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儿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一年风平浪静。张小娅在自己新的工作岗位上尽心尽力,刘腾继续他的动物医生生涯,两个人感情生活平淡而甜蜜;丹丹和侦探进展顺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至于钟非变化最大,出院在家休养,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去康复中心康复,下午去书画院学习画画。家里特别雇了一位学过护理、会开车的小伙子做钟非的贴身保镖兼保姆。钟非右腿虽然可以撑地走路了,但还需要拄着拐杖来减少伤腿的的负重。
画画是钟非接受康复中心一个病友的建议,画画能修心养性,锻炼头脑、心智,运动量小,很适合身体虚弱的病人调剂生活、拓宽视野、增强克服困难的勇气。开始钟非并不太认同,心想“画画能有这么多功能?”但毕竟是年轻人,除了康复就是在家闲呆着,心里不免烦闷,于是决定去画院试试。
没想到这一学画画,专业术语叫学美术,钟非的兴致被激发出来,天赋也不错,学习时间不长,素描就有模有样了。
话说张小娅这一边,风平浪静,刘腾一如既往的模范男友,这让张小娅觉得妈妈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张小娅入职一年多了,今年正好赶上公司组织两年一次员工体检,去年因为入职晚没有赶上。
体检在一家私立体检中心,张小娅和同事们来到体检中心排队检查各项,抽了血、照了X光,最后剩下妇科B超,张小娅本来不想做这个项目了,但想想自己也快三十了,现在两癌发生率才这么高,还是查查吧!
轮到张小娅的时候,医生反复地看着图像,然后问张小娅,“结婚了吗?有***吗?”
“没结,但有男朋友。”
“怀过孕吗?”
“没有!”
“哦!你好像有些**后位,以后后怀孕可能困难点!”医生随便说了一句。
“不孕的几率大吗?”张小娅本来不好意思问,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了问医生。
“怀不怀孕都靠运气啦!有的后位也能顺利怀孕,有的一辈子也没怀上,不过现在人工试管技术很发达,实在不行做试管婴儿。”
张小娅走出B超室,虽然不至于晴天霹雳,但也确实影响了心情。
回到家张小娅上网查了相关资料,网上各医院众说纷纭,说法不一,有的说不影响怀孕,有的说怀孕难。看了一堆资料,张小娅脑子都涨了,“不看了,反正又不是癌症,生不了就生不了,过二人世界。”
刘腾下班之后买了菜来到张小娅的住处。
“娅娅,想吃什么,今天体检抽血了吧?我买了猪肝熬猪肝汤给你补补血!”
“报告还没出来,没大毛病,不过医生说我**位置异常,以后可能不好怀孕。咱过丁克家庭怎么样?”
“丁克?没想过。怎么着也得生一孩子吧!我家就我一个男孩,指着我传宗接代呢!”
“你姐家不是有孩子吗?”
“可人家不姓刘啊!就是我同意我父母也会逼着咱俩生孩子的。”
“我要是生不了呢?”
“不会的,咱俩都这么善良怎么会没孩子呢?别杞人忧天了!”刘腾并没往心里去。
“不管了,不管了!”张小娅趴在床上使劲摇着头。
“也确实啊,我俩有时忘了采取措施也没意外怀孕,是这原因?”
“我哪知道,今天要不是体检,我也不知道还有**后位这一说。猴子,我要是真生不了孩子咱俩就分手吧,可不能耽误你们刘家香火延续啊!”张小娅半开玩笑地说。
刘腾斜躺在床边,“没那么严重!不能自然怀孕我们想办法呗。再说这也不着急,等结了婚啥时有啥时生呗!”
“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于是两人一起说说笑笑做晚饭。这时刘腾的电话响了,刘腾一看是母亲的号码,心想老太太退休以后无聊,这肯定又是和爸爸拌嘴了,找我断官司来了,“妈,想我啦!”
“腾儿,你赶快回家一趟吧!”刘母急切地说。
“你爸病了!”
“什么病?急性脑出血,在省城医院住着呢,你赶紧回来看看,小娅也一起回来。我先挂了,你爸还在监护室呢。”
刘腾接完电话,面色惨白,他推开厨房门,“媳妇,别炒菜了,咱俩赶紧去沈阳,我爸病了,坐今晚飞机回去,快,简单准备一下,我们马上走。”
“我也去?”
“我妈指名让你,可能是老爷子情况不好。”刘父比刘母年龄大几岁,也到了快退休的年纪,是学校的副校长,平常身体不错,血压血脂偏高,属于脑出血高危人群。一直吃着降血压降血脂的药物。但没想到会在学校讨论学生升学考试的会议上突发脑出血,当时刘父正记录着各位班主任老师的发言,突然感觉头晕、疼,然后就倒在讲台上不省人事了。学校赶紧打医院急救电话,并通知正在上课的刘母,医护人员紧急抢救之后第一时间把刘父拉到省医院抢救。
【脑出血在东北地区属于高发疾病,这可能和地域饮食习惯有关,老家的食物多高油高盐,大酱咸菜是生活必备。得脑出血的人从三十几岁到七八十岁都有,我自己的母亲就几次发病,但幸运的是每次都抢救过来了!】
刘腾和张小娅简单那收拾了行礼,分别跟单位领导请了假,打车直奔机场。出租车上,刘腾拿出手机查询各网站剩余的机票,终于订上两张去沈阳的机票,到了机场取了票进候机室等待飞机起飞。
飞机降落在桃仙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张小娅随刘腾先回到家,家里没人,估计母亲在医院陪护。刘腾给姐姐打电话,“姐,我到家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医院呢,爸爸还没度过危险期呢,还在输液!”
“姐,我现在去医院,哪个病房?”
“后半夜了病房都锁门了,明天早晨来吧!你俩眯一会儿吧,我告诉咱妈你俩回来了。”
刘腾和张小娅俩人放好行李,简单洗了把脸和衣躺下了。
心里有牵挂,特别是关乎自己亲人的生死,刘腾一直闭着眼胡思乱想着。此时,张小娅也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刘腾,只能依偎在他身边默不作声。
“刘腾,你带了多少钱?够不?不够我也带了工资卡。”
“谢谢你亲爱的,不用你的钱,我的钱够,再说我爸妈自己有存款,爸爸还是公费医疗。”
东北天亮的比较早,天一亮,两个人便洗漱了一下打车直奔医院。到了刘父的病房,妈妈躺在简易床上睡着了,姐姐趴在床边也沉睡着,父亲还插着氧气瓶。
刘腾蹑手蹑脚来到父亲身边,轻轻地喊,“爸爸,爸爸,我是您儿子小腾啊!”
刘父微微睁了睁眼睛,看到儿子正在眼前,“嗯嗯”了两声表示知道儿子来了,张小娅也上前和刘父打了招呼。这个时候刘母和姐姐都醒了,妈妈一看儿子带着未婚妻这么快就回来了,有点激动,连忙叫张小娅到床上坐,“这一路累了吧?”
“阿姨,我们不累,您倒是累了吧,叔叔身体怎么样了?”
“算是稳定下来了,这不一直输着液,把出的血吸收一下,刚拔掉,我和你姐这才算眯一会儿。”
“妈,姐,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俩在这儿就行了。”
“我哪儿放心回家啊,让你姐回去吧,她家孩子上学呢。”
姐姐和刘腾、张小娅寒暄了几句、告了别回了家。
张母把刘腾、张小娅叫到病房外面,拉着每个人一只手,很沉重地说,“儿子,小娅,你们也看到了你爸的情况,估计以后也不能上班了,这倒没啥,反正也快到退休年龄了。就是希望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结婚、抱孙子。小娅,你和你妈商量商量,你们也处了一年多,也是时候结婚了,早结婚早抱孙子!了了你爸的心愿。”
刘腾看看张小娅的反应,张小娅微笑着和刘母说,“阿姨,您别急。等叔叔出院了,我们再商量这个事儿吧,我妈应该不会反对。不过生孩子这事儿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只要你答应结婚就行,孩子慢慢来,早晚会有的。”
张小娅暗自叹了口气,想起医院B超医生的话,如果真的那样自己很难怀孕的话,岂不是辜负了刘父期望。
刘腾拿出一张储蓄卡,“妈,这里有几万块钱,你拿着,我爸治病的钱你别操心。”
“家里有钱,不用你的,你留着结婚用吧。”
“妈就拿着吧,你要不拿这不是让别人说我不孝顺嘛!”
刘母拗不过儿子,就把卡揣进了兜里。
两个人请了大约一周的假,刘父还需要住一段时间的院,不过身体恢复很快,病情趋于稳定,脑出血也吸收了不少,已经可以正常交流了。看到父亲病情稳定,两人决定返回北京,毕竟那里还有工作。
回到北京之后,张小娅简单和母亲沟通了一下,说了刘父生病的情况,刘家希望早日完婚生子。张母觉得处了一年小两口也没发生什么矛盾,对结婚一事表示不反对,也算给刘父冲冲喜吧。于是两个人把结婚提到议事日程么,想到刘父还在医院,家里也没时间精力大操大办,二人决定先登记领证,持证才可以实行下一步的“造人计划”,以后再补办婚礼。
刘腾觉得有些对不起张小娅,没有婚礼,还要担负早日生育的重任。
“我倒不介意这些。如果一年之内怀不上,我想我们就分开吧!”
“你瞎说啥呢?就是不生育我也不会和你分开的。”
“可是你妈说的那些话你没听见吗?你爸想抱孙子,怕看不见了。”
“咱还没实施计划呢,怎么知道怀不上呢!怀不上咱就花钱试管婴儿!”
“那样我还工不工作了?成了专职生育工具了?我不干。我没收入,况且我在新单位刚有点起色,就怀孕也不好;再说了我妈和我姥姥就得受苦,我妈虽有工资吧,但两个人花起来也不宽裕。如果这样,你还是找个身体好的结婚吧!”张小娅突然有些生气。
“可是我爸身体都那样了,就这一个愿望我当儿子的再不满足就太不孝顺了。”
“这又不是买东西,说买就买。我还真没准备好生孩子!咱俩在北京没房子,结婚得租房子吧,谁帮我带孩子?我不上班你挣的钱够养活我们的吗?这些都要考虑!”张小娅的拧脾气又上来了,说起话来冲劲儿十足。
“你嫌我挣钱少了?”刘腾误会了张小娅的意思。
“我要嫌你挣钱少,能和你恋爱?富二代我都没放在眼里,你说我嫌你挣钱少?你可真行,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腾也觉得自己小心眼儿了,赶紧把话往回拉。
“我爸那个身体,又不知到什么时候犯病,要早一点看到孙子也是情理之中。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我理解老人的想法。我也喜欢孩子,可是你觉得我们现在具备生孩子的条件吗?我工作刚刚稳定,收入还不是很高,咱们也没什么积蓄。”
“那人家没钱的就不生孩子了?”
“你愿意让孩子一出生,住在蹩脚的出租屋,生活捉襟见肘?你愿意我成为黄脸婆,生活的重担都加给你?”
“咱们至于这样吗?”
“难道让我把孩子生在你宿舍里?还是我宿舍里?”
两个人各不相让,为这件事辩论了半天最后谁也没说服谁。
最后,刘腾说,“你要爱我,就不能让我成为不孝的儿子,为我做出点牺牲不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张小娅一反常态,刚才激动的情绪反倒平复了,她微笑着对刘腾说,“你这句话要和别的女人说可能管用,和我说只能让我反感,我不喜欢用爱来绑架对方,我爱你我就得违背内心放弃事业生孩子?我理解你的压力,也希望你懂得我的内心。”
“就这点事儿咱俩至于吵成这样吗?就是钱闹的。我要是挣得多,养得起你,就没什么矛盾了。”刘腾道。
张小娅看刘腾如此沮丧,叹了口气,走过去抱着刘腾说,“我们顺其自然好吗?其实我也有压力,我妈身体不好说不好什么时候又病了,我得挣钱以备不时之需,否则我妈真病了,需要大笔的钱,我用什么来救我妈妈?”
“刚才我脾气急了些,你别生气啊!”刘腾亲吻着张小娅的头发说,“这就是我们八零后之殇啊!北京房价这么高,动辄几百万怎么买得起啊!还是二三线城市日子好过,要不我们回沈阳吧!”
“我的专业我去沈阳能干嘛呢?这些后话先不说了,先把你爸病治好了吧!”
“唉,在北京好好生活下去,真难啊!”
这是两个人恋爱以来第一次发生这么大的冲突,人生就是如此,再契合的两个人,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人,你是你,我是我,即使有百分之就九十九的相同,那致命的百分之一也许就会离间一段真爱、毁掉一桩婚姻,只看双方是把注意放在百分之九十九上,还是盯着那点不同。看那些白头到老的婚姻谁人没有一把辛酸泪?!坚持住了,便书写了传奇;坚持不住了,便成就了一段悲剧。
尽管吵了一架,但实际未解决任何问题,张小娅反倒对结婚之事失去了兴趣,每天拼命地工作。刘腾也陷入了抑郁期,他每半个月就要回老家一次,看着父亲一日胜似一日,心里便踏实了。两个人恋爱的热度几乎跌倒了冰点。再甜美浪漫的爱情也抵不住生活的压力,以前北漂的时候没有想到未来会如何如何,每个月发到薪水只要够给家里寄的,够支付房租,剩下够自己的花费,如果能存上一小笔钱心里就会踏实很多。
张小娅不是那种愿意花男人钱的姑娘,即使和刘腾两情相悦,不像和钟非在一起有些勉强、有些不甘,她也没有想占刘腾的便宜。在她看来,婚前婚后是不一样的,婚前要分得清,一是未结婚会充满变数,二是每个人都有父母亲戚,有个为难之处,各花各的方便一些,当然,如果结婚的话就要考虑自己小家的发展,合二为一。
这一天正上班,刘腾给张小娅发来**,“娅娅,我觉得我们之间似乎发生了问题?今晚我请你吃西餐好好聊聊。”
“我就是这些天特别忙,部门要竞聘经理,我想试一把,这样收入会提高一大块,也不用经常出差。你别瞎想,努力赚钱吧!为了亲人为了未来的生活!我要努力了。”
“娅娅……”刘腾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一个大男人,支持不了一个未来的家,反倒要一个女人去想着赚钱的事。
刘腾所在的动物医院虽然生意不错,但收入方面虽然比一般的兽医高些,但比起白领来还是差不少。
“唉,当年听父母的好了,学个计算机软件啥的,哪个不挣万八千儿的。”刘腾不禁慨叹起自己的专业。
以前,乐观的刘腾没有过多的考虑未来的问题,没有成家立业的压力,有地方住有钱花就觉得很满足了,有自己喜爱的工作就很快乐啦,可是现在呢?刘父的生病仿佛把刘腾一下子拉进了现实。生活就是这样残酷,它不会如你所愿每天都是艳阳天,总会在你心情特阳光的时候来一场倾盆大雨,猝不及防地把正在兴头上的你浇得如同落汤鸡。
两个人相约于居所附近的咖啡厅。
“我不饿,中午吃得多。喝杯咖啡吧,晚上还得加班!”张小娅放下包包说。
“不饿也陪我吃点吧!给你点个三明治吧!”
“好吧!”
“你都几个星期没去我那儿了,哥们问我们是不是掰了!”刘腾略显夸张委屈地说。
“我不是说了吗!我想竞聘部门经理,要参加笔试、面试,我得做好十足的准备。你们医院不也定期开展业务学习嘛!”
“小娅你后不后悔和我一起?”
“有什么需要后悔的吗?没钱想法赚钱就好了。”
“让你一个女人冲锋陷阵,我感觉自己真没用。”
“猴子,长大了啊!你的自信哪儿去了?你不知道你的工作多有意义,是做善事呢!”
“光做善事不来钱啊!”
“走火入魔了?好容易见一面说点别的吧!叔叔出院了吗?”
“出院了,在家休养呢!基本没有啥后遗症。但血脂血压都高,不好好保养的话,复发的可能性也不小。”说到刘父刘腾略有忧虑。
“北漂之痛,如果有北京户口就好多了!”
“娅娅,我有个想法。”
“啥想法?”
“我们回沈阳吧,家里有现成的房子,我回去开个宠物店,你干点啥挣点钱就行了!不用在北京这么辛苦,压力也会小很多。我们能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小日子了!”
“你真这么想?我妈辛辛苦苦供我上了大学,我辛苦读了这么多年,到你嘴里随便找个工作就行啦?我是你的附属品吗?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真的了解我的内心吗?”张小娅表情严肃,失望。
“你还是琢磨着早生孩子是吧,现在在你心里就这一件事重要?你考虑过我的想法吗?如果我是富家女,我立马和你生个三五个的,可我不是,我得先生存下去。刘腾我郑重地声明:即使结婚我五年之内不准备生孩子,你要着急当爹我你去找愿意马上为你生孩子的女人!我不会阻拦!”张小娅有些出离愤怒了!这显然不是张小娅平常为人处世的态度,但对自己要托付终身的人,刘腾逃避现实追求安逸的态度让张小娅感到绝望。至少在张小娅的世界里这不该是一棵高大的橡树该有的表现,一棵参天大树遇到困难时该勇往直前而不是退缩。
其实刘腾也没有错,逃离北上广回二三线城市过相对舒服的日子,会有更多的时间去享受生活。
张小娅也没有错,她的事业正值上升期,内心又是不甘人后的女汉子性格,真心不是混日子的料儿。
不同的是两个人的想法一个往左,一个往右而已。
张小娅和刘腾不欢而散。
张小娅之所以这么不愿意早生育确实是因为个人前途的原因,和感情无关。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在事业方面尤其对一个北漂的女孩子来说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如果错过了,可能很长时间内只能扮演可有可无的小卒,任何相同资历的人都可替代你。这个时候,张小娅女汉子的本性彰显无遗。
回到家的张小娅感觉累得像散了架一样,简单洗了把脸便钻进了被窝,这一段时间忙着聘任经理的事儿起早贪黑地学习,从未踏踏实实睡过一个觉儿,今天和刘腾不欢而散,张小娅也没有情绪再继续加班学习,索性好好休息一下。
张小娅明知道自己现在这种选择会一定程度伤了刘腾和他父母的心,也许在他们眼里再也不是懂事孝顺的准儿媳了,但要她放弃自己的想法去满足他们的要求她做不到,虽然作为儿媳妇讲这也是应尽的义务。潜意识里,张小娅认为这个世界最可靠的还是自己,把未来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是拿自己的幸福做赌注,看多了离婚闹剧,有多少默默付出多年的家庭主妇以没有共同语言、黄脸婆为理由被抛弃!也许刘腾不是那样的人,但张小娅更愿意把自己的未来攥在自己手里。也许因此两人会矛盾重重,甚至会分手,可那又怎样?一个人又怎样?会堕入地狱吗?不会,只要心灵上独立、强大!
张小娅因为心里有事所以辗转难眠,刘腾亦是如此。
相处一年多,张小娅的独立和有主见刘腾是感受得到的,她的明事理也是有目共睹的,但为什么关于生孩子这件事儿她怎么就那么较劲呢,刘腾有些想不明白!张小娅和她说的道理他也能理解一些,但为什么要事业就不能生孩子呢?自己宁愿少花点钱也希望全家其乐融融,早日享受天伦之乐!
这也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女人孕育后代的辛苦和代价男人并不完全理解,也许认为女人生孩子像母鸡下蛋那么简单,女人在青春美好的时候为了孕育儿女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或者说工作,谁能保证她的未来呢?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张小娅正是缺乏安全感和经济基础,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大。
“要不这事儿再放一放?反正现在婚也没结,没准过段时间娅娅会改变想法!”刘腾在家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儿。
心里实在憋闷,张小娅**了丹丹一下,和她聊了一下自己和刘腾的矛盾。
丹丹:这种问题早晚得出,谁让咱是北漂呢!钟非多好,北京的,有车有房有钱,何必因为没钱不敢生孩子呢!
张小娅:别提他了。
丹丹:你还觉得刘腾是你的菜吗?
张小娅:我妈说别那么急结婚是对的,没遇到事儿真看不出人的真实性格来!不过他人真的很善良、孝顺,我俩发生矛盾也是因为他想满足父亲的愿望,他没错,是我自私。
丹丹:你还为他说话?
张小娅:他也没做错什么,我埋怨他啥啊!这件事儿有分歧我相信会解决的,和老人说明白道理我想回理解我的选择吧!
丹丹:遇到明事理的老人应该能理解吧,再说你不生他们还能强迫你生啊?生不生主动权不是在你手里嘛!
张小娅:下周就要竞聘演讲了,我演讲稿还没弄完呢,本来今晚要弄的,唉,没心情了!对了,你和峰哥什么时候办婚礼?
丹丹:国庆吧!回他老家办。
张小娅:你真是稳准狠啊,擒获了峰哥这匹野狼,又帅又多金,还有自己的房子!
丹丹:那是。谁让你那么有个性啊,放着富二代不爱去找一个成天和猫狗打交道的**丝!
张小娅:我们不都是**丝嘛!