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哥,要不要…三个美女陪你吃饭啊?”沈媛看着我,色眯眯地抛来了一个眼眉,“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我不假思索地说:“哈哈,好,当然好。那我能不能叫小张过来喝两杯啊?”
沈媛一下子黑起了脸来,但也没拒绝,“哎,随你咯,谁叫他是你挚死的战友啊。那我们先去买菜了。”说罢,便扯着她们俩离去了。
不久后,夜幕吞噬了大地,无声的悲鸣充斥世界每个角落。各种白间活动的生灵都沉寂了下来,躲在安全的地方警惕地窥视大地。传说,夜幕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各种夜间活动的怪灵从另一个世界跑出来,游弋着这个不属于它们的世界,开始破坏、掠夺,甚至残杀。
窗外,一轮孤月,几点繁星,忽隐忽现。夜风乍起,虽然刚进入八月,却已经有了几丝秋风的寒意,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啰嗦,感到莫名其妙。
我也通知了小张过来,跟大家一同享受这美妙的晚宴。
“小张,今天你还要上班啊?”饭桌上,我轻松的问。
小张喝了一口啤酒,露出厌恶的表情,“是啊,真可恶!但也没办法,谁叫命运玩弄我,安排到这天我上班。月初第一天,我也想休息,唉…”
“切!当兵当傻了吧?”沈媛嗤之以鼻,依然看不惯他,“没有忙碌的生活,那就不叫生活。工作本来就是忙忙碌碌的,忙碌,才能饱满,饱满才会幸福。”
小张苦笑一声,没跟她作对,“我刚出来不久,的确感觉当兵好。生活不易,但还需继续,没有人会为你的生活买账。”
何秋萍笑不露齿,轻轻拍手,说:“崔大哥好样的!”
“哎,你这小妞,不想活了是吧?竟敢帮他跟我作对!”沈媛佯嗔,潇洒地将垂下来的长发甩到后背,“大家别顾着说,不然菜就凉了啊。”
这顿晚饭,我们吃得无比愉快,一是今天遇到了相离了将近二十年的紫嫣双胞姐姐灵紫妍,二是结实了一位特殊人物——妖神陈供。不但如此,还见识到了蛊冢崔正的威力。
虽然还有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就是神秘人来告诉我,塔克拉族准备复活了。我不了解塔克拉族,但这种族的残暴闻名于世,所以塔克拉族的复活,让我也感到了担忧。
饭后,我也顺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小张,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多大的惊奇,或许,忙碌的生活让他忘记了探险的刺激吧。
没多久后,沈媛带着她俩告辞离去,剩下小张留在这陪我谈心。
“唉,萧队。”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我给他泡了壶茶,让他醒醒脑。
小张苦着脸,笑问:“你说,你认为感情是什么?”
“感情是什么啊?”我愣了一下,因为我也说不出来,“你问的问题太深奥了,我答不出来啊!”
他一脸苦愁,仿佛心事缠身,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感情究竟是什么?我迷惘的时候,却没有人能解答。”
“哎呦喂!军人泄气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跟葵燕娇闹别扭?”
他摇摇头,“没有啊,我们很好。”
“很好?还愁什么?”我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爱情是美好的…”
“不是的,你不懂。拍拖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我们的年龄不适合。”他打断了我的话,又叹了一口气。
我听后陡然间被呛了一下,一时无话可说,片刻才讽刺道:“你是不是傻了啊?爱情哪有年龄之分,更何况,你跟她差不了多少,真是的!难道你嫌弃她比你大?还是嫌弃你比她小?连我这个老光棍都忍不住想骂你!”
“哎呀,萧队,你是光棍,真的不懂的啦。算了,跟你说也是对牛弹琴。”
“你…”我被他气得满脸通红,他竟然敢说我光棍,一下子骂了几句脏话,“好,你有胆量,竟敢反唇相讥!不管怎样,爱情是稀有的,现在社会男女比例不正常,男比女多得不是一个级别,况且,女的当中能跟葵燕娇美色媲美的少之又少,得了吧你,有爱情还要嫌弃。”
他苦笑一声,没再说话,挨着沙发闭目沉思了起来,不知在想着什么。
“有人说,虚幻的爱情是最美的,如坠梦中,近在眼前,但又触摸不到。也有人说,遥远的爱情才是最美,因为遥不可及,充满想象,可惜,却难以了解。”我哼笑一声,继续说,“其实,真正的最美,是在于人心所营造的幻境。这种美,值得我们这种凡人一直去追寻,即使花去毕生的时间,得到心碎的结局,却依然在憧憬。珍惜吧,你的爱情,就属于这种美。”
小张默不作声,只是微微点头。见他不再说话,我也倚靠起来,不再打扰他,尽由他静一下。
一静,静天下。一寂,寂无声。
时间渐渐流逝,休憩一会后睁眼看了下挂钟,刚好十点,可就在这时,门铃,竟然响了起来。
开门一看,是沈媛来了,这么晚了,她还有什么事?
她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地走了进去。此时我才发现,她竟然化了淡妆,穿了高跟鞋,全身还弥漫着一股桃子味的特殊香味。
她一声不吭地走进来后,身上散发的那股浓烈味道把小张也刺醒了。
我们努力装作没感受到,但她身上的这股味道太强烈,一直在她身旁的空气中弥漫不散。这对男人们的天性来说,实在太诱人了,毫无招架之力。
沈媛坐到了我身旁,瞄了我一眼后,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两颊微红,眼眸闪烁,跳动着顽皮的光芒。
“你…还有什么事吗?”我莫名其妙地凝视着她,完全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可是,她依然不说话,完全把我们俩疑惑了。
这时,大厅弥漫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仿佛女人恶毒的狞笑,尖锐、冰霜、仇视宛如一盆浓硫酸般灌入了我的耳膜,让我浑身直冒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