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云腾就悄悄的进了皇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道白色的身影就毫无阻拦的在玄关守卫的礼拜下进入了皇宫。
赫斯也是早早的起来,坐在案前欣赏画作,云腾进来了,宫女齐齐行礼:“宰相大人。”仿佛在赫斯的意料之中,赫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云腾还是恭敬的行礼道:“参见皇上。”赫斯淡淡的一笑,站起身来直视着他道:“快起来,朕正好有事找你。”云腾一听,有些慌神道:“可是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赫斯还是呢副笑颜:”诶,不急,朕的这件事更重要。”云腾只能恭敬的点点头,赫斯道:“朕想让你和闫鹏将军一起出征北伐,不知你意下如何?”云腾左右思量:这闫鹏将军年仅二十九就掌握着皇朝半数的兵权,年轻气盛,容易犯些错误,自己不如跟着,也好避避红月楼眼线,林雪他是不用担心的,毕竟她身边有一柄宝剑,快的很。再三思考下,云腾才答道:“臣愿为皇上效绵薄之力。”赫斯终于满意的笑了,将云腾扶起来,自己穿好朝服去上早朝了。
午时,闫鹏的军队到了宫门口,云腾早已坐上马车在军队里三层外三层的簇拥之下出了玄关,赫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天边,直至军队消失在他的视野,他才转身离开。
在不稳的马车上,云腾仔细端详着闫鹏给他的行军路线图,云腾只是淡漠一笑,这北伐可不是件轻松的活,要走将近三百里地才能到第一个目的地。
军队走了一天,夜晚,军队就扎营在山谷口,闫鹏挑起马车帘子道:“宰相大人,下来休息一下吧。”云腾微微点了点头,跳下马车仔细观察着这里,将士们扎好了营地,聚在一起喝烈酒,看见闫鹏和云腾两人过来,一干士兵便恭敬的行礼道:“宰相大人,将军,万安。”云腾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闫鹏和云腾一同入座,几个将士端起酒杯道:“天寒夜冷,大人喝壶烈酒暖暖身吧。”云腾微微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倒了些许,微微抿了一口,当真是烈酒,就算云腾酒量好也经不住这烈酒入口时的辛辣,不免被呛的直咳嗽,闫鹏不以为然的直接端起酒坛,一饮而尽,砸了酒坛,将士们都沸腾了。
云腾淡笑着默默离开席间,谨慎的走到高处探查地形,并拿出随身带的纸笔,地形都被收录在纸上,看着远处盘旋着的飞鹰,云腾轻轻打了一声口哨,呢飞鹰便抖了两下翅膀落在云腾的肩膀上,飞鹰脚上绑的黑纸是竹无影和云腾的联络方式,将黑纸放入临近的一条小溪,过了一会,纸开始褪去颜色,只留下了一行行墨笔小字:四位门主皆都到齐,即日赶赴战场,另外,红月楼宫主也有了动静,好似也是向北方赶,属下等人为赶来之时,主上请多加小心。
云腾面无表情的抬眸看了看呢一轮弯弯的新月,将纸条撕毁散落在草丛里,天色不早,四处也有了狼嚎,云腾便回身快步回到军营。
回到军营里,几个杂役正在收拾,一小仆人上前恭敬的说道:“宰相大人万安,您的帐篷小的已经收拾出来了,请随小的来。”
小仆人带着头把他往军营深处带,云腾警惕的停住脚步道:“你要带我去哪再走就出兵营了。”呢小仆役阴森的露出笑容道:“皇帝的走狗去死吧!”云腾立刻感觉一股寒气向自己小腹逼去,云腾立刻敏捷的躲过了,呢小厮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没有放弃,还是手持匕刃再次袭去,自己因为不想让军营的人起疑,所以没有带任何兵器,纵然自己武力高超,没有兵器总归是不行的,闪了几招也没有什么成效,毕竟当日在灵山重创,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手上和腰部不免被匕刃划伤,伤口不深,却让云腾的白衣沾上了不少血迹。
情急之下,他只能手刃身边的一株竹子,竹子被拦腰斩断,云腾直接手在竹子尾端拍了一掌,竹子立刻飞也似的弹出,呢刺客毫无招架之力,肩膀被贯穿死死定在了他身后的岩石上,云腾上前钳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说,谁拍你来的?”
呢刺客阴笑着看着他,云腾深感不妙,刺客突然六窍出血不再动弹了。
“该死!”
云腾刚要走,突然阴暗的一脚传来一男子的声音:“这么处理了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