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轩昂和林叔被重新带回猪圈,猪圈多了个肥磊。金轩昂瞪着猪圈外站着的成哥和阿杜,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肥磊被吓得瘫痪,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成哥没搭理肥磊,问阿杜。
“别人都叫我阿杜。”
“你既然告诉我人跑了,那你肯定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干大事。”
“呵呵,”成哥点头同意,“你想入伙?”
阿杜撇撇嘴:“如果你邀请我的话,我不会拒绝。但我是入伙,不是你的手下。”
“哟,还没谈合作就提条件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他!”阿杜指着金轩昂。
“你们认识?”成哥问。
“当然,他可是我以前的顶头上司,我今天能混到如此境地,得亏他的提携帮助。”阿杜阴阳怪调的说。
“哈哈,看来他是你的仇人了。”
阿杜与金轩昂对视:“没想到吧,金少,我们能在这么个地方以这样的身份见面,真是,世事无常。”
金轩昂识时务的没有说话,“哎,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新仇旧怨,但我告诉你,什么阿杜的,你别以为你帮我抓了人回来,我就会相信你,还让你入伙?你他妈做白日梦呢。”成哥说着恶狠狠抽出刀子。
阿杜不慌不忙的坐在地上,脱下鞋把鞋里的石子抖出来:“你一个人,干不成事,必须我帮你。”
“谁说我一个人?”
“难道你指望那头肥猪,还是指望那个赌鬼?”
“你认识高杆?”成哥警觉起来,把刀搁在阿杜脖上,“你他妈到底是谁?”
“别激动,给你看样东西。”阿杜从裤袋里掏出一枚吊坠,是个红绳子吊着的玉观音,肥磊在猪圈里失声尖叫:“这是高杆的。”
成哥把玉坠抢进手里:“这玉坠高杆从小带着,从来没离过身。”
“他死了。”阿杜淡淡的说。
“你说什么?”
“我杀的。”阿杜依然很淡定,甚至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成哥大怒:“你敢杀我兄弟?”
阿杜撇开被刀子已划破皮肉的脖子:“要做大事,就不能有人拖后腿。那个高个下了山就去赌场玩乐,连自己应该做什么都不知道,留这样的人在身边有什么用?还会分你钱,拖你的后腿。不做掉后患无穷。”
成哥思索片刻觉得有理,先放下刀子听听他什么想法。
“这件事就我们两个办,钱到手后五五开。”
“你胃口还蛮大的,那钱你准备怎么弄到手?”
“你想找金家敲诈多少钱?”
“一亿。”
阿杜不屑的冷笑一声,摇摇头。
“少了?”
“根本不现实,你知道一亿有多重吗?刚出库的百元新钞是1.15克,一万元是115克,一亿有1150公斤,这么多钱能把你压死,你能背着钱逃到哪去?”
“哼,我还以为你丫的是个人物,原来是吃个饭怕被噎死,抢钱还怕被钱压死的怂蛋?”成哥不屑的嘲讽。
“我只是实际考虑。我告诉你,金董有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只要拿到它,你要多少钱它就能给你换多少钱。”
成哥眉头一皱:“什么宝贝?”
阿杜抿嘴一笑,朝猪圈点点头,金轩昂明白,阿杜指的是那件他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的阴脂玉童。。
至于这东西保管在哪,父亲如何得到,他一概不知。
“你们要钱可以,要阴脂玉童,不可能!”林叔沉不住气打断他们的妄想,断然拒绝。
“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直接拿白花花的票子,少了倒卖的麻烦,多简单的事。”成哥不满的说。
阿杜说:“如果你要钱,那是绑架勒索,并且百分百会被抓。但弄这个到手,金家绝对不会报警,因为它是文物,不属于任何人。”
“他值我要的价吗?”成哥怀疑的问,阿杜不容置疑的肯定点头。
成哥这才满意的点头,有点相信阿杜的能力:“那怎么才能让金家乖乖交出这宝贝?”
“这就是要麻烦我们金家少爷,给我们送来了。”
“你说把他放回家,再让他把宝贝送过来,你没病吧,他如果跑了,怎么可能回来。”
别说成哥不信,金轩昂也不信,如果放他下山,他就躲在家里,这辈子也不出门,就算出门也是在身旁安插三四五个保镖。
“只要我们手上有他的把柄,就不怕他不乖乖听话。”
金轩昂,肥磊,林叔被拉到木屋前的土院,现在是晌午时间,阳光刺眼,风静树止,兽哑雀宁,只有燥热的温度从地上腾升起来,蒸腾着金轩昂已死的心。
林叔瘫在地上,因被烧伤没有及时治疗,伤口溃烂感染,流着脓血,惨状逼得金轩昂要崩溃了,他不想看到死人,无奈的跪下来求阿杜和成哥想办法给林叔搞点烧伤的药。
“你金少,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别人的生死?不是就你的命最金贵,最了不起吗?林叔,不过是个开车的老司机,他生他死,在你金少的眼中,不过蝼蚁而已?”
金轩昂说:“我不管你怎么看我,但是我连累了他,你们要的不过是钱而已,为什么一定要杀人?”
“杀人!让我想想,杀人?我他妈就是个杀人犯,是你把我逼成一个杀人犯的!”阿杜激动的咆哮。
“阿杜,我不过开除你而已,我没逼你杀人!”
“哼,开除而已?你知道你把我逼上绝路了吗?我靠这份工作还房贷车贷,还要治疗我那尿毒症需要定期做透析的父亲,你开除我,我怎么生活,我父亲怎么办,在医院等死?张岚,我是真心喜欢她,可她呢,听说我被辞职,马上翻脸不认人,我知道她一心想跟你,就算***,就算你玩她她也愿意。我比你差什么,金轩昂,我不就比你差个好爹吗?”
“那你也不用杀她,你可以找个真心喜欢你的女人。”
“呵呵,真心喜欢我的?没钱谁喜欢你,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个杀人犯,金轩昂,你知道做个杀人犯,是什么滋味吗?”
金轩昂感觉到了危险,不敢答话,成哥在一旁冷冷笑着,他喜欢看这场戏,这就叫人生如戏。
阿杜走到金轩昂旁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用脏鞋踩在他脸上,狠狠的把他的脸按进土里:“金轩昂,只要你杀了这两个人,我们就放你下山。你杀人的证据我会录在手机里,你拿阴脂玉童来交换。如果不来,我就把手机送到公安局,让你成为杀人犯,和我们一样的杀人犯。”
金轩昂没想到阿杜用心如此险恶:“我不会杀人的。”
“你有的选吗?”阿杜把鞋在金轩昂脸上摩擦,土泥从金轩昂的脸滚下,落尽眼睛鼻子里,呛进了他的心窝。
“我不会杀人的,你要么杀了我吧。”金轩昂此刻是万念俱灰。
阿杜看看成哥,成哥会意,走上前把林叔已跟血肉黏在一起的衣服撕开,林叔痛得嗷嗷吼叫,新鲜的血迹流出来,覆盖了黑漆的表皮。
“听说伤口上,撒点盐,滋味更爽。”成哥拿着厨房里的盐罐,把盐像雪花一样洒在林叔伤口上,林叔痛得整个人都止不住抽搐,有气无力的喊着救命。
“不要,你们住手。”金轩昂大喊。
阿杜捡起地上一块石砖,抓住林叔的一根中指,用力砸下,一下一下,直到把这手指砸断,林叔连叫声都没了力气,直接晕死过去。
“阿杜,你住手。你有什么冲我来!”
“你是金家少爷,我怎么敢对你动手呢?哈哈,我告诉你,要么你给他一刀子来个痛快,要么他这十根手指被我一根根砸下来,我还会割下他的肉,一块一块······”
“你这个畜生!”
阿杜抬起砖头直接砸在金轩昂脸上,金轩昂的额头被砸破,糊了一脸的血。
“哎,这可是我们的筹码,别打坏了,要玩,玩这两个。”成哥劝道。
成哥朝着肥磊走去,肥磊已经被吓尿了裤子:“成哥,我求你,我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你给我个机会,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