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只是我的臆测,毕竟我看不到画面中守玉人的真实容貌,只不过相似度非常高而已。假如他真的是守玉人,那他又在跟紫嫣紫妍说了些什么?
算了,暂时还是不要太纠结,既然天机卷轴都已经放过我了,那我就应该抓紧时间好好睡一觉。被折腾了一整天,实在太疲惫了。真没想到,灵戒那么快就有了第二次的进攻,若不是天机卷轴及时赶到,这回我可能真的就让灵戒断送性命了。
灵戒的两次毒手下来,让我隐隐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安危,我不知道灵戒下一次行动会在什么时候,又会有怎样的手段。但从沈媛拿刀砍我和这次无形扼手来看,恐怕下一次的灵戒风暴会来得更加猛烈。
暂时过去了,那就先好好休息,别顾虑那么多。
一闭上眼,刚刚卷轴上那些奇怪的画面加上灵戒的身影就会在脑海浮现,时而如幻灯片,来回切换,时而如电影中的蒙太奇,把每一副画面都巧妙无缝衔接了起来,组装成一场可怕的影像。每一次的画面,都如三维恐怖片般身临其境,让我全身发麻,身心疲惫。
许久,身体的疲惫加上心理的倦意,忐忑的心总算沉静了下来,安静地睡了下去。
翌日,天才刚蒙蒙亮,晨雾弥漫之际,雄赳赳气昂昂的知了就用激扬澎湃的叫声报道着黎明的到来,掀起一道竞技风波,让各种藏匿在休眠中的其他知了纷纷加入了此次的嘶吼大战中。
淹没在这片单调而枯燥的嘈杂声中,困意再浓烈,也不得不提早醒来。
虽然身体还有些倦意,但经过六七小时的休养,已经精神多了。开着窗,吹着晨风,呼吸着清晰的空气,神清气爽,酣畅淋漓。
我收拾好天机卷轴后,神怿气愉地去上班了。
“萧大哥,你…你的眼睛怎么了?黑眼圈…这么严重?”我刚坐在位置上,沈媛就情深意切地走过嘘寒问暖。
我摆摆手,笑说:“没事,黑眼圈而已,昨晚被折腾了一晚上,累死了。”
“被折腾了还这么开心!看来,这个‘折腾’挺享受的啊!”刹那间,沈媛的笑容凝固下来,匪夷地瞪着我,“说~哪个女的?”
既然她那么凶,我也只好实话实说,把她拉凑了过来,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我也想是女的,可惜,它却不是女的,甚至还不是人!”
“噢,原来是这样啊。”介于沈媛对我的信任,立马回嗔作喜,笑眯眯地问,“那既然不是人,那是什么?”
“是灵戒,它又想来取我性命了。”
沈媛一听,蹙眉了,撇撇嘴不耐烦地说:“唉,这个灵戒好烦啊,怎么老是烦着你?它是不是有病啊?那它有没伤着你哪啊?”
沈媛说完,仿若无人般检查起了我身体来,引得身旁的同事一阵偷笑,让我陷入了尴尬两难的囧地。我连连躲开她,可她却更加肆无忌惮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强烈而故意的咳嗽,“办公重地,成何体统!”
竟然是董事长惯例巡查了!他这突如其来的‘偷袭’让我们瞬间措手不及,窘迫难堪。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有事不干,竟然在这打情骂俏!”董事长官腔官势犀利无比,让原本闹哄哄的办公室瞬间静谧了下来,所有人都展示着勤劳的一面,“你们不知道办公室是禁止恋情的吗?”
“我…”沈媛也一时语塞,两颊红晕,吐不出半句话来。
我尴尬地笑了笑,站起来说:“额…张…张董,我们…只是开开玩笑,放松一下而已,毕竟工作压力比较大嘛…”
董事长一言不发,用一股锋芒毕露的眼神打量着我,他的这股眼神就像一把狼牙棒,疯狂捶打着我身体的每一处,苦不堪言。行走高层多年的他,早已锻造出了一股无形的气场,这股气场弥漫着他全身,有着摧枯拉朽的能力,轻轻一个眼神,就已经把我败下阵来。
“不要让我再发现你们第二次!好好干活吧。”董事长说完,便动身离开,走进了王总的办公室。
沈媛鼓着嘴无奈地向我做了个鬼脸后,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忙起来了。被董事长逮了个正着,我也奈何不了什么,只能认自己倒霉了,毕竟董事长不像王总那样爱开玩笑。
董事长从王总办公室离开不久后,我们就被王总传话了。
在办公室里,王总少了些笑容,多了些严肃,“你们俩干什么了?”
“王总,我们只是随便开开玩笑的嘛…”沈媛低着头,一脸委屈的小女儿态,让人看一眼心都可能被融化。
不过,王总却不吃她这一套,更加严肃了,“小媛,我知道你对他的感觉,可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你看,张董都投诉到我头上来了!”
“哦,我下次会注意的了。”沈媛收起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微微点头一本正经地答道。
王总转向我,继续攻击:“小萧,你也是!我知道你当过兵,严肃玩笑兼得,但有时候玩笑也要收,严肃也要放,而不是做一个幌子。刚刚张董说了,如果再见到你们这样,就解雇你们,毫不留情,希望你们慎重一点。”
“恩,好,我知道了。”我唯唯诺诺,只想他尽快斥诉完。
王总断断续续发泄了好一会,才渐渐收起脾气来。可能最近他也是比较忙碌吧,每天忙着应酬、出差、陪客户,压力较大不说,做得不好还要被人投诉,佛祖都会有怒火。
“没事的话,你们就先去忙吧。”王总看了看时间,下达了逐客令。
又忙碌了半天,总算下中午班了,早早跟沈媛吃完饭来到了王总办公室。幸好,王总还没走。
“嗯?你们俩,还有什么事吗?”王总收拾着东西,心不在焉地扫视了我们一眼。
我想了会,说:“嗯,有事,是关于小嫣和她姐姐灵紫妍的。”
王总看着我,来了兴致,放下了手中的皮包,问:“那是什么事呢?”
我坐了下来,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丝毫不漏地跟他描述了一遍,甚至连上次天机卷轴给我‘播放’的影像也跟他回忆一次,尽量不缺失细节。
王总听完后,完全陷入了沉思,纠结的表情似乎还有几分痛苦。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牵连到自己首要的心头肉,难免会有一点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