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大黄!小王八蛋,你敢杀了我的大黄,你的命都没它值钱,看我不打死你。”李双见大黄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断气了,随手操着一根木棍追了过来,当时也没想到一个瘦不拉几的少年怎么就一拳把这么壮实的狼狗打死了。刘老汉见状,连忙带着铁牛往外跑。
李双边追边喊道:“老大老二,快出来,这小王八蛋杀了咱家的大黄了,打死他。”
李双的两个儿子听言,从屋里赶了出来,各操一根木棍朝着院外追去。刘老汉本来就饿得走不动路,哪跑得过李双的两个儿子,三下两下的就被追上了。
铁牛见两人追来,也没去跑,挡在了刘老汉的身前:“别伤我父亲,狼狗是我杀的,要打打我吧。”
李家的两个儿子没有半点怜惜之意,举着木棍就往铁牛身上抡。
“啪啪啪—————”
第一下,铁牛就被打翻在了地上,几下下来,背上的衣服已经有了血迹。铁牛没有痛叫,只咬着牙忍着。李家的大儿子李儒,心肠比他老爹还狠毒见铁牛不叫喊,却不去打铁牛的背了,朝着铁牛的胳膊砸了下去。
木棍凹凸不平,凸的那处正好打在了铁牛的胳膊上,顿时打裂了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住手,他还是个孩子,哪经得住这么的打,再打他就死了。”刘老汉要去夺李儒的木棍。李儒一棍子把扫在刘老汉的腿上,刘老汉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老不死的,今天我就是要打死他。”李儒狠狠的说道。动作不停,边打边骂道:“你知道那大黄花多少钱买的吗?你十条命都抵不上,看我不打死你。”
“来人了,要杀人了,李儒要杀人了。”刘老汉大声叫喊。结果惹得李儒的弟弟李江几棍子伺候。
“你敢叫,我今天就让你见阎王去。如今我儿子在木府中,打死你官府也不敢那我怎么着。”
人还是被这里的动静引来了,李儒兄弟见人来。毕竟大家都知道刘老汉确实跟他家沾亲带故,再打下去,难免惹人闲话。再观刘老汉和铁牛在地上不能动弹,气也出了大半。于是猛踢了铁牛两脚,恶狠狠的道:“这两个畜生竟然杀了我家的大黄,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要不活剐了你们。”
刘老汉的老伴李倩在床上躺了一天,身上的烧退了一些。看着外面已经变黑了,肚子饿得掀开被子都有点困难。她刚一起身,就觉头疼得厉害。但她心里实在焦急,挣扎着起了床点了灯,喝一碗水后便拿了把椅子在门口等着。
“这老头子怎么还没回来呢?”李倩皱眉喃道。
李倩左等右等,等得村子里的灯火都熄灭了,刘老头跟铁牛还不见回来。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李倩猜测自语,挪了挪坐得僵硬的屁股,忐忑的看着漆黑的屋外。
就在这时,李倩借着油灯,隐约间见有两个人影从远处走来。
“妈,这是李家的狗。被我打死了。”铁牛未进门就喊了一声,把狼狗的尸体放在了地上,扭了扭酸疼的肩膀。这一扭牵动了伤口,龇牙吸了口冷气。
李倩有些惊住了,看到铁牛身上的伤,哪还在意什么狼狗,狠狠的把刘好汉数落的一通。
刘好汉呵呵干听着,寻机说道:“老婆子,也不算白去。你看着这么大一只狗,够我们吃几天了。还是铁牛机灵,守着没走。没想到李家不吃狗肉,竟把狗给埋了。”原来铁牛偷偷的看到了李家埋了狼狗,天黑后他去把狼狗从土里挖了出来了。
“他家缺这点肉吗?孩子伤成这样你好像还捡了便宜似的。我们就铁牛这一个孩子,要是铁牛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老婆子,省点力气吧,留着等下吃肉。铁牛,快过来帮忙,把这畜生的皮剥了。”
“啊!”突然刘老汉惊叫了一声,李倩吓了一跳:“怎么了,老头子。”
刘好汉手中拿着一颗碎骨:“你看看,我们家铁牛,一拳把这畜生的头骨都打裂了。这是何等的大的力气啊。”
“铁牛这孩子力气这么大!”李倩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老头子,你说铁牛是用拳头打的?”
刘老汉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铁牛的力气这么大。还是我这名字取得好,铁牛铁牛,你果然跟牛一样。不过,就是瘦了点。”刘老汉爱抚的摸了摸铁牛的头,笑着说道。
“你说,铁牛如果参加木府选拔,有没有可能选中呢?”
“这点我也想过,不过光报名就要二十金,我们几辈子都挣了不那么多钱。”
“老头子,或许我们还有个机会。”
“你是说——”
“嗯,如今也只能赌一赌了。否则我们全部都要饿死。”
“饿死倒不至于,那年大饥荒,我们吃树皮,草根不照样也熬过来了吗?”
“那是什么年纪,现在我们这一把老骨头还能熬过去?只能赌一睹了。正好有狗肉,否则都没力气走到镇上,明天你就带着铁牛拿着那件东西去趟镇上吧。算算时间,木府的考核离现在只剩下十多天了。”
铁牛肚子里一脸的疑惑,终于忍不住插话:“妈,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也该让你知道了,我这就给你拿去。说起来,这件东西还是你的呢。”李倩边说边去了内屋,不会儿手里拿着个小布包出来了。
李倩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包,一层掀开后还有一层,整整三层布掀开后才露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什么?”好像是玉,这上面还有个字,是云字。”刘老汉大子不认得几个,到是李倩识字不少,在她的悉心教导下,铁牛也习了不少文章书籍。这玉为心形,通体玄青,色泽通透晶莹,触手温润。正面刻有一个云子,背面没有刻字。铁牛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上,讶异的问道:“这是哪来的?”
李倩笑着说道:“这是你爹捡你的时候在你身上发现的。我以前在娘家的时候也见过几块玉,都贵得吓人。那些玉看起来都没这个好,因此若是把这玉拿去当铺,应该能当不少钱,那样你参加木府选拔的报名费就有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这玉这么珍贵,由此可以推断你亲生父母出身应该不低,为什么他们要遗弃你呢。不过,我想这里头肯定有原因。”
铁牛露出思索的神情,沉吟了半响道:“爹,妈,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