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很惊奇地看着我,显然是听不懂我说的‘魔幻’是什么意思,“萧…阿哥,不管…不…管你听…听不…听…听得懂,这种普…普通尸王是…是用…用一种…一种很…很特殊的毒水…浸…泡的,再…再…用许多很残忍…残忍的手段才能制…制成的。你用这…这个小球去…额?对…炸它,它可能会…会被…被惊醒过来,到时候,我…我们也就束…束…手无策了。”
她差不多每说一个字就要想半天,吐也吐半天,听得我们实在辛苦,让我感觉,连结巴的人说的话听起来都比她舒服。
不过,我却惊讶她居然会用束手无策这个成语,“那它怎样才会死?”
紫嫣想继续说下去,但沈媛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脸,制止了她,说:“萧大哥,尸王呢,现今的话很难杀死,大多数制服尸王都是用压制形式的。随着时代变迁,在我们巫界里,很多绝世高手都隐匿起来了,过着平凡人的生活,能杀死存在巫界很多年的老怪物尸王的人基本都销声匿迹了。就因为这样,所有,尸王才会渐渐产生了各种抵抗和变异,成就了‘顽强亡灵’称号。萧大哥,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吧。”她说完,也顺带扯了扯我的衣角。
“可是我们这样一走了之的话,那它如果出来害人怎么办?”
沈媛见我问题多多,反而不高兴了,“萧大哥,你就别磨磨蹭蹭了,像个女人一样,最讨厌啰嗦的男人!尸王就像一个守卫者,没有特殊致使的话它是不会随便伤人。不管是普通尸王还是活体尸王,都是有一种目的性、趋向性的,它只是守卫一些小东西或一些小入口而已,并不是说见人就伤,有时它还会躲开人的视线呢!因为我们生存的巫界跟外界是相隔开的,即便是巫界里的生灵,也都一样不会闯进现代人的视线里,这是巫界咒语的约束力。”
虽然我不知道她们俩说的是真是假,但在几厘米钢板都能击穿的AK面前,都没法对付这只怪物,看来也只好作罢了。
“那好咯,我不知道它在守卫什么,但现在也只能先回去了。如果它在守卫某件东西的话,那估计这东西来头可不小吧?”
紫嫣瑶瑶头否定了我的话后,往那只尸体小跑了过去,蹲下来细细观察了一下,似乎在挑选尸体上的蛊虫。好过一会,经过她的筛选,终于抓出了一只与众不同的蛊虫。
所有尸蛊中,唯独这只尸蛊是散发着异常浓烈的黑雾,而且眼睛还闪着红光的。她把蛊虫放在掌心,轻轻摁了一下后,尸蛊‘嗖’一声就钻进了她的掌心,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看着她的举动张嘴吃惊说不话来,还真想不明白,女孩子不都是怕虫趴蛇的吗?可她们俩却偏偏喜欢那些恶心可怕的蛊虫,爱好还真够另类特别的。
折腾了一下午,回到家天也快天黑了。
时间流逝,悄无声息。
天边最后的一丝残红仿如血色,滞留在天边的角落处,不想离去。或许,它知道,离去将代表黑夜的降临,也代表它生命的陨落。有人说,黑夜,是另一个世界的白天,残红,则是开启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我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不禁有一丝感慨,“哎,你们不如先吃个饭再走呗。”
“那当然啦,蹭完饭还要洗个澡呢。跟你冒一次险,不是全身邋遢就是恶臭熏天。”小张咧嘴露齿,把满是汗臭味的衣服扯了过来,“萧队你闻闻,实在是呛鼻呀!我还是先洗个澡吧,洗完澡再蹭你的饭。”
我一手推开了他,“去去去!死开!难闻死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一下子就钻进了我的浴室,仿佛这是他家一样。不过也是,当兵的时候,我的东西他会毫不客气地用起来,仿佛用的是自己的东西一般。这并不是他贪小便宜的心态,而是把我当挚友,他才会呈现最真实的他。几年没见,隔阂虽重,但战友情却丝毫不减,这也让我倍感欣慰。
看着他的背影,无奈苦笑,他身上的味道重,难道我身上的味道不重?我还带有从那老怪物身上滴落下来的腐臭体液呢,居然还要抢我的水房!
这时,沈媛突然拉着紫嫣往外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我急忙喊住了她们,“哎,你们不吃完饭再走吗?天都快黑了呀。”
说话不标准的紫嫣似乎也只是被动,回眸一笑,俏皮动人。
沈媛头也不回地说:“你家没菜怎么招呼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菜市场收摊没呢。”
原来她们去买菜,我颔首点头,说:“好吧,那你们早去早回,我的厨艺不怎么好,等着你们回来再做吧。”
悄无声息,天空完全被黑暗所吞噬。窗户外面是无穷尽的黑暗,一些昏暗的灯光在远处闪烁不定,隐隐约约,仿佛笼上了一层薄雾般,让这个世界益发彰显得不真实起来。
小张洗完澡居然穿着我的新衣服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怡然自得。这几年没见,战友之情居然有增无减,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而沈媛和紫嫣则在厨房忙个不停,趁此时间,我也匆匆去浴室沐浴。
洗完澡出来,一股香喷喷的菜香味儿就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赞叹了两声,“好香呀,两位美女的手艺还真有一套!”
沈媛在厨房哈哈大笑,笑声有些甜腻,“萧大哥,你可有福气咯,桌上的菜全都是托紫嫣的福,她的厨艺才叫好呢!”虽然我在大厅看不见她,但明显感觉到她的话中带着牵强与不快,甜腻的笑声中还弥漫阵阵的醋意。
我尴尬地苦声几笑,看看桌上的菜,香味直扑而来,整个胃都似乎被吊起,连忙走了过去,偷吃了几块,味道口感还果真不错!
偷吃之余,沈媛突然从厨房走了出来,把我吓一跳,看这我这搞怪的样子,嘴角泛起宜人的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了,抛出了一句狠心话,“萧森!小心噎死你!我可不会救你,哼!”
我讶然,愣愣地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一句都说不出。或许是一言难尽吧,又或许是纠结的内心在作怪,呵呵,原来,我连自己都还没完全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