜牲!你这只邪神的狗,当狗也只能当野狗!丧家之犬!休想得到塔克拉圣者的供奉!”
“骂得这么难听,你还真是…唉!”灵戒听到如此辱骂,竟然没生气,只是哀叹一声,“玛提森,你现在哀求我,我还可以放你一马,机会不多,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没门!”
玛提森?东尔大吼一声,双拳用力砸在了地上,‘轰’一声顿时砂石飞溅,一下子就震开了缠绕在他身上的灰色怪物。可惜,刚被震开的‘水母’又会重新出现在他身上,那些东西,仿佛胶水一样死死地黏着他,然后一点一点地渗入到他皮肤内。
灵戒有些不死心,似乎确实想掌握塔克拉族的大权,“喂,玛提森,你还有机会啊!快考虑吧。我知道你在复仇巫界对你们的仇恨,但有我的加入,你们不是又有一个强将了吗?这么好的交易,想想都划算,对吧?当然,你要记住,我——是你们唯一的王!”
“塔克拉国度是不允许有野狗进来的!休想吧!”玛提森?东尔即便痛苦万分,对灵戒的要求依然果断拒绝,“待我某一天重新回来,你也逃不过!”
“好吧,你这老顽固,真是食古不化!塔克拉族留在巫界,终究是个毒瘤,别人铲不了,那我来铲!今天是我喜庆之日,我高兴,就为巫界做一次善事吧!”灵戒干笑了几声,走到玛提森?东尔面前,轻轻一挥手,“今晚跟你打得真痛快,不过,这也是你生命岁月里最后一次激斗了,再见,我亲爱的塔克拉。下去吧,我会不留情面地永远石化你们!”
灵戒挥完手,玛提森?东尔身上的那些灰色怪物便开始奋力侵蚀他的身躯,同时,所有打坐中的塔克拉族人、塔克拉建筑都渐渐浮现出了这些灰色的流质状态东西,缓缓被‘水母’包裹融为一体。
“啊——”
玛提森?东尔最后咆哮一声,身体开始石头化,同时地上所有存在塔克拉族人和塔克拉建筑的地方都开始翻腾。此时,地面的砂石如沸水般不断翻来滚去,一点一点地将所有与塔克拉有关的东西吞噬。
“灵戒!我会回来找你的!你等着…”
玛提森?东尔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头颅就被瞬间石化发黑,‘轰轰隆隆’地被地面那些‘沸腾’的砂石吞噬掉了。
“哼?玛提森,我等着你的归来,你可知道,我是永世封存你的,而不是几百年那么简单!”灵戒哼笑一声,眉宇间绽放得意光彩,“不见了。”
轰!轰!…
整个塔克拉族在砂石的卷席下,一点一点地下沉。
转眼间,一片繁荣的建筑群就变成了一滩残痕断壁的废墟——塔克拉族再次消失了。
看来,玛提森?东尔输了,但却不是输在灵戒的能力上,而是输在了他特殊的生命力上——不死性!两次了,若灵戒没有不死之躯,玛提森?东尔早就送他归西了。
玛提森?东尔的集众军之力,能力没有输给灵戒,招式也同样也没输给灵戒,唯独输就输在了他并没有的东西上——除非八龙镇石祭祀成功。灵戒虽然很厉害,但若没有不死之躯,抑或面对持着八龙镇石的塔克拉族,他也不敢如此嚣张,硬来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管怎样,坏人斗坏人,得益的都是我们这群好人,塔克拉族消退了,巫界暂时可不用牺牲那么多无辜的人。当然,灵戒还在,高手则得不到安宁了。
“真爽!乃如吸毒也!”灵戒看着一览无遗的广漠,不由自主地感慨一声,“塔克拉族第一次栽在千年前巫界的几大高手上、第二次栽在了萧景天手上、而第三次却栽在了我手上。看来,今后我也能名垂青史了!哈哈…”
灵戒沉醉在了这片喜悦中许久后,似乎才回想起来他还有件事情没干,陡然回头,锋利的眼神猛然刺向了我们这一整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