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安人生中第二次经历这样的场景了,她完全惊呆了,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跑出了酒店,跑到了马路上。
安安看着一辆车撞过来,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司机紧急踩刹车,打方向盘,擦着安安侧身而过,司机下车,“姑娘,你怎么样?”
安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司机见状,走向车,“老板,要不要报警?”毕竟是安安无缘无故的冲到了路上。
司机点了点头,走上前,扶起安安,“姑娘,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司机见安安不回答,他试着扶着她上车,安安也没有抗拒。
司机看着安安,心里有些担忧,这姑娘,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想着,又看了一眼后座的老板,老板依旧一副淡然模样,他也只好专心开车。
到了医院,刚扶着安安进去,就有几个小护士上前接手,接着,一个中年男人向那个一身考究西装的年轻男子询问,“楚先生?”
年轻男子并没有什么神情改变,司机小刘见状,赶忙上前,向那个中年男医生说明情况。中年男医生听完,“先请楚先生去贵宾室,一有结果就”。
话没说完,被年轻男子清冷的声线打断,“我就在一旁看着。”
楚修白也说不清,只是看了一眼这个女孩,他就是想要看着她没事,安全,才放心。这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慢慢的,安安理了理思绪,既然曾经依然承受住了,现在也没什么大不了。等她缓过神时,却被一圈白大褂团团围着,才想到,自己好像刚刚出了车祸,不过,没感觉到有什么大疼痛。
检查完毕,中年男医生毕恭毕敬的向一旁的楚修白说着结果:“这位姑娘,并没有什么大的创伤,只是手臂和膝盖处有一些轻微擦伤。”
安安这才看向白大褂之中那显眼的黑色西服男人,一身行头,一看就是高级定制,那张脸,清冷、禁欲,雕刻般的轮廓,安安只觉得跟沈北辰有些相似,一想到沈北辰,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其中有什么,一切都太诡异了。
安安还在想着其中的破绽,被清冷的声线打破沉思,“这位姑娘,需要通知你的家人吗?”
安安礼貌的说:“不用了,医生也说了,只是轻微擦伤,还有谢谢你,是我先跑到了路上,真是抱歉。”
“没关系。”
“楚先生,我先告辞了。”
楚修白一听,才想明白,许是刚刚副院长这么称呼他,她听到了。
楚修白看着安安走出病房,他竟有一种感觉,他们一定还会见面的。
顾嫣然看着安安跑出去,唯一的希望就这么破碎了,可是她不甘心,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清不楚的成为替代品。
随着她不再挣扎,沈北辰的禁锢也松懈了许多,她猛地一脚踢中沈北辰要害,紧接着,抬手一巴掌甩在沈北辰脸上,趁着这个孔隙,顾嫣然也顾不得其它,跑了出去,正巧撞到了一个正在送餐的女服务生,她顾不得形象,借来手机,拨通了季常昊的电话,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早已将季常昊的号码熟记于心,出事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终于电话接通了,一下子,就忍不住大哭起来,她在国外度过所有无眠的夜晚时,她没有哭,刚刚被沈北辰撕破衣服时,她没有哭,可现在,听着季常昊的声音,她就是哭了。
顾嫣然哭得厉害,一个字都说不囫囵,季常昊干着急,还是一旁的女服务生见状,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同情顾嫣然,她拿过手机,报了一个地址过去。
很快,季常昊赶到时,看着顾嫣然缩成一团,身上披了一件女服务生的衣服,他瞳孔都收紧了,他慢慢的走过去,脱下外套包着顾嫣然,顾嫣然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整个脸埋在他胸膛,缓缓开口,“沈北辰被人下药了,就在XX房间,你帮他找个医生。”
顾嫣然此时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季常昊直觉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他抱着顾嫣然往外走,一边打电话,“二哥,沈北辰在XX,可能是被人下药了。”说完,他挂了电话,他就算是知道里面有猫腻,但他不想看见沈北辰,不然,说不定他会忍不住揍他个半死。
季常蔚接到电话时,有些意外,毕竟这是在A市,居然还有人敢动沈北辰。
沈北辰被顾嫣然多多少少的打醒了一点,但这药似乎性能太强大,沈北辰好不容易进了卫生间,冷水冲刷在灼热的身躯上。
季常蔚赶到时,最后在卫生间找到沈北辰时,他整个人泡在冷水里,已经几乎昏迷了过去。季常蔚敢说,这是他见过的,沈北辰最惨最狼狈的一次。
季常蔚在当警察之前,其实一直读的是医学,后来转行,说起来,也是一段伤心往事。
他简单的查看了沈北辰,最后还是把他送到了医院,他很少见过这么强劲的药效,他真害怕送的晚一些,可能真的会断送沈北辰此生的幸福。
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和你的TA擦肩而过。你会在电视里、电影里看到那些画面,一边揪心,一边又觉得不可能,但或许,生活中,你已经和他擦肩而过了,但那就是生活,没有摄影机记录下这一刻,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沈北辰被抬进去时,安安正好从医院门口出来,看见急救担架,她还连忙往旁边靠了靠。等那边进去后,她才走出去。
她有些不敢回别墅了,害怕面对。但晚上时候,她才发现,只带了手机钥匙,还有一点零钱,零钱还是来的时候坐出租车的找零。
不过这零钱,是连回去的车费都不够了,没办法,她最后还是给郭叔打了电话。
等她回家时,发现沈北辰不在,她心里还是有点点庆幸,骗自己,今天发生的都是假的。,或许,只是梦一场,醒了,就还是最美好的样子。
其实,再发生无法接受的事情时,女人的脆弱才表现得淋漓尽致,她们宁愿做一头鸵鸟,她们宁愿自我催眠,也不愿接受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