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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些都不是理由4

小铭,我很郑重地跟你说,我已经不爱你了,彻底地不爱了,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我太累了,我想一个人独立地活着,做我该做的事,成为我该成为的人。我很清楚的告诉你,我现在喜欢的是洛桐,不管她喜不喜欢我,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对她好,不管你怎么努力怎么霸道,有一点你永远都比不上她,那就是她的善良和温婉!

洛桐,你敢和他在一起么,你不觉得他有一天会突然离开你么,不觉得长得帅的男人都不靠谱么,我这种有钱有貌的女人都留不住他,你觉得你能么?

对不起,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你们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赵阳,我今天来这完全是处于一个朋友对承诺的礼节性回应,如果你当做了其他,那么抱歉,是你想多了。这是你曾经借我那把雨伞,冬天不会下雨了,谢谢你!

说完扔下那把伞,我跑出了一品轩,听到有人追了出来,之后又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外加一句歇斯底里的吼叫,在这个太阳本来就不温暖的季节,让人听着心里更寒战。

冲过熙攘的人群,我竟然冲到了马路中间,这对于向来讨厌看着红绿灯过马路的我,是一种挑战,但是我已经不知道改进还是该后退了,而且没有一辆车是要停下来让我过去的意思。

赵阳站在对面,很焦急的样子,却让我的心里更加难受,我不知道我满心期待的表白为什么会被他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我的心却是生生地疼,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可能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至少她的妖娆前女友,刺激到我敏感又脆弱的神经了。

洛桐,你别吓我,你要干什么?快点从旁边的斑马线过来啊!

看着车子一辆辆地呼啸而过,我更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穿过马路了。

突然,赵阳一个箭步冲到了我面前,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也没弄明白他是如何夹着我到了安全的人行道,刹那间,大脑的记忆短路了。

你要干什么?想吓死我么。

我怎么了,我很好。你放开我!

我不放,洛桐,对不起,我知道我那么做伤害到你了,可我真的是喜欢你,从我第一次在雨中见到你,我就喜欢你。给我次机会,原谅我好吗?

我挣脱了赵阳的怀抱,尽管他抱的很紧,内心太多纠结的情绪缠绕在一起,让我做不出理智的判断。

你让我清静清静吧,我现在很累,什么都不愿去想了。赵阳,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一直觉得你很成熟,但是你今天的行为却让我觉得你很幼稚,非常的幼稚,有些可笑。我不介意你追求我,但是在这之前,麻烦你彻底地处理好你的新欢旧爱,否则,请不要来打搅我,因为我很忙,是真的很忙,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陪你们玩这些可笑的游戏。

洛桐,对不起,我……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最讨厌男人说对不起了。好自为之吧。

那天晚上,我突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了,要是回家,不能在家里彻底地哭一场,要是去杨小夕那,肯定又是她的一顿数落外加对赵阳的各种怨诘,可除了这两个地方我,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去处。

正踟蹰彷徨时,看到很多公交站牌上打出大大的广告语,打造R城时尚夜店的首选,佐骆酒吧,让你与夜狂欢!

看到了上面的地址,我想也没想,打个车就去了,因为那时我想要的只有两个字,放纵!

一进去,当时我的头就大了,各种花色的男男女女,或者像吃了xxx一样的疯癫,或者High得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闪耀不停的霓虹,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原来和之前自己的想的根本不一样。

我以为的那种淡淡的酒吧驻唱歌手,会唱着或浓或淡的曲子,让人亦或忧伤,亦或快乐,我才明白了,之前和林睿哲在一起时,他为什么一直不让我逛夜店,进去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了。刚要在自己意识尚属清醒离开时,过来一体形彪悍,脸型妖娆的男子,给我劝酒,我一下回绝,却似乎瞬间惹怒了他,他的态度立即发生了转变,

怎么了,美女?这么不捧哥哥的场啊,没听到哥哥刚才在台上那么卖命的演出么。

对不起,我没注意。我也不喝酒。

那时我的胆子就提到嗓子眼了,在心里默默祈祷,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以后再也不要来了,如果这次可以相安无事地离开,我一定不会因为自己赌气四处发泄了。

但我的祈祷仿佛无济于事,那个彪悍哥在确定我一个人来的之后,更加变本加厉,他甚至把他那只肮脏的大猪手放在我的腰间,而且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喝那杯酒,今晚就不让我走了。

后来我甩掉他的脏手,壮了壮自己的胆子,用尽平生最高最强大的分贝吼道:

谁他妈的规定,来你们这就得消费啊!你们这是夜店还是黑店!还有没有王法!

话音刚落,那个彪悍男举起酒杯,用力摔在地上,瞬间灯光全部打开,音乐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我俩身上,我知道,我可能真的要惹祸了。最起码,这杯酒,我是非赔不可了。

妹妹,年纪轻轻的出来混,别张口闭口的脏话,自己听着不瘆的慌么。这样,我从中间做个情,这杯酒水你买了,刚才我们的主唱大石也有不对的地方,给你打个八折,八百块钱,这事就这么了结了。你看行么?

一个服务员模样的男子,从中调节,八百块,这明显就是讹人,就是欺负弱小,就是一个没有说理的误会之地,原来人不顺心了,喝点凉水都塞牙。

如果我就是不付呢?姐姐我不是差不差八百块钱的问题,只是这哥们的态度,让我不爽了,你们可不可以提高下员工的素质,什么样的也可以在这装疯卖乖。

彪悍哥刚要冲上来,被那服务员制止了。

怎么回事,这是谁又在“佐骆”闹事情啊?

一个很有穿透性的声音,划过夜的黑,夜的宁谧,让一切为之屏息。而那个声音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薛姨好。

薛姨好。

薛姨好。

大家一致的称谓,等她转过脸时,我才发现不是别人,竟然是两年之前和老爸在左岸咖啡聊天说笑的薛琴薛阿姨。一别两年没有见,她还是那样风姿绰约,如果老妈是朵白玫瑰,那么她就是当之无愧的红玫瑰,红得娇艳,火辣。当年也是因为她,让我误会了老爸,一走就是两年,而现在,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和她见面。好不滑稽。

这是谁啊,这么大的脾气?吵得我都快睡不着了。小骆呢,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怎么都不出来处理下呢?

对不起,薛姨,我不是故意要捣乱的,今晚上心情不大好,所以就……

洛桐?桐桐,原来是你呀?你怎么会来这里,你爸要是知道了,得多担心啊。

我……

你们这群人,我说过让你们注意点,就是不听,这是我老同学的孩子,以后她来这就跟回了家一样,知道了么?

知道了,薛姨。

对不起,洛小姐,刚才是我不对,大石跟你在这道歉了。

突然之间,我觉得世界真是好玩。如果没有遇到薛姨,是不是我今晚会死的很惨,成为传说中的下酒料了呢。

桐桐啊,来,跟薛姨来屋里,今晚咱俩好好唠唠。

尽管两年之前,在左岸,薛琴被我说的狗血喷头,我用上了几乎大学学的所有骂人不带一个脏字的词语,却字字落地有声,完全不考虑她的承受能力,当时自己确实是一顿痛快。后来老爸的眼睛都湿润近乎哀求了,我才善罢甘休。

而这一些,薛琴仿佛全然没有计较,原来一个人的大度可以到达如此高的境界,当时对薛琴由衷的钦佩,交谈中,几乎都是她在说,更多是关于老爸的,我甚至怀疑她一直强调地和老爸仅仅停留在老同学这层单薄的关系。后来她讲了她的事业爱情,原来这家酒吧是她投资他儿子开起来的,只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开一个酒吧呢。

还有很多的事情她没有给我解开迷惑,我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薛琴就派人把我送到了明日之星,还特地跟我保证,这件事绝对替我保密。之后我很少去佐骆,或者说很少去酒吧。但是薛姨给我的印象确实不一般的强大。

寒假里上课,我们不像平时那样要求严格,只是更多的安排东西来打发孩子们无聊的时间,偶尔会看个电影,或者一起活动之类的。那次去周志腾家吃了饭之后,他又邀请过我几次,都被我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拒绝了。总感觉利用自己职位关系得来的东西,让人心生厌烦。

和赵阳闹了一场之后,彼此都平静了许多,其实我后来想想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但他以那种方式跟我表白,不仅惊到了我,而且吓到了我。

那天和小夕一起逛完街,因为我置办的年货太多了,就让杨小夕去送的我。那是我第一次往家里领朋友,小时候是没有机会领,长大了是自己做不了主,因为老妈一直强调老爸工作的原因,不要随便往家里领朋友。

小夕一到我家,进去之后,大约怔了五秒钟,后来她突然问我,洛桐,你爸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吧,爸妈都不在家,咱俩可以尽情地玩,尽情地造啊。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洛叔叔到底是干嘛的呀?

园林管理局的负责人。

局长么?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啊,你为什么一直都没告诉过我呢,搞得这么神秘。原来你是官二代啊。

什么官二代啊,又不是多大的官,就是之前老爸学的园林设计,后来又考的公务员,现在才慢慢混上的局长。再说了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为什么非要让每一个都知道呢。

我原来只是以为你家庭条件不错,不愁你吃不愁你穿,可是我没有想到原来你是局长的女儿……

怎么了你小夕,我不管是谁的女儿不都是你的好朋友么,你不要想太多了。别在那站着了,来我房间看看吧。

小夕随我进了房间更是一阵唏嘘,我不知道我之前从未跟她提起家庭的事,她是不是很介意,我更不知道今天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她又会不会接受。

本来要留她在家里吃饭,过夜,结果她执意要回去,我也没有强留。后来老妈也没有回来,老爸很晚才回来,那时我已经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那种空荡荡的感觉,让我的心里很害怕,我甚至怀疑赵阳让我重新回到家的举动到底是更多温暖还是更多失落呢。

陈莫莫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忙脱不开身,决定不回来过春节了。具体是年后回来还是怎样,没有决定。后来我在电话里答应她替她去看看陈父陈母。

抽了个时间我去了陈莫莫家,那时陈茜茜放寒假在家,看到我突然做客,很是惊讶,之后便是满心欢喜。

她声声洛姐姐叫得我心里突然很酸楚,从小我就特别渴望有个弟弟妹妹。那种可以当老大,管着自己弟妹,将来长大了可以为他们带来欢乐带来幸福的感觉肯定是棒极了。

尽管陈爸爸陈妈妈他们没有说,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们对莫莫的想念以及无奈,看来孩子大了不由娘说的确实很对,尤其是对那些心怀壮志的孩子,就更加地不由娘了。他们还是很关心我个人的问题,我用还没找到合适的做了回应。

临走时,他们无比热情地挽留我吃饭,但我还是回绝了,总感觉陈莫莫不在,心里还是很失落的。突然陈茜茜跟我说,

洛姐姐,有空多跟我姐姐交流下,我感觉她的压力很大,你好好劝劝她。

嗯,好的,茜茜有空多回来看看叔叔阿姨啊。

我知道了,对了洛姐姐,下次争取来我家的时候,你能带一个哥哥一起来。

我尽量,这算是茜茜给姐姐提的新年要求吧。

是呢。谢谢洛姐姐送我的新年礼物,我很喜欢,这是我今年收到的第四份礼物了。

喜欢就好,我回去了,你不用送了啊。改天有空去找我玩啊,这是我的电话。

离开了陈莫莫家,我在想,下次来她家里会是什么时间会是怎样的场景,会不会还是如此温馨和谐的感觉呢。

有些事时过境迁,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是当年。

吴大尚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回来R城时,我正在明日之星,那天心情特别好,想也没想,就去见他了。

见到他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怨诘和尴尬,总感觉他像个很成熟的孩子,可以把一切都看透,包括猜透你的心思,但又觉得他还是个很单纯的孩子,总是很在意你的喜怒哀乐。

我们去了“古色古香”,一路上吴大尚还是那么贫得讲着他在Q城的各种经历,各种狗血一般的事情,他全然不顾我感不感兴趣,只是在那描述。

那时,我突然觉得其实吴大尚在异乡也是很可怜,那么苦逼地过着日子,最狗血的是他最好的那些朋友要么留在了泉城济南,要么回来了R城成家立业,只有他,独自一人,在那里为了所谓的未来,所谓的幸福,苦苦挣扎和奋斗着。

还记得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我们十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一起去学校转团关系,后来在饭桌上,忘了是谁提议要大家说说自己的理想。我只记得陈莫莫当时特别牛气地来了句,成为一名女强人。其实她不说,我们都已经猜个大概,轮到吴大尚说的,他悠悠地说,赚足够的钱,娶一个漂亮的媳妇。处于他微弱的自尊心考虑,我当时没有笑出来,就觉得一个男人把这当做理想,也未免有些小儿科。最主要的是,当时我们几个女生中,算得上漂亮的,就只有陈莫莫了。

再后来上了大学,我偶尔打趣他,就说有一种悲催的爱情叫做吴大尚遇上陈莫莫。为此事,他还差点和我翻脸,现在想来,几乎不和他开这种玩笑了。如果你一直推崇的一件事,被另一个人不停地打压,或者反对,那么久而久之,你也会了然无兴趣。

我之前好像来过这里,感觉好熟悉。

不可能吧,这家去年才开的,你觉得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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