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山,乃大荒闻名五大奇特地理之一,面积纵横万里,分距中天部落与东方部落,由于其常年灼热如烈火焚烧气候和地面流沙碎石难以行走,战争优势易受难攻。多凭火焰山,两大部落虽争锋相对,但鲜有战事。
红枫叶林徐风清凉,赶路七天,总算找对了出路,向火焰山迈出。
一路奔跑,宁歌发现脚下黄土颜色出现变化,渐渐变红。一人一狼喘息,呼出气息清晰可见,像是烧开水冒出蒸汽。
热气肆意入体,宁歌只觉头晕目眩,汗腺直流,体内金乌真气自动运转,适应热辣辣的环境。
站在红枫叶林和火焰山交界处,放眼望去,空气挤拥,大地赤红一般,像极火焰。后方红枫叶林吹来清凉空气,一前一后,环境气候极端,当真神仙手段。
“大荒奇特果然繁多,这地方就像一个大熔炉,当真热的要死。”宁歌暗道,倘若没有金乌真气在体,他还真不愿意踏入这个名为火焰山的大熔炉。
金乌本就是纵火神鸟,区区火焰山高温耐他如何,不过宁歌很快想到,他修炼金乌真气,阿毛可不是,忧虑转眼扭头一看,阿毛并未显出半点不自在,反倒比起他更加怡然自得,这足以热得普通人烤熟的火焰山丝毫影响不了阿毛。
阿毛似乎注意到宁歌顾虑,昂起脑袋嗷呜几声,一脸得意率先四肢迈入火焰山,滚红赤土留下四个小脚印。宁歌微微嘴笑,宽心他的担忧是多虑,后脚跟前脚,追上了阿毛。
火焰山无俊俏陡壁,高山耸云,多是丘陵沼泽起伏态势,至于水源,在此等异常高温环境,自然不可存储。
无水,生物定不复存。
走了几步,脚底草鞋呲地烧着起来,宁歌苦笑不堪,未考虑坐落地上,抬起脚板,留下漆黑禾草灰痕迹。屁股出现异样,宁歌此刻才反应过来,吃声惊呼,从地下一下子蹦跳起来,皮肤倒无大碍,只不过屁股两处遮挡布烧得一干二净。
露出一个可笑猴子屁股脸。
阿毛呼呼叫笑,宁歌不爽瞥了一眼,羞怒道:“再笑,我拔了你的牙。”
相同吓唬语句仿佛听过许多,阿毛不惧,昂头摆尾大步迈前。宁歌晃头,他感觉不到阿毛身上修有真气,而火焰山入体热毒奈何不了阿毛半分,回头仔细想了想,阿毛仅是他小时候在山里玩耍遇到的一匹受伤小白狼,之后两者一直相随左右,至于阿毛来历,宁歌未曾过深去了解,如今看来对于阿毛了解并不完全。
不过,宁歌打从心里相信,阿毛对他无加害之心,是他最好朋友,至于其他,为何能挡热毒入体,也无关重要。
万里大山,若是想一夜通过,定是异想天开,天方夜谭。走了段路,日渐落,天色昏暗,宁歌随便寻到一处开豁地势作为休息处。
一路走来,一根杂草都不曾出现,至于半夜睡觉是否冒出些野兽,宁歌深觉那是不可能。不过此地荒草不生,遍地赤土,想要找些吃的难于登天。
宁歌肚子咕咕直叫,忍不住出走兜了圈子,毫无发现,最后山穷水尽,仅把裤头绳勒紧些,以保肚子饿得不那般难受。总不能惨淡到要吃赤土。
在地面辗转反侧许久,眼皮抵挡不住睡魔敲打,安分闭上。
一夜眨眼即过,噗一声巨响,睡梦中宁歌惊吓从地面爬起,慌忙看望。阿毛早已醒来,兴奋呜呜向一个方向叫呼。
宁歌揉眼循声看去,远处喷出一道金色火柱直入天际,不时掉落夹带烈焰的石头,砸落地面四分五裂,火焰欢悦在地面跳动。
砰!又是一声巨响。
火柱骤然炸开,火石漫天飞舞,八方迸发,地面龟裂,流出水银般赤黄水流。宁歌惊愕万分,这玩意他知道何物,是熔岩。
无故应上了天灾。
眼见熔岩四面八方流淌而来,铄石流金,地表崩塌,宁歌似忘记了身上金乌真气,熔岩并不能伤害他,大喊了一句:“阿毛,快跑。”
熔岩流动缓慢,阿毛还迎上去舔了舔,畅快痛啸,却忽然背后有人大声叫喊它的名字,回头看去,光着脖子宁歌已一溜烟跑了远方。
阿毛懵懂不明,这熔岩浆正好解他们饥渴。眼见宁歌已快要脱离视线,苦恼大叫追了上去。
不知跑了多久,宁歌体力开始不支,气虚喘喘停了下来,咽了咽口水,回头看去,无半点熔岩痕迹。放心长舒一口气,叫喊道:“阿毛。”
“阿毛。”
往日阿毛熟悉的声响并没有回应。
一拍额头,心大呼糟糕,方才只顾跑路,竟把阿毛丢在后头浑然不知。
空荡荡四周无人,一路逃跑,宁歌匆忙之中到处乱窜,宛然不记方向,和阿毛所处位置,未标识下根本毫无所知。嘴角抽搐,宁歌哭笑,心中也无多担心,这火焰山热毒干扰不了阿毛,想必阿毛不是一头简单野狼。
多年共同生活,宁歌对于阿毛还是抱有满足信心,只要出了火焰山定能找到阿毛。相信阿毛也是如此所想。
稳定心情,当务之急应是走出火焰山。
察觉周围地势,地表凹凸不同,起伏不定,依以前在外流浪领会观察地理本领,宁歌测量半天,大概找到一个较为明确方向。
抬头看去,前方赤土有序往下坠延,证明地势往下,顺势走去,应能走出火焰山。多想无益,反正目前没好的办法,决定之后,宁歌不用多想,往规定方向大胆前行。
光脚石上走,硌脚得很。却又无物编制新鞋,苦恼之际,宁歌漫目走了很久一段时间。
即便修炼金乌真气,毕竟凡人之躯,久未进食,饮水,身体状况下降迅速,嘴皮裂白,眼神恍惚。
咽了口水,干涸喉咙显得更加饥渴。
“小姐,我们这次前去未禀告族长同意,只怕。”
一名俏皮脸蛋,秀发柳眉,肤白春雪的少女听闻身旁背负长弓士兵次次警示,俏脸显出不满,哼了哼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这次爹爹派大哥独自前去应付中天部落的家伙,大哥沉默寡言,不善辩论,少不了他们言语欺负。”
士兵举棋不定,拱手敬道:“以少主实力,中天部落乌合之众岂是对手,族长吩咐要我看管好小姐,有请小姐回族内,不要让我难做。”
“大羿!”
女娲怒声尖鸣,蹙眉嗔怒道:“你是我大哥好友,我们东方部落多年不惹事端,能忍则忍,如今中天部落的卑鄙小人嫁祸我族,难道你忍心让我大哥受他们无谓责罚?”
粗眉横脸,鹰隼眼神,仿佛能看穿万里以外,肌肉饱满膨胀,青筋游蛇烙现皮肤,后背一把半人高度漆黑大工,这名被女娲名为大羿男子,闻女娲怒言狠语,脸色无点点波澜。
机械重复道:“请回吧小姐。”
“你你你。”女娲气得抖擞,葱指直点,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眼,大羿一手射日神箭,大荒之内箭法第一,东方部落公认第三高手,女娲修为不错,仍不是大羿对手,可偏偏这位木头般男子只对部落族长遂皇,少主伏羲忠心耿耿。
即便二大巫祖他也视若不见,不言计听从,高傲无比。
想要从大羿眼皮下耍小滑头溜走万无可能,他的一双鹰眼洪荒出了名,万里之内一颗沙尘,他便能看得一清二楚,因此做到箭无虚发。
若是继续讨论下去,结果依然不变,女娲最终败在大羿倔强脾性子下,不悦道:“好,我们回去,总行了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大羿道:“请说。”
女娲看了大羿一眼,道:“回去后,我不需要你在我身边做我护卫,你要去前线帮助我大哥对付中天部落的人们。”
大羿僵呆了刻,随即冰冷点头。
女娲叹了一口气,心想自个儿无法去往前线替伏羲分忧,有大羿这个木愣子去倒不错,起码多出一个强劲战力。大羿言出必行,见大羿点头,女娲心思了然。
想罢作打算回族,正转身离开时,大羿倏然喊:“小姐且慢。”
女娲大喜,以为大羿改变主意,却发现对方一直注视自身前方,眼神凝聚,似发现何物。女娲好奇看去,见赤土平面,一个黑影正往两人方向走来。
大羿掏出射日弓,未第一时间搭箭,他射箭原则有二,不杀不明不白之人,不杀无力老幼妇孺。
女娲也无作攻击打算,有大羿在旁,洪荒之内,若有恶意者,无人能靠近他们千里之内,暗杀对大羿来说更无可能。背负双手,女娲脚步不动,静候黑点到来。
片刻后,黑点总算露出清晰模样,只见是一名与她年纪相仿少年,少年皮肤枯黄,嘴唇干裂,显然脱水严重。
女娲惊呼一声,圆溜晶眸看得目不转睛,族内也有俊朗英才,不过皆大大咧咧,身材壮硕,少年年纪成就一副大叔模样。
莫说让她一个水灵柔软小身躯女子看得上眼。
让女娲看得眼睛直挺只赖她觉得少年长的俊俏不说,身上更有一份她从未尝受过的英气。小心脏莫名扑通跳动,脸颊骤然发红。
大羿眯眼看向女娲,一副不明表情。女娲有所察觉,干咳几声,恢复以往风采,道:“大羿,快去帮助他。”
大羿拱手允诺,收起黑弓冲到宁歌面前。
宁歌疲惫抬头,眼神幽幽目视远方,见有一个陌生男人正往他方向跑来,咧嘴安慰展笑,脑子昏昏,无力倒地晕厥过去。
大羿很快赶到宁歌身边,小心靠近,先是伸手探了气息,紧接着抱起宁歌回到女娲身边。
女娲见大羿怀中少年昏迷不醒,着急问道:“他怎么样了。”
大羿如实道:“没事,只是有点脱水,加上多日未进食,身体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他一个少年怎么出现在火焰山,这等邪乎地方,除非真气了得,不然定承受不住邪气入体。”
大羿点头,继续道:“小姐所言极是,不过在下发现一个奇怪地方。”
女娲狐疑看了看宁歌。大羿手掌轻轻放抚宁歌腹部,淡淡金光从丹田散发,当接触到大羿手掌瞬间消失。
女娲惊讶无比,不敢确定,与大羿对视一眼,道:“这是金乌真气。”
大羿异同点头,冰山脸蛋出现一丝踌躇脸色。
“赶紧带他回族内。”女娲低声道:“这件事情似乎不是那般简单。”
大羿重重叩首,运转真气,以最快速度与女娲往东方部落方向赶去。
“嗯额..嗯..。”
颤动眼皮,犹然睁开双眼,舔舔嘴唇,干裂嘴皮开始脱离,环顾四处,是一间幽青竹屋,回蔓淡淡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宁歌谨记得他在火焰山缺水断粮,最后记忆停留在遇到一名大汉便无后续,如今见身处此地,想必应是着了运气,有人施以援手。
仔细摸了摸身体,先前烧开破烂衣服焕然全新,穿上一身红衣,身体无不适感,稍作运转真气。宁歌大为震动,真气流转不如往常时而停滞,时而快速,思绪一动,真气如影随形,在体内流畅无阻。
情不自禁向前挥了一拳,金光烁烁,嗡嗡作响,显然真气释放集聚。
颇有想法,宁歌大胆默念,血脉金乌真气星星发光。一团金光从丹田窜去,传至手臂,现于掌心。
金乌化形!
心转发诀,金光团浮动,而后慢慢延伸,成四尺,金光没去,手中多出一把金黄长枪,枪柄缠绕展翅振飞,栩栩如生金乌雕刻,枪头直挺不歪,两片亮刃杀气凌人。
宁歌甚是惊喜,金乌化形乃十日金乌大法一项绝技,能化天下除神器以外万物,要是仙器,皆能模仿几分。之前一直无法施展,因乃东皇太一仅把金乌血脉继承于他,凭借临死一分力量,寥寥替宁歌冲破丹田,衍生金乌真气封印其中。
但至此东皇太一仙逝,无法疏导宁歌体内真气,因此之前战斗时,宁歌才会落得真气时而蓬发,时而衰弱的现象。
如今有人出手梳理宁歌体内杂乱真气,谁不知何人,但能引导金乌真气,定是不简单人物。宁歌闭眼凝神,双手环抱,呼吸平缓,沉积丹田。
漆黑一片绽放一点经过,那正是十日金乌大法所修炼而成第一个太阳,正确来说,不可算太阳,当前只是一片指甲般大小火球。
火球有序渗出金色气流,气流分工有序,八方游去,没入体内繁杂血络经脉,顺延经脉一直前游,冲破脉络中闭塞经穴,直至天灵穴。
观之全身,皆能清晰可见微淡金乌真气缓慢流动,虽不耀眼突出,但循循渐进,无丝毫冲突,宁歌察觉自身力量比起前些时日要厉害十倍,甚至百倍,源源不断丹田激发力量,使得他忍不出大声畅啸。
啪!木门猛力推开,一道亮丽身影冲了进来。
宁歌讶异看去,只见一名少女急忙忙跑来,着实着急大声问道:“你没事吧。”
宁歌不知所措,眼前少女长的精美,他自问不认识,只木讷摇摇头,不知如何说话。女娲察觉举动失礼,骤然脸色红通,尴尬一甩开宁歌,摆出生气神态:“没事,你大叫什么。”
宁歌无奈苦笑一番,他大概估计是这位少女出手相救,救命人恩不可怠慢,连忙从床上下来,整理好仪表,躬身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女娲瞥了眼,道:“不是我救你的。”
“噢?”宁歌又是干笑,他见少女第一时间冲进来,本以为是恩人,未想还表错意,尴尬转移话题:“那请问是哪位恩人救了在下。”
女娲冷冰冰道:“跟我来吧。”
着实摸不着头脑,宁歌不知少女态度为何对他如此抗拒,细想自身又未做过何事,实在想不通,乖乖跟随女娲出了竹屋,寻找救他那位恩人去。
走在前方,女娲脸羞发红,粉唇张又合,唠唠无声笑笑说话,隐约展出一副甜蜜花痴小女子神态。走在后方宁歌,只依稀听闻前方女娲喃喃不断,声音细如蚊子,无法听清。
苦恼抿了下嘴,在他眼里,女娲行为实在奇怪。心想少接近为好。
不由伸眼看望,四面环山,一道剑状门光破山而显,是唯一可进入族内进口,高空猛禽盘旋,应是族内饲养,街道干净,竹屋整齐,来回不少行人见见皆熟络打了声招呼,和谐自然。左方大片空地不少孩童吵闹喧哗,举着各式木制兵器舞动,几下后汗浸衣衫。
从小抓起,乍眼一看,是擅长战斗部落。一孩童或许练功累些,丢下手中木剑不情愿跑到石墩上坐下,不出一会儿,一名壮硕大汉走来,二话不说,宛如抓小鸡般提起孩童回到空地,严声训诫,吓得孩童哭闹,手中木剑奋力舞动。
严师出高徒,看对孩童有些残忍,但大荒生活规则,宁歌清楚,身为男性,一旦成年须成为部落士兵,守卫部落安全。
大荒之内暗涌四动,部落之间虽不明面大战争,小战争却接连不断,加上洪荒奇兽杂多,袭击部落事件不在小数。
此刻不残忍严厉些,孩童成年后,与野兽战斗成为腹食那一刻,伤心的是他同族亲人。
一路走去,行人经过女娲都会礼貌问声“小姐好。”这倒让宁歌好奇这位少女身份。
走过几个街头,一颗古树直通天际,云雾之间有明显火光跳动,每每经过行人都收起嬉皮笑脸,向古树叩一响头才保持安静离去。
稍微靠近,体内金乌真气不受控制蹿体激出,鸟声欢啼,古树顶端火光似对金乌真气有巨大吸引力。不由自主收起心神,内心肃敬向往,跪下叩了一个响头。
手心跳动金乌火,如同一个小孩静静闪烁,没有以往霸道,肆虐。
能压制金乌火特性,是何等神物,宁歌好奇,却又不敢言语深究,内心铭记深处告诉他,古树顶端的神物是他万万不可亵渎。
骤然,云雾拨开,天空出现一道刺眼霞光,一点火星从天而落,小小火星是那般耀眼,仿佛能照耀大地。
人声鼎沸,而后瞬间寂静,族内老幼纷纷深深叩首,一言不发,部落之内,悄然无声。
火星降落缓慢,像雪花飘落。
女娲退后百米,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古树旁本叩首宁歌蓦然抬头,痴呆看望,待火星快要降落时,不禁伸手接去,金乌火卓越跳动,生机勃勃,似在迎接火星到来。
火星荡漾,不对金乌火产生畏惧,一股慈祥温暖之意缠绕意识,一点火星,如今仿佛一个母亲正对小孩柔声细语。
渐没入金乌火,咻的一声,金乌火体积膨胀不断,一声,响彻天际金乌声响,火焰化形,成一只巨大金乌振开双翅,无数流光围绕宁歌周身旋转。宁歌表情毫无变化,双眼专注,失去意识般,一直呆呆看望古树顶端。
此刻,古树周边落下四道身影。
一位百岁老人,面善慈相,白发苍苍皮肤枯干,似将枯竭,那双眼却充满生机,柱着一根拐杖,脚步一颤一颤往古树走去,速度却一点不满。
老人身后跟随三人,一是背黑弓大羿,一红发赤眉,长一张要吃人脸蛋,满是桀骜,鼻息野牛般喷出,穿一身烈火条纹大红袍,一看便是暴躁无理之人,最后一位身穿黑袍,因包裹全身,看不出其相貌如何,不过此人必不简单,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走在前方便是当今东方部落族长,遂人,洪荒之内,人称遂皇,后面便是大羿,红发便是部落巫祖其一,祝融,另一位是巫祖烛九阴。
这四人,每每一位,实力都位列大荒前茅,声名远播,尤其遂皇,其实力只在中天部落二帝之下,乃洪荒第三人,战力非凡。
四人轻脚前行,当走到古树五十米之外不前进半分。当四人注意到古树下,沐浴金乌锻体的宁歌,无一不露出万分震惊。遂皇眼神闪过一道异常。
宁歌不知外界情况如何,此刻的他,只觉沉溺在一个大浴缸,里面浸泡名贵草药,正好为他消除体内疲劳。徒然画面转化,浴缸消失不见,转眼间,宁歌发现自己所处一个辽无边际大草原,吹得荡漾微风,是那般自在。
躺在草地,忍不住闭眼入睡,一声尖啼划破长空,猛睁开眼,天空一道火光迅疾而落,一双火晶紧盯着他。宁歌吓了大跳,想从地上爬起躲开火鸟,却发现自身似被一股隐形力量禁锢,动弹不得。
火鸟疾飞,刹那间张开嘴巴。眼前变得火光一片,衣衫全烧,裸身飘荡在茫然火海。
遂皇轻呼:“快退后!”
这一声响不大,但传入部落每个人耳中。
人人皆纷纷急忙后退,一脸惊奇目不转睛看向宁歌。
宁歌长啸震天,双眼通金黄,如两束火焰跳动,毛孔绽开,喷出万千金黄鲜血,鲜血倒飞上空,成细线捆扎宁歌全身。金乌高鸣,熊熊金火扩大,成火球包裹宁歌其中。
叮一声清脆。
火球玻璃般破裂,宁歌双手左右挺伸,眼皮紧闭,缓缓升空,身上缠绕金色火线清晰可见,待飘动到半空,倏忽双眼爆睁,金光隔膜极其一道金黄流光直射天际。
大吼一声,金色火线窜入毛孔,红色鲜血挤压喷出,洒落一地。又一声大吼,爆炸巨响从宁歌丹田发出,震地面摇晃,不少老人小孩摇晃倒地。
火光消逝,宁歌昏迷落在地面,周身****。一道黑影闪过。
遂皇抱起宁歌往部落大厅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