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上到小船,立马出现了一个尴尬的局面——我们竟没有船桨!
刚刚因为去拿那个石龙头,而遇到了僵尸一样的怪物,因此导致船桨断裂,还被它们身上的粘稠黑池水烧焦。
小张****的身体被炽热的太阳烤着,一阵通红,掩盖了原来的黄肤色,“萧队,我们没船桨啊!怎么过去?”
我站在船上,眺望了一下对岸,也不是很远,两三百米左右,用手划过去的话,也不会说很费时,但可能需要费一点力气。
“坚持一下吧。”我坐下来用手划起水花来,也用眼神示意他一起努力。
经过几轮时间的坚持,总算划过来了。大汗淋漓,全身滚烫滚烫的,在骄阳的烘托下,更是热到像火烫般。
在回去的路上,刚好撞见了沈媛,只见她神色怪异地审视着我们,仿佛正在看两头奇特生物。
“你们…不会去…去断…断背吧?”沈媛蹙着眉头,脸色匪夷,一脸吃惊的样子。
“浮浅!”小张扔下一句就离去,似乎缺乏要跟她斗下去的士气。
沈媛盯着他结实的上身,丝毫没有被他沾满汗水的肌肉所散发出来的魅力吸引住,“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我走到了她身旁,说:“哎,你觉得你萧大哥是同志?”
“说不定呢!萧同志!”沈媛撅着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你们去哪了啊?”
我把那只被抓伤的手伸给了她看,薄薄的冰层在阳光底下晶莹剔透,煜煜生辉,犹如一块钻石。
“你…你的手怎了?”沈媛紧张地将我拖到了屋檐底下,拿着我的手仔细地观察着,“这…好像是毒…”
“毒?什么毒?你说这块冰?”我不以为然,然而又让我想起了昨晚因豪猪而刺伤的大腿,今早却莫名愈合的怪事。
难道我想的没错,这块冰是一种特殊的物质?能治疗创伤?
这时沈媛拿出了一只蛊虫,这只蛊虫很特别,圆滚滚,只有四条腿,还有两条触须。最令人瞩目的是它的身体,竟然是透明的,内脏清晰可见,身体也像个玻璃珠子一样。
“这是什么鬼东东?”
沈媛摇摇头,莞尔一笑,把这只透明蛊虫轻轻放在了我伤口上的那层冰面上。蛊虫在冰面上游走几圈后,清澈透明的身体瞬间浑浊了起来。
“萧大哥,这块冰的确有毒的啊,你在哪里弄到的?”沈媛收好那只蛊虫,拨了拨被微风吹得少许凌乱的刘海,“为什么这块冰…下面还有个血红手掌印?”
“有毒?那为啥我还不死?”我难以理解,如果有毒,昨晚我就死了。
沈媛叹了一口气,说:“这层冰的确有毒,我的驱蚕不会认错的,它是一种测毒的蛊虫,不畏惧任何一种毒物,一遇到有毒的东西身体就会变浑浊。”
“那你说,为什么我还好好地呢?”我轻轻挑起手上的那块冰,但它却粘得异常紧,跟指甲一样,仿佛是肉体长出的,“冰下的手掌印是我刚跟小张去探险,遇到了一些…”
回想起那些黑池里爬出来的怪物,顿时全身冰凉,一阵心悸,它们就像永击不消的梦魇,时而冒出蚕食着我的灵魂。
“一些什么?”沈媛追问。
“恩…一种奇特的怪物。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巫界所称为的亡灵生物,不过它确实很像。”
“亡灵生物?”
我点点头,把那些怪物的形状外观和行为特性跟她描述了一遍,也跟她详细说了刚才探险事情的经过。可她听后茫然,也不知道我所描述的这种生物是什么东西。
“萧大哥,原来你的手是被那些东西烫伤的呀。那既然你手上的冰是那只萤火虫给你吐出来的,那就不用怕了,应该没事的。那只应该不是萤火虫,而是一种蛊虫,还是毒蛊。你手上的这层冰是一种毒蛊的毒液,但我没见过会吐冰的蛊虫,不知道是什么蛊。”
蛊虫?我想起来了,昨晚洞穴里的那个**魂也曾问过我,问我是否曾记得那两只蛊虫。原来,一直帮我的那只萤虫是只蛊虫来的,难怪这么聪明。
“好吧,我们不要在深究这个问题了。”我叹了口气,转了个话题,“王总消气了没有?”
沈媛摇摇头,嘟着嘴说:“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他去哪了,估计散心去了吧?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也是支持你的。我也觉得石镇南跟寒凝族之间存在着一些误会,或者说是一些不一样的立场吧。”
“希望如此咯。”
这时,那只树妖星期六踉跄地挪到了我们面前,眼色古怪,怔怔地打量着我们俩,不时还摇晃着它腰般粗细的身体,似乎在卖弄自己看似坚硬却柔软的身体。
看着它那莫名的行为,我百思不解,“它…想干嘛?”
沈媛也是莫名其妙,张嘴愣了一会,才说:“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葵燕娇那泼妇的东西,就是那么的恶心!”
沈媛说完,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星期六听到沈媛在骂葵燕娇,突然间兴奋了起来,摇头晃腰抖叶摆枝,两只拳头大的眼睛咕噜咕噜不协调地打转,似乎在发泄对葵燕娇的不满,也显得异常地激动。
这时,它用纤细的枝干摘下了头顶一片郁绿的嫩叶,递给了她后,便蹒跚离去。
沈媛一阵苦笑,但也颇为得意,“没想到这只树妖也对葵燕娇那么反胃,难道葵燕娇经常虐待它?但它又不敢反抗?哈哈,有意思。”
“萧队!过来一下。”小张在远处喊了一声,言语仓促,似乎有急事。
我站了起来,眺望过去,问:“怎么了?”
“没有啊,小嫣叫你过来一下。”
我们来到紫嫣房间,只见她在专心地研究着一块薄薄的冰块,聚精会神,似乎是从小张肩膀上弄下来的。
我还没开口,沈媛就凑了上去,“小嫣,怎么了?”
“沈阿姐,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紫嫣拿起那块冰在紫沈媛眼前晃了晃。
虽然是冰,还有一股刺骨的寒冷,可却不会经历‘融化’的那个过程,而是直接‘升华’,就像干冰一样,甚是奇特。
“知道,一种蛊虫分泌的毒。”沈媛应答着,“刚刚我已经确定了。”
紫嫣摇摇头,似乎否定了沈媛的话,说:“这不但是蛊毒,还是一种能用来治疗用的毒冰。只是惊叹,这种蛊虫能控制这种毒液的毒性强度。”
“是吗?”沈媛不置可否,“那这种蛊虫挺聪明的啊,居然会为你们这两个傻蛋治疗。”
我走到小张身旁,快速瞄了一眼他肩膀上的掌印,原本殷红的伤疤现在浅色了许多,“那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蛊虫?”
“小嫣也不知道,没见过有哪种蛊虫会吐出毒冰来的。”紫嫣放下小冰块,伸了个懒腰,似乎已经坐半天了。
她松过身体后,站了起来,投到了沈媛怀里,像个婴儿般撒着娇。而沈媛也没好气地附和着,僵硬地搂着她,任她紧抱。
“沈阿姐,要不我们去问问寨子里的人,这个寨子已经存在好久好久了,或许他们能知道这是什么蛊虫呢。”紫嫣从她怀里挣扎出来,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后,又继续投入到她怀里。
沈媛听后,抚摸着紫嫣的乌黑秀发,嫣然一笑,默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