渑县警备队门口,通报了来意,门岗匆匆跑进队部报告詹长生,“黄洪友?他来做什么?带了几个人?”“一个人,像个叫花子一样。”“带进来,你们几个都出去。”詹长生一脸愁容,示意手下离开。
“洪友啊,你怎么来了。”“老兄啊,我的二大队都死光啦,我也差点被毙了,这不好容易逃出来,听说你在渑县就来投靠你了。”听了这话詹长生一脸唏嘘,吩咐外面准备酒菜,给洪友换上一身衣服,两人边喝边聊了起来。酒到半酣,詹长生说着说着就留下了泪,“可怜我那指导员啊,跟我一起没半年还,救了我一次命啊,就在我眼皮底下被一板凳打塌了脑壳!”两人都红了眼,闷头喝酒,不一会儿他再次动情,“我为什么投敌当汉奸?我知道当汉奸遗臭万年,可不走怎么办?非要逼我把队伍里的兄弟都咬出来一起受罪?我詹长生自打鲁北支队成军,半年来俺一大队打了多少硬仗,死了多少兄弟?现在叫我把他们亲手送上自己人的断头台?俺不能啊!”詹长生痛哭失声,“当初我手下那个排长王连启脱离部队,带着一千光洋和鬼子的书信找到我,劝我投降,我亲手毙了他。当时怎么和兄弟们说的?宁死不做亡国奴,这下可好,我自己成了汉奸!”洪友起身拍拍詹长生肩膀,正要和他表明来意,忽然门外来报,日军宪兵队长小岛来了。
二人刚刚擦了眼泪,几个鬼子就冲进了队部。詹长生连忙向为首的鬼子敬礼,“他的什么的干活?”鬼子凌厉的目光扫向洪友。“亲戚,他是我的亲戚,来看我的。”詹长生忙不迭的解释,却被小岛一把推开,战刀出鞘,霍的架在了洪友脖子上,“你们的良心的没有,他的八路的干活。”洪友急了,这是有人告密了,他霍然挺胸,“我是八路军鲁北支队第二大队大队长黄洪友,我是来投靠詹队长的。”小岛满面狐疑,“你的以前一大队长的干活?”他看看詹长生,“你的二大队长?你的部队呢?”转向洪友恶狠狠地问道,“部队在肃反中大部分被处决了,我自己跑出来投靠詹队长和皇军,正在求他引荐呢正巧您就来了。”洪友的语气丝毫没有慌乱,“带走。”两个日本兵抓紧洪友的臂膀,一行人直奔宪兵司令部,留下詹长生手足无措的呆立当地!
鬼子宪兵司令部里,小岛亲自审讯洪友,洪友倒是配合,把自己从晋绥军到八路军,山西到山东的经历竹筒倒豆子抖落了个干净,尤其把两次被肃反的经历大加描述,把自己如何死里逃生的故事演绎个淋漓尽致。鬼子小岛不断地点头,看来洪友猜的没错,詹长生身边的确有鬼子的耳目,这边洪友一进门,那边鬼子已经把他的情况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鬼子没有用刑,反倒给洪友送了吃喝,洪友才不管那个,尽自吃个肚儿圆,这些年脑袋别在裤腰上,什么阵势没见过,生死事小,他倒是躺在牢房里琢磨着怎么给詹长生透个信儿叫他多提防身边的敌人眼线。。。。。。
足足关了4天,刚晌午,牢门开了,洪友被带到小岛办公室。鬼子一改凶态,面带笑容的示意卫兵放开洪友,“黄桑,你的情况我们滴知道,你没有对皇军撒谎,你滴良民的。”洪友趁势脚跟一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太君,我和詹队长一样,不容于八路,都是冒死逃出来的,希望能为皇军效力!”小岛对洪友标准的军姿大为满意,“你的聪明大大滴,以后你就是皇军渑县侦缉队副队长的干活,你要和詹队长一样,为皇军服务,消灭我们共同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