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春暖乍寒时节,夜里本就有一点冷,再加上外面又下着大雨,更添了丝丝寒意,冷风穿过破旧的小庙,众人被淋湿的身上不禁打着寒颤,忙不蛈的在火堆边烘烤着。
杨浩然本不欲来烤火,只要运起炼神诀,分分钟钟就能把身上烘干,但那样就过于惊世骇俗,所以也就在火堆边假意烘烤着,其实里面的**早就干了。
有时候杨浩然也觉得无比奇怪,这炼神诀增长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从出天山到现在才多长时间啊,第三式炼神诀似乎都快要达到小成,别人都是烦恼功力增长太慢,自己却是忧虑增长得太快了。现在已经不敢再练了,不过就是不练似乎功力都在缓慢地增长着,不要说力量已经大得他都不敢估计,摧碑碎石都是小儿科了,就是自己的身体也是强悍得没得说,在回来的半路上也曾用刀剑砍向自己的手臂,除了留下条条白痕,丝毫没有半点伤害。
杨浩然怀疑这一切都是体内的逍遥尊者蔡文丰搞的鬼,但是他也拿不出半点证据,况且已经把他跟外界的联系早就切断了,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也没法弄清楚。
杨浩然甩了甩头,摒除异样的心思,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救回欧阳兰,迟一秒就会多一分危险,还有到底是什么原因被太子要除之而后快就呢。
边烤火,边听了觉明和尚的叙说后,杨浩然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后果,对于太子李纯的残忍阴狠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为欧阳兰落到这样的人手中担心不已。
原来杨浩然三人搅入太子的夺权争斗中,完全是一个天大的意外。
当今皇上年纪老迈,对于皇权的约束已经力不从心,朝廷的夺权争斗已经演变为太子李纯和次子建康郡王李经的两派争斗。太子的优势在京城长安的朝廷上的官员和江湖草莽中的各路英雄,而建康郡王李经的优势在家族势力和各路藩镇诸侯身上,两派的争斗日趋激烈,甚至有不顾当今皇上的感受,由暗趋明之势。
近几年,李经的优势在渐渐扩大,因为当今天下各路藩镇诸侯都有军权在手,可以自行招兵买马,势力巨大,而朝廷势微,无法加以管束,各地方势力对待中央是阴奉阳违,抗旨不遵的事情常有发生。
而支持太子李纯的朝廷官员都是有名无权之悲,对于各地方的反抗无可奈何,但是没有办法,支持太子的地方藩镇诸侯只有不到三分之一。正在太子着急的时候,兴教寺带去一个神兵出世的消息,于是暗中联络各方势力,使尽诸般手段,夺取神兵一统江湖势力,以此扳平与李经的劣势。
杨浩然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堵在了枪口上,被抓去做祭献的童男。在太子他们看来,这还不是一件比针尖还小的事情,哪知道半路上却被杨浩然逃跑掉了,并且带出了一起拿去祭献的浔阳公主李嫣儿,事情弄大了,这才下了追杀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连带着跟他一起的程飞和欧阳兰也被查了出来进行杀人灭口。因为五河镇地处偏僻,最近才找到二人的落脚之处,派出大批人马杀之而后快。
当天在五河镇上只抓到了欧阳兰,于是麻杆样的旷姓师爷出了个注意,带走欧阳兰以做诱饵,引得杨浩然他们去拯救再围而杀之。旷师爷还存了个心思,看欧阳兰长相甜美,想献给太子求得高官厚禄,当然这不过是觉明和尚的猜测。
“太子,如果小妹有一点闪失,我要你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程飞咬牙切齿的道,一拳捶在旁边的桌子上,顿时四分五裂。
“你走吧。”杨浩然也是听得烦躁无比,如果给他们三个安定的时间,凭借得到的火灵决和炼神诀,不出意外肯定会成为此界的高手,没想到却被动的卷入这样大的漩涡里面,稍不注意就会丢掉身家性命。
“现在走?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叫我现在就走?”觉明和尚不解的问道。
“不错,你也是太子一派的人吧,我怕我忍不住一激动就要杀了你。”杨浩然狠狠的道:“过来,解掉你身上被封的经脉,立即就走。”
觉明和尚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又打不过杨浩然,留下来说不定真的就给杀了,不得以解掉被封的经脉后,钻入了狂风暴雨之中,不一会儿就没了声息。
“小飞,现在我们的对手可能非常的强大,先前被你烧死的道士就可能是个修仙者,以后还有可能出现更强大的人物,我看还是找个隐秘的地方,你去躲避一下。”杨浩然逼走觉明和尚后,有些担心的对程飞说道,因为如果碰到真正的危险,自己都有可能丢掉性命,更何谈保护程飞。
“我不走,我要跟着你一起去救小妹,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看到你们有危险而我一个人离开。”程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既然这样,我这里有一颗丹药,你看看对提升功力你有没有效果。”杨浩然蹲下身,用树枝拨弄着火堆,沉默了半响说道。既然一起去面对危险,那就得尽力提升自己的实力,那才会多一分保命的可能。
程飞接过一个黑色的瓷瓶,正是杨浩然在那悬崖下面的洞府里得到的洗髓丹。
程飞对他是万分的信任,也不管是良药**,拿到手里一口吃下,然后打坐运功炼化。
也许是程飞的机缘到了,这洗髓丹正是冲关破卡的绝世丹药,他此时正处在先天初期顶峰,如果靠他自己慢慢修炼,没有几年的功夫是不可能到达先天中期的。这药效巨大,用在此时倒是有点浪费,如果他此时处在先天中期顶峰,吃下后都没有任何意外的能冲破官卡到达先天后期。
倒是此丹对杨浩然的作用不大,因为他走的是炼体一系,丹药对他的作用就小得多。
正是他们之间没有自私自利的概念,才让这丹药用对了地方,发挥了超出正常的效果。
庙外的大雨还在下个不停,狂风呼啸,电闪雷鸣,而庙也是年久失修,许多地方都在漏雨,淅淅沥沥的滴着,不一会儿就没有几处干燥的地方了,火堆早以被浇灭,程飞就坐在旁边炼化丹药,看得出也并不是很容易。脸上一会儿雪白,一会儿又通红,身上时而大汉淋漓,可没过一会儿又被烘干,倒是头顶上一直都显现着淡淡的雾气。
杨浩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他也没吃过这样的丹药,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只得全力为他护法,以防有什么意外的事情来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