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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军训就是狂晒夏日烈阳

部队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又大部分是带兵的官兵,而我们这些十五六,处在花季雨季的叛逆男孩女孩,他们自然看不过,又应校长的要求,必须从严训练改造我们,再加上没有教室上课,军训从一个月,提高到45天,可以想想,三伏的夏天,外面烈日炎炎,所有人军装格领,长袖体血衫扣子扣严,衣服下扎腰,不让穿凉鞋,在没有阴天雨天的烈日下站军姿,练队列,可想而知是多么熬煎又快乐的事情啊。

02年的我,还是个没有发育的小伙子,一米六几的个头,身材瘦小,不长不短的头发,稚嫩的脸庞,控制不住嘴角略微的抽动,不太服气散漫的双腿走动,教官一声怒吼:“入列”,我赶紧跑到队伍的尽头站了进去,教官又一声怒吼:“刚才哪小子出列”,我愣了愣,还没回过神来,教官一脚就踹上来了,嘴里骂骂咧咧的:“妈的,老师没教过你怎么入列吗?”

说实话,从小父母娇生惯养没有挨过打的我,瞬间懵圈了,不知所措,教官顺势又是一脚,不过这一脚踢的不是我,是旁边一咧着嘴巴偷笑,个头和我相当的小子,教官接着骂到:“熊孩子,不听话,不知道规矩,不知道队列是怎么回事儿,今天就叫你们领悦一下什么叫做军姿,站军姿一小时”,说完,接着吼道:“都有了,立正,稍息,立正”!

就这样入校第一天的课程,居然是挨打,站在快要正午的太阳底下,操场满是操练的口号声,我们一动不动的,晒着三伏天火辣辣的太阳,站在最后一排的脚起,看着前面或高或低的后脑袋,有短发,有长发,有男孩有女孩,看不到脸庞,但可以从后背感受到脸庞,一滴一滴的汗水从头发自脸庞,流入身体,阴湿军式体血衫,阴湿军式长腿裤,望着腰间和脚间不太统一的皮带和鞋子,突然感觉自己掉进人间地狱了,再想自己来这个学校是否来错了。

以为这只是教官的第一把火就错了,接下来,其他队列都操练结束,散队吃午饭了,而我们不行,理由是站军姿耽误了队列操练时间,要补练对列,我们顶着更加炎热的中午太阳,一步一步喊着口号,一遍一遍踢着正步,齐步走,跑步走,我是刚到的,什么也不会,人家怎么做,我怎么做,看看焦躁疲惫的队列,我也是强打着精神。

结束散场了,一个二个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走回宿舍,大家都在小声议论着,怨声载道,骂骂咧咧,都说教官不是人,不把我们当人,我无话可说,不知该做何评论,也不想评论,这时候一位头发茂盛微卷的高个男孩,我俩走到了一起,他看了看我,边走边侧脸对我说:“才来的吧?别着急,兄弟这才刚刚开始”?我向他笑了笑,一起走向宿舍去了,后来知道这个高个子男孩叫杨博,和我同姓杨,后来他成了军训后入班的第一任班长。

李占峰、黄军、乔贵先和其他二人都吃过饭躺在床上休息了,只有我、曾振虎和艾冰还没有吃饭,因为我们三人在一个队列,其他同学在其他队列,没有处罚,自然回来的早。

曾振虎和艾冰好像很熟的样子,对艾冰说:“妈妈的,都怨你小子,不好好站队列,偷笑,害我们陪你罚站”

艾冰也好不示弱的反驳到:“你个死老虎,不是哦哩啊哩,学什么猴子叫叫,教官能罚我们”

说着说着两人就玩打起来,逗的满屋宿舍哈哈大笑,都看着他俩火拼,一时间却忘记,烈日炎烤的痛苦。

我是后来者,还没有来得及交流,大家七嘴八舌就问起我来了,乔贵先笑咪咪友好的问我:“兄弟怎么称呼?”

还没等我回答,艾冰和曾振虎就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你家哪的?”,“兄弟,你眼是不是有问题,我看一定有问题,有女朋友没?”

听了艾冰说的,有些许不高兴,还没等我表现出来,李占峰就站起来了说:“死老虎,死艾冰,你俩没正点,快去吃饭吧!”

说完,曾振虎和艾冰跑了过来,搂着我,拿上饭碗就直奔食堂去了。

毕竟和他俩刚认识,打过饭,坐在一起,他俩皮笑肉绽的吃着拍着,拍些我从来还没有拍过的敏感话题,一会看看我,哈哈大笑,引的我也不好意思笑了。

吃过饭大家都午休了,下午继续军训,站军姿,学走正步,齐步走,跑步走,还是烈日炎炎,迎着夕阳落山,烤出一个二个火辣辣黝黑的皮肤,五六点的样子,收队,回到宿舍,满宿舍的人围着乔贵先看,围着艾冰看,乔贵先的脸上戴着眼睛,摘下眼睛的地方是白色的,其它地方是黝黑黝黑的皮肤,火生生的晒出一套皮肤眼睛;而艾冰呢,脑门上,鼻梁上,活脱脱的晒脱了皮,大家拿他俩开起玩笑了,像看怪物一样,嘻嘻哈哈快乐的声音传遍整个宿舍。

吃过晚饭不到晚上,校园又响起了集合的号声,晚上同样,所有新生聚集到一起,盘坐在操场上,在教官的号令下,大家一起唱军歌,什么【当兵的人】,【军中梨花】,操场上稚嫩的声音交汇一起,振感天动地,歌串着歌,音套着音,无论男女,撤着嗓子呐喊着唱着不太熟悉的歌曲。

不时的有同学领队,呐喊:“我们军歌唱的好不好?”

大家异口同声,呐喊:“好”

同学再呐喊:“一队军歌唱的响不响?”

大家大呼:“不响”,拍拍双手,

同学再狂呼:“我们给他们唱个响的好不好”

大家再异口同声道:“好”

同学领唱:“咱当兵的人,预备,唱”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响彻满校园,融汇在其他队伍的其他歌声中,你来我往,好不乐乎,唱着歌,盘坐在校园操场草坪上,抬头望着漫天星空,其乐融融的场景与白天烈日炎炎的军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刻务必轻松自在,教官也不再熊粑粑了,也像个大男孩一样,大声的歌吼着。

这就是入校正式军训的第一天,因为忙碌一天,也没能见到杨欣,就回到宿舍,大家玩闹一会,洗吧洗吧,也不觉得炎热的打着呼噜,安静的睡去,明天醒来又是燥热酷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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