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城欲摧,满天黄沙卷残云。不见艳阳不见天,却见将士戍边疆。
“索图元帅,御龙关依御龙山脉而建,乃是一道天险。御龙关分四城,四城呈守望之势,易守难攻啊。元帅可有高见?”兰格尔木手指地图,疑惑的问向身边粗狂而又好爽的高大男子。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南越御龙城集结大军八十万,另外三城必定空虚。”索图正色道,随即手指在地图的另一个城池上,“就是这里!天元城!一来距御龙城远亦,我们进攻这里再好不过了。二来天元城后面乃是平原地带,到时只需二十万铁骑便可直捣黄龙。”
兰格尔木定睛一看,思量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便说道,“元帅计策果真不凡,声东击西,声东击西。”
两人相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葛多吉你率军二十万进攻天元城!”索图深邃的双眼看向葛多吉,缓缓说道,“以烽火狼烟为令!狼烟起,即攻城。”
御龙城,元帅府,将士皆在商讨御敌之事。
一道枯瘦而又挺拔的身影站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那威严之声,那是只有饱受战争,才有的沙场之气。
“蛮夷在暗,我们在明。虽有八十万大军在手,不知道他们的动向,也难以御敌啊。”项天看着地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元帅,末将认为,若是蛮夷八十万大军直接与我军交战的可能微乎其微,蛮夷索图挂帅,不可谓不防啊。”李宏图手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座城池,平静道,“这里!天元城,蛮夷大军必定会进攻。天元城之后乃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攻下天元只需二十万铁骑北上,便可直捣黄龙。还有这里,南御城。这里虽然依山而建,易守难攻。但是兵行险招,往往出其不意。只需撕裂一个口子便可对我军形成包围之势。”
“李将军分析的确实不错。”项天听完李宏图所说,赞叹道,“李宏图将军不愧为我南越名将,远见非凡,远见非凡。”
“李将军分析的不错,我和索图打交道也有十几年了,料定他不会直接与我军正面交战,亦不会实攻御龙城。”项天顿了顿,用手在地图上一指,说道,“索图必定会攻击天元城和开元城。南御城几率不大,攻南御太困难,南御依山设防,易守难攻。还没攻下南御,我大军便可支援过去。开元城离其他三城偏远,难以迅速支援,若是攻击开元城,我军便难以顾暇。”
“夏侯将军你做何看。”
“元帅分析,末将认同。”
“你们认为如何?还有什么需要防范的。”项天看向众人询问道。
“元帅所言,末将认同。”众人异口同声道。
“好,项允令你领兵二十万镇守天元城,本帅便亲自领兵二十万去开元,会会那索图。御龙城就由李将军和夏侯将军镇守!即刻起兵,不得有误!切记不可打草惊蛇!”项天环视府内,望向众人的目光是信任,是寄托!
“末将遵令!”说完众人走出元帅府。
御龙城内八十万大军分部而走,赶往各自镇守之城。
夜已深了,大漠的天空繁星点点。蛮夷大营,索图却是右眼皮跳动不已。
“怎么右眼皮总是跳?”索图走出营帐,抬头看向天上星辰,自言自语道,“星辰若隐,危机若现,我会想到进攻天元,直捣黄龙,那他项天怎么可能想不到,必然会天元城设防。”愣了一会,索图便飞快走向兰格尔木营帐。
临近兰格尔木营帐,只听到里面传来娇喘连连,女子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索图忙示意帐外官兵进去禀告。
“将军。”士兵看到索图元帅示意,便匆匆跑进帐中,一幕香艳之画映入眼帘。
“滚蛋,不想活了是不是?不是说了让你们都不能进来吗?”兰格尔木见士兵匆匆进来,立马大吼道。
“是……是……索……图元帅找将军大人。”士兵被吼的身体一阵颤抖,说起话来也是一顿一顿的。
一听是索图将军,兰格尔木迅速穿上军衣,跑出帐在相迎。
“元帅大人,深夜造访,有何事吗?”兰格尔木低下头来,不敢看向索图的双眼。
“兰格尔木,节制!今夜无眠,思来想去,我决定亲自领兵二十万连夜前往开元城,依旧狼烟为令!”索图语气平和说道,只是在节制二字上加重了口音。
听到元帅没有责怪自己,兰格尔木十分庆幸。连忙点头同意道,“元帅放心,末将明白,末将定会佯攻配合元帅大人。”
“休息去吧,记住明日还有大事!”留下这么一句话,索图便匆匆离开营帐前去整兵。
望着索图远去的背影,兰格尔木心里一阵轻松,背后却早已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元帅竟然没有责罚自己,兰格尔木暗暗感到庆幸的同时,对索图更加信服。
谁又能想到,这正是索图的驭人之道呢。在索图看来,犯小错需严惩,不然犯错之人不知自己错在哪,不会长记性;而犯大错却轻罚,因为犯了大错,那人便知道自己已经错了,所以便轻罚让他怀疚在心,效果往往会更好。
大漠的夜,繁星点点;星光若隐,危机若现。一场旷世之战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