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想着赶紧到王府吧,随便安排她一个差事,如今怕是跑不掉了,可是当个杂役还是能出来的,反正已经在南诏了。
这样想着,心里也好些,不去想饥饿,就不会那么饿了。而这个时候偏偏楚临风扔了一块牛肉在温月的旁边,这个油饼有两个意思,她完全当是一种屈辱,所以温月别过头,不再看。
楚临风在马车内,温香软玉在怀,他好笑的看着外面静静坐着的叫花子,心中想着折磨他的方法。
快到深夜,军队也停了下来,斩风过来说“主人,王府到了。”
楚临风掀开车帘,看了温月一眼,便挑了下来,对斩风说“给他一件家丁衣服,梳洗好了,带来见我。”
温月也下了车,看着面前气势宏伟的王府。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楚王府’。
温月带侍卫带了进去,管家看了看他,吩咐一个下手说“去带这小子换件干净衣服,收拾一下,明天起,就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了。”
温月听到这,吓了一跳,想解释也奈何自己没有立场。只好岁家丁去了一个偏院,家丁说“你就住在这里了,给你的新衣服。”
家丁说完就离开了,温月看着黑黑的院子,一个人抱着衣服,不敢走进房间。她久久的站着,只到腿脚累了,这才妥协,慢慢的向房间走去。
推开门,一阵阴风袭来,寒冷的让人真想打个喷嚏。温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坐在冰冷的床角。寒冷和饥饿一起,让温月难受的睡不着。
第二天,楚临风起床后,看到进来伺候的侍女,突然想到那个倔强的小乞丐,他喊来管家,说“昨天晚上交给你的人呢?”
管家一时忘记了,这时才想起来,说“王爷,你看我这记性,一时忘了这事,我现在就差人去找他来伺候您。”
楚临风玩心大起,他想去下人的住处,羞辱他一番,就让管家带路,自己亲自去寻。
楚临风看到管家竟然将他安排在破旧不用的废弃院落里。心中有点不悦,想来也是要整他的,也就算了,推开门,没想到太阳已经升起,这倔强的小子还在偷懒睡觉,他用脚踢了踢温月的后背,竟然没有反应,可是楚临风却感觉到温月后背一种柔和的感觉,一点也不像男子般的魁梧。
看到没有反应的温月,他又用手翻过温月的肩膀,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泛红,用手试探下,柔软的颈部滚烫。楚临风看向管家,说“你好大的胆子,我带回来的人要是就这样让你虐待死,我会让你陪葬的。”
管家赶紧去找大夫,楚临风让随身的侍女小敏留下侍候他,自己先去忙了。
小敏打来凉水,擦拭温月的脸,一遍一遍,直到她发现这穿着寒酸的叫花子,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她才有些惊讶。
大夫过来,说是中了风寒,开了几副药。
小敏细心的照顾着,到了中午,温月才开始有了意识,她看着守在床边的小敏,防备的说“你是谁?”
小敏笑了笑,温柔的对她说“我叫小敏,是王爷的侍女,他让我来照顾你,你染了风寒,快来,把药先喝下。”
温月坐起来接过药,痛苦的喝了下去。问“王爷?他不是恨死我了吗?干嘛还要救我?”
小敏坐下,说“我们王爷不是这样的人,他对下人都是挺好的,只是有时候他喜欢较真,你若要和他较真,他就更来劲了。”
温月知道是自己的执拗害了自己。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全听他的,哎。
小敏看着陷入沉思的温月,偷偷的说“喂?你叫什么呀?你为什么扮叫花子,还让王爷以为你是男的?”
温月猛然抬起头看着小敏,说“什么,你知道了?王爷也知道了?”
小敏笑了,说“我知道,王爷不知道,你的衣服还是我帮你换的呢?”
温月看着自己身上的家丁服侍,放心的叹了口气,说“我叫温月。来南诏寻人的,以为扮成男子会好行走,没想到被王爷给抓到王府来了。”
小敏说“哈哈,原来是这样,你先在这呆着,等你好了,我陪你去街上寻人去。”
温月感激的看着小敏,在这陌生的王府里,这个让她第一次感觉到温暖的人。
楚临风忙到很晚才回来,他问小敏“那个小子好了吗?”
小敏知道王爷问的是温月,就说“他还好,已经退烧了,再休息两日,就可以干活了。”
楚临风今天心情特别不是好,和福王在朝政争议的愈加厉害,他们这场王位之争,很快就要来个了解了。楚临风狠狠的说“休息两日,让他现在就过来,帮本王洗脚。”
小敏看楚临风凶狠的模样,也不敢劝阻,跑去和温月说“小月,你遇上麻烦了,王爷今天很不高兴,刚才命我来找你给他洗脚。”
温月苦笑一下,说“哦,我现在就去吧,就洗脚嘛,很简单的。”
温月打了一盆温水,端在楚临风的面前,低着头,准备给他脱鞋。
楚临风将她的手猛地踢开,说“抬起头看着本王。”
温月只好抬起头,看着楚临风。楚临风有些不太认识温月了,他看着皮肤好得不像话的温月,不相信他就是自己捡起来的脏兮兮的小叫花子。被温月这么一注视,他倒不自在了,赶紧说“洗吧。”
温月低下头,脱掉楚临风的鞋袜,将他的一双大脚放在水盆中。用手揉捏着他的脚底,脚面。
楚临风觉得经他这双手揉捏,自己感觉今天的疲劳瞬间就解乏了,他看着温月瘦小的后背,隐约露出颈部一截白皙的皮肤来。楚临风有点乱了,难道真有长得如此清秀的男子,怪不得有古人找男宠一说,看来男人长得太美,也会惹事。好像听说福王对长相娇媚的男女通吃,真是骇人。
温月洗好,用怀中的纯白棉布将楚临风脚上的水擦干。端起水盆退了出去。小敏舒了口气,还好没出事,没有再惹起王爷的怒气。
楚临风睡在床上,他心里烦躁,没有叫妃子侍寝,心中却想起温月柔弱的后背,他这才想起,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自己下了禁令,要将他饿死,也不知道他吃饱饭没有?楚临风又为自己有这样的思绪感到烦恼,转念去想些别的了。
虽然别人不敢给温月饭吃,可以小敏总是偷偷弄些吃的送到温月的住处,自从王爷对管家发火以后,管家就让温月搬到另一处稍微好一点院落,只要不和别的家丁一起,温月也就满足了。
这样平安的过了几日,温月对小敏说自己身体已经好了,她想出去寻人。小敏就带着温月去了街上,温月不敢告诉小敏她要寻的人是莫泰然,也不敢提逍遥阁,这些名字很敏感,为了莫泰然和逍遥阁的安全着想,温月就只好说寻个普通人,她在奢华一点的店铺门口都贴上自己写的一张小字条“马颠簸,车遇险,群都知否?”
小敏问“小月,你这贴的什么意思?”
温月笑笑说“我和他的暗号,如果他看见,会知道我在南诏,在寻他。”
小敏神秘笑了笑,说“哦,原来是寻心上人的!”
温月没有隐瞒,点点头说“嗯,我和他因为一些误会而分开,但是我想只要寻得他,误会就能解开。”
她们走了几条街,贴了不少字条。正打算回王府,却在一处酒馆门口遇到了阻拦。福王捏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温月,说“好一个俊俏的小生,跟本王回府玩玩吧!”
温月看着体肥腰圆的福王,直觉得恶心,再看他猥琐的表情,更是不堪入目。小敏护在温月身前说“休得放肆,我们是楚王府的人。”
一听到楚王府,福王倒是更来劲了,他伸手抓住温月的胳膊,揉捏着说“多软的肉质,多白的皮肤,真合我的口味,又是楚王府的,更有意思了。”
福王随身的侍卫拦下小敏,把温月强行拉走。
楚临风刚和逍遥王商讨好事情,从茶馆出来,看到福王正拖拽着一个人离去。刚想离开,却忽然闪过温月的身影,他咒骂了句“真是事多。”
楚临风追上去,拍拍福王的肩膀,说“嗨,那是我的人,福王有兴趣?”
福王没想到楚临风会因为一个家丁和自己扛上,这正是自己想要的。他笑哈哈的说“楚王什么时候也爱好上这个了?”
楚临风说“刚爱上的,怎么,福王有意见?”
福王怎么会相信楚临风会有断袖之癖,他说“如果楚王敢当众亲他一下,我就相信,否则,就要送给我。”
楚临风突然想试试吻男人的感觉,他思索片刻,搂过温月的肩,低头吻了下去。
温月倒是吓到了,她推开楚临风,心想这男人真的敢吻男人?真是自己没想到的。
楚临风笑着看向福王,福王讪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