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阿哥,其实殄魔很帅气啦。”紫嫣抚摸着钢牙头嫣然一笑,“只要等待一段时间,它就没那么吓人了。”
李诗柳连忙赞同,“是啊,殄魔可是很厉害又很好看的恶灵。”
“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是你们的审视太与众不同了吧?”我不以为然地说。
就在这时,李诗柳用手指悬空画了几下,一个怪物的金光轮廓渐渐浮现。虽然它只是个轮廓,可看着这轮廓经过大脑的填补后,明显是一只很凛冽很威风的铠甲生灵。
手持金光大砍刀,一身金属金色铠甲,脖子系这一袭金色斗篷,眼神冰冷,全身爆发出一股无所畏惧的死神气息。
“这是什么东西?”我注视着眼前悬在空中的金光轮廓问。
李诗柳顽皮地露出个笑靥,“你最怕的殄魔啊!不过这是存在五年后的殄魔。”
“五年后就这么威风凛凛了?”
这时沈媛噘着嘴巴,得意地说:“我听我爷爷说,相传巫界某个角落存在着一只上千年的殄魔,在守护着一样很神秘的宝物。这只殄魔的能力,恐怕当今无人能抗。”
紫嫣也有些好奇,“沈阿姐,那它是什么样子的?”
沈媛歪着头努力回忆了一下,“我爷爷说它一身金色铠甲,头戴突刺红色头盔,手中没有拿武器,替换的是一个套着金属盔甲的拳头。最重要的是,它所掠过的地方都会魔化,而不是冰冻那么简单。”
“魔化?”我越听越好奇,忍不住追问。曾经,我就听李诗柳说过‘魔化’一词,魔化是七煞里的一个境界,也是超越帝王后的一个称谓。我只知道,当今似乎还未有人能达到魔化这个境界,当然,有隐世高手达到这个境界甚至超越魔化境界也不出奇,毕竟巫界那么大。
“这个嘛我倒是不知道了,我也没见过这只东西的魔化是怎样的,七煞里面的魔化倒是有所了解。这只东西也只是个历史传说而已,究竟有没有这回事,那就不得而知了。”沈媛噘着嘴,放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再说,相传下来的故事,即便是真的,现在都远不止一千年了吧?现在都不知道那只殄魔变成什么样了,那时候都没人打得过,现在更难说了。”
我感概一声,说道:“若真存在,那这个宝物还真算得上是个…宝物了!”
“当然!小萧儿不会轰我们走了吧?”李诗柳笑嘻嘻地问。
我一张嘴斗不过她们三张嘴,只好继续留她们在这住。不过少了灵紫妍,耳根也清净了许多,没有钻心刺骨的恶毒语言,也没有凛冽桀骜的冰冷眼神,整个人自在不已。
今天大家都受伤了,没有玩太晚,都早早就躺在床上休憩。
可我却睡不着,辗转反侧在床上滚来滚去,即便闭着眼,眼珠也还在眼皮底下转动不定,满脑子充斥着塔克拉族的事情。
我到底去不去好?
命运本已安排好,只是等着我去践行?
究竟这趟旅程中对我隐藏着多少秘密?
睡不着之余,我又拿起裂震器跟烈葵在床上琢磨了起来。神秘人把烈葵拿出来,不但如此,把裂震器也拿了出来,那就是说,他知道裂震器的作用,也知道我那天肯定会用。
血?阳光和勇气?
血可用自己的血,但阳光可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结合,若那天没有阳光,岂不是白费功夫?一连串的疑惑跟纠结倏然间涌上了脑门,仿佛浆糊般粘稠,压迫着脑神经一阵窒息。
明天就是二十六号了,我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考虑究竟去不去。去吧,又有些贪生怕死,曾经的勇气在塔克拉族面前仿佛烟消云散了。不去呢,塔克拉族又会复仇巫界,让巫界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而且,若他们知道了八龙石板上的烈葵是假的,始终还是会来找我麻烦。
算起来,不管去不去,始终还是死。去,或许还有机会,若不去,等塔克拉族复仇完,那大地里的一切就已经被定格。
与其苟且偷生一段日子,不如轰轰烈烈垂名青史。
我放下烈葵跟裂震器,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想到了仇震天,想到了那个连死都不怕的人。
他生前数次帮我,也是希望我能揭开自己的奥秘,然而他的代价,却是巨大的,连阴魂都被残杀。
仇震天不惜自己的生命都想帮我,难道我就要栽倒在这里?
神秘人也说了,命运里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固定在了命运数轴上,永远无法改变。而我,只是不断地去验证、去经历、去揭秘这些将来的事情罢了。
既然一切都已经定下来,我也不想去多虑了,该怎样就怎样吧,或许我的命运数轴还长着呢!
翌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清晨的房间有些冰凉,但天边的阳光透进窗口,暖意绵绵。
我穿好鞋,蹑脚走下了楼,原来李诗柳已经醒了,正在客厅里看着儿童节目。
“小萧儿,早哦。”我刚下楼,李诗柳就侧脸送来了今天的第一个笑靥。
我以笑相待,“早。她们呢?还没醒吗?”
“是啊,别看她们昨晚兴奋如常,其实她们的内伤还没完全恢复,需要多休息。”李诗柳赤着脚,手里拿着一杯白开水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小萧儿,喝杯水先。”
我没有接她的水,指了指自己的口腔,说:“我刚起来,牙都还没刷,嘴巴不干净。”
李诗柳鼓嘴蹙眉,有些失望,“你不喝拉倒,这可是我喝过的,能帮你杀菌!心里想,却口心不一,小萧儿总是假正经。”
我尴尬苦笑,逃似的窜进了洗手间,这种情况若被沈媛发现,对她绝对是一种不小的心灵伤害,对我来说更是一种肉体的折磨。
洗漱完后,跟她聊了一会天,沈媛跟紫嫣才相继醒来。她们面色红润,嘴挂笑容,心情似乎很不错。
“萧阿哥,早啊!”紫嫣迷迷糊糊,抱着钢牙头踉踉跄跄地走下楼,途中还不小心踏空了两次木阶梯,差点摔倒。
沈媛搀扶着她,没好气地抱怨:“你小心一点啊!真是的!”
“你俩怎么不多休息一下?”我打完招呼后问,“身体好点没有?”
紫嫣像个木偶那样踉跄地挪到我面前,而沈媛则快步走进了洗手间,似乎赶投胎似的等不及了。
“还可以吧,睡得有点累。”紫嫣坐下来后,又认真做起了她的事情来——挑逗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