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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实习之双向选择

我们中午吃完饭就上班,下午下班很早。下午上班因为吃的丰盛工作效率特别高。下班后坐厂车回家,厂车行走的路线几乎是纵贯整个南都城,不过走的线路不算繁华,但还是可以找个靠窗的座位,看看风景。我的出租房在火车站后面,南都为数不多的城中村。房东是一个快九十岁的老太,性格孤僻孤身一人。像她这个岁数不孤身也难。他的子女只有过年来看过她一次。他为了摆那顿饭从早上忙到晚上。她靠出租房子为生,平时自己照顾自己,造就了她尖酸刻薄、财迷心窍的性格。明明200的房子收了我220,我要不是急着找房子能上这个当。问题来了,我为什么急着找房子?说来话长。

大三一开始学校宿舍就不够住,学校限期让我们搬出去。本地人回家住,外地人合租房子。我和同班老乡到他老表家的邮电宿舍住。我是花钱租房住,老乡是投靠亲戚。房子三室一厅没有厨房,我住的那件小房子采光不好。是用来放酒的地方。老乡还有个什么亲戚做书酒生意。但是一点不潮湿,房间的地板很好。我修桌子砸钉时怎么砸都砸不烂。另外两件大房子采光很好,一间老乡和他老表住,一间租给别人。他老表在房地产公司上班,在南都混好多年,高级台式电脑、音响、吉他、电子琴、溜冰鞋什么都有。我们放学没事就玩这些东西。因为我也交了房租他也给我配了钥匙,我们宿舍四个人都有钥匙。学校分配实习后,老乡被家乡的世界知名工程企业录用,比我的南~集团厉害多啦!房子里就剩我和他们表兄弟,那个租房前几天也走了。我还没在南工作几天,老乡表哥5000块钱电脑丢了。他表哥第一个怀疑我,他不去怀疑那个前几天搬走的,他也有钥匙。况且我在南~上班,天不亮就走天黑才回来,没有作案时间。我要他电脑干吗,我自己也能买呀!我又不是买不起。老乡替我担保不可能是我,他老表才没去我们厂闹。事情走到这一步我只好搬出去再找房子。

离厂车发车最近,我又能租起的地方只有动物园后面的城中村。我下班去找房子时天已经黑好久了,找到现在住的老太这里,她以为我刚下火车没地方住,租别人200的房子租我230,要用自来水再加10块。不用自来水到后院有井水洗衣服。电费一块钱度。卫生间村头有公共厕所。我看房子采光还行,也没老鼠洞还算干净。就是住她这的人太多、太杂。我想让她再降价她不同意。我想明天下班再去别的地方看看,第二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我又去老太那,老人家就是心善,他以为我昨天在火车站睡了一夜,是真的没有钱。就告诉我:租给你220吧,不能再少了。我也懒的再找,天这么晚到哪租房都的坑你。我说:行,水费我不交我不用水。她说:你没有行李怎么住。我从老乡那把行李搬了过去。老太怕我不是好人,还让街道给我办了张暂住证。

我住的城中村完全为农民工设计,交通方便就在地铁、火车站的后面。周围有卖蔬菜、鱼肉、瓜果的摊贩,各种小超市饭店都有。还有浴室、理发店、修自行车的。还有两家卖开水的超市,2毛钱小瓶3毛钱大瓶。没时间做饭的农民工在这生活非常方便。

快到过年的时候班长看出来,我和钟~貌合神离,就把我调到伊~那里。伊~中专毕业比我小好几岁,性格开朗知道尊重大龄知识分子。过年每个师傅都给带着的大专实习生发钱,当然他们的工资更高才能有钱发。他们带我们干活厂子每月给他们补贴一百块。我跟他没几天他也发二百块给我。我表示感谢我给他买了两包烟。这件事被那个嘴欠的捅到学校。学校某个领导过年没收到学生的礼物很是生气。由其像我这样从不送礼的人。本来南~集团没有岗位招人,我们能去,是南~集团给学校面子。把我们这批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忽悠的毕业完事。老二私下给我说第一批面试进南~集团的人当中有人送礼。你们第二批人当中过年也有去看某个老师的。看完老师后岗位就调好了。老二当年被亲戚骗来,现在帮他在南~企业找了好工作,挣到钱老二不怨天尤人了。

果然过年上班没多久我被调到别的班组,小道消息说我故意不搬到江宁住,逃避加班,在交通车上不主动给老工人让坐,上午上班没精神跟没睡醒没吃饭似的。到了新的岗位每天要加班到11点,就算要搬到江宁回到宿舍也12点多,再干点自己的事情那还有休息的时间。我不适应这种工作状态,在酒店打工的时候就知道了。我提出辞职,给我办辞职手续的人问我和分厂长商量了吗,我一个操作工还用和谁商量。南~有的是我这样的人。他可能以为我统招大专才会这么问,当看到我是成教时,那手续办的非快。让我回学校给招生就业处交代一下,三天后再来签字。

回到学校看到招生就业处主任,她好像认识我一样。我把辞职事告诉她,她说:没事,双向选择你自己再找。再回到南~集团我已为能签字结工资,他们说我们这么大的集团专门为你去趟银行。你等着下月我们发工资是给你。我想你们这么大的公司,连点现金都拿不出来。这点钱现金结算也行。没办法毕业证还没给我,不能跟他闹翻。后来我在南都等了一个月,工资到账我才走的。好多年后我才体会到我多幼稚,这么大的公司能欠我这点小钱。我在南都等一个月又花五六百,连老太都不好意思收我房租,总是劝我回家种地。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上铁路。回到老家我想不能这样闲着,我的找找朋友。昔日的人才宝地现今果然大放异彩,前面有个邻居没考上大学在家早结婚,生了对龙凤胎一家人乐呵死。后面小时候经常和我打架的邻居当了包工头。还有在北京买房买车的,到车管所当公务员的。混的最好的是研究生学历的虎~,虎~是正儿八经的研究生毕业,他只比我大一岁,我大二的时候他研究生毕业。毕业后在南都一家研究院工作。如假包换的青年才俊,我并不嫉妒他,因为他对我有好处。我去请他帮帮忙。他的人脉很广,他在西安读本科时有个同学家是开4s店的。他问我愿不愿意去宿山上班,我想刚毕业去积累下工作经验也是好的。一切他都帮我联系好后,我带着梦想前往宿山。

宿山是我们江苏省建市最晚,经济最落后的城市。没来之前光听说他穷,来了之后才发现穷的像个镇级城市,整个城市就一条商业街。要不是街上有栋百货大楼,有个大超市,有个电影院,有个麦当劳、完全可以说他是镇上的街道。宿山就有几路公交车,公交车通到农村。公交车6点就收班,没什么人坐,农村人骑车就去市里。我工作的地方是在宿山镇上的国际汽车城。到市区十几分钟的路。

虎~同学狄~在深圳上班,他爸妈是4s店老板,我去之前他已经打过招呼,所以我赶到宿山时,狄老板亲自来接我。老板看上去50岁左右,没有什么架子很好说话。偶尔会显露出农村商人的精明与土气。他递给我他的名片,我把我准备好的简历交给他。他居然是宿山某个大国企部门经理。4s店是以他媳妇名义开的,他在公司当顾问。一路上我看到的都是农村模样的男女。经过双庄镇几排农民房后,我们来到宿山国际汽车城。汽车城内有十几家4s店,狄老板家代理的是走低端实用路线的xx牌汽车d1、d2两个车型,来到他们公司后有个穿着西服的员工替我拿行李。他媳妇邹总迎接我们时,我眼前一亮。他媳妇比他高,穿着打扮不像农村人,长的像农村人。他俩站一起,猛一看狄老板配不上邹总,仔细看邹总配不上狄老板。看久了他俩是绝配。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中午他们请我吃酸菜鱼,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这道菜是他们那的家乡菜。后来走的地方多了才知道这是重庆的名菜。酸菜鱼在宿山非常火爆,大街上很多饭店都有。价格不贵味道鲜美熟的非常快,点完菜后很快就端上桌。两个老总请我吃饭,我没好意思多吃。鱼片切的很薄鱼刺很少,口感细腻回味悠长。酸菜也特别下饭。汤也很鲜美。就是主食没吃米饭,吃完鱼肉再用鱼汤泡饭就更好了。超市里也有很多卖火锅底料、酸菜鱼底料,我自己做过几次酸菜鱼,可怎么做都没有饭店好吃。大概是我鱼片切的不好。

吃完饭狄老板给我介绍他的办公室人员。副总经理林总、市场部萧经理、展厅马经理、售后王经理、车间盖主任、办公室候主任、企划小沈、行政小孙、市场部信息员小周、财务小冯、现金会计小池、售后前台小张、小夏、客服小肖。楼下有几个销售正在工作,还有一部分销售到外面做活动。售后一个喷漆钣金师傅,一个机修师傅、一个电工师傅。其他十个人都是学徒。食堂有个做饭的彭师傅,看门苏师傅,还有一个清洁工阿姨。

狄老板看我简历上有电工高级技工证,就想让我到售后当学徒。我知道在售后根本学不到东西,说是学徒其实就是洗车工。卖汽车挺挣钱的我就当销售吧!邹总好像不太满意,狄老板说‘’行那你到销售部试试吧,下午让林总给你分间宿舍,不懂的多问。"

4s店员工都很年轻,林总才30多岁,其他经理除了盖主任四十多外都在三十上下。林总按排售后小狄带我去宿舍。我跟小狄还有销售小牛住一间。整排宿舍就我们三个人,我们可以每人住一间的。没电视看大家住一起热闹点。宿舍还有空调,我们基本上不用。小狄和狄老板沾点亲戚,他学驾驶的几千块钱是老狄出的。小牛和我同岁大专比我早毕业一年。

老狄在自己公司上班平时不来4s店。邹总虽然精明但没多少文化,林总西安某个大学的自考本科生,处理公司日常工作。候主任是她丈夫和她同校,不同的是候主任是自考专科。

我不是相关专业他们还要培训我,培训由候主任负责。候主任在我没从事信息工作前是信息员。我调入办公室后才当信息部长。这个时候他只是办公室主任兼信息员。办公室主任有点有名无实。小沈受老狄直接领导,小孙归老林管,因为他和林总的关系,大家都很尊敬他。他的为人也不错,特别谦虚低调。他一直说自己身体不好,从来不向外人炫耀他有两个孩子。每到阴天下雨气温降低,他早早就把毛衣穿上。后来我才明白他是大智若愚,在老狄、老邹手下混日子,有多大劲他们就让你使多大劲。老候想表达的意思是我身体不好,别让我干重活累着我。

老候第一次给人培训很是兴奋,从制作教材到讲解都很认真。xx汽车历史d1、d2主要性能和竞争优势。还讲了些物理知识,我不知道他是真懂还是假懂,反正配合他上完课就行。其实xx汽车优点总结出来就两条:省钱;省油。让我去直接卖车都行,买车大部分都是农村人,宿山城市人和农村人没什么区别。谁听你讲说明书似的汽车参数。

小牛干了两个月销售一台车都没卖出去,他学的是汽车专业,以前干售后不挣钱才来干销售。他性格有点内向和客户谈生意放不开,不过吃饭放的开,每次聚会他都最后一个吃完,吃不完的菜还知道打包带回宿舍慢慢吃。小牛在学校就拿到驾照,在公司出去做活动时开开车。小狄正在学车,他让我也赶快学车,卖汽车不会开车不行。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那有学费。当时学车我三个月工资都不够。

我们公司的钟点工阿姨,每天工作4小时一个月800。干完活没下班还在哪偷懒睡觉。小孙说她好几次。后来老狄把他辞了。卫生由我们员工自己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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